上次就因为承受不了这两人的奚落,她才没注意,喝多了酒,被人带到休息室。
要不是沈景之及时赶到,后果难以想象。
季暖本来气得想立马反击回去的,但看到那俞静书那绿茶样,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收敛了火气。
她挽住霓染的手臂,软笑一声,软软道:“霓染姐,我以前听说千金名媛,素质与气质都特别好。”
“没想到也不尽然,有些名媛呀,也就仗着家世豪横,自己本身和一般的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嫉妒别的女人比自己漂亮,或者能得到她攀不上的男人的喜欢,便去找人家的麻烦,嘲笑奚落别人。”
“你敢拿将我胡曼比作市井泼妇?”
胡曼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瞪向季暖。
季暖嗤笑:“我又没点你名字,还没见自己上赶着认领市井泼妇的名媛淑女呢,真稀奇!”
“你说什么!”
胡曼气得咬牙切齿,冲动地向上前打人。
“表妹!”俞静书沉声一唤,胡曼身体一顿,立马醒过神来。
她还真差点变得市井泼妇一般了!
真讨厌!也不知道沈景之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胡曼收敛火气,对季暖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想飞上枝头的小麻雀。”
又是小麻雀!
季暖抿了抿唇,随她说,她才不会再上当!
胡曼接着道:“小麻雀运气好,当了几天金丝雀,就忘了本呢,做着灰姑娘嫁给白马王子的梦么?可惜呀,麻雀就是麻雀,与灰姑娘是不能比的。”
“灰姑娘人家过得凄惨,但生出好呀,只不过有个虐待她的后妈而已,小麻雀呢?”
“再当多贵的金丝雀,都变不成凤凰,飞不上高枝,嫁不了王子。”
“所以呀,我劝有些人,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那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胡曼刚一顿冷嘲热讽地说完,俞静书立马一幅善良温婉的模样,劝解的语气道:
“我表妹说话虽然直白了些,但这都是事实,我见你不像那种只看钱的女人,听说,你还在念大学,应该也不是短视的人,如果真想有一个好的未来,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景之,你们不会有结果。”
一个唱着红脸,一个唱白脸。
两表姐妹一唱一和,表演得真到位!
霓染轻笑着鼓掌:“两位演得不错,不过用不着如此多废唇舌,既然直白,你不防直白到底。”
“沈景之不是你一个穷大学生高攀得起的,赶紧滚蛋,我的家世才配得上他。”
“我理解的中心意思,没错吧?”
俞静书和胡曼哪里遇到过如此不给面子的人,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还有被戳中心思的羞恼,一时间脸色又红又绿,找不到话来自圆其说。
霓染轻拍挽在自己手臂间的季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暖,要能影响到你男人的女人,才能称之为情敌,不然,叫得再凶,也只是无能狂吠而已,懂吗?”
“嗯,谢谢霓染姐,我懂啦!”
季暖笑得灿烂,语气轻快。
“表姐,她说我们无能狂吠!她竟然将我们比喻成狗!”
胡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冲俞静书叫道。
俞静书脸色难看至极,再也绷不住。
“闭嘴!谁要你重复了!”
脑子不好的人,冲在前面当打手时很好用,每当遇上对手,就半点作用没有,只会给自己插刀!
胡曼被表姐狠狠瞪来,顿时缩了缩脖子,但没理解到她哪句话有问题,只能委屈地瘪瘪嘴。
俞静书冰冷的眼神看向霓染。
沈景之还感兴趣的女人,她动不了,这么个小演员,她还用顾忌?
“霓染,演员是吧?”
“上次那谁,以为傍上乔氏,刚演完部偶像剧,有了点知名度,便得意忘形,与我一个朋友发生龌龊,隔天她便遭到封杀,这也才过去半年吧。”
“还有,一个红了挺久的,亦是以为自己火了,得意妄言,不将我们这个阶层的一位太太放在眼里,结果呢?还不是赔礼道歉,甚至下跪,才获得原谅。”
“现在她可乖了,见到那位太太,便像狗似的,热情地过去听候差遣。”
“即便你有金主,你觉得那金主能一直保你吗?”
霓染脸色微白,因为以上两件事她都知道。
演偶像剧那位,去年才刚有起来的征兆,她还羡慕人家运气好,刚出道一年,便演了乔氏投资的电视剧,还小火了一把。
结果突然之间,销声匿迹,一点消息都没了。
圈里有传,是遭到封杀。
但她的地位太低,并不了解事情原尾。
还有火很久那位,也有一些真真假假的传言出来,说她曾对某位太太下跪过,现在还总是跑人家面前去刷存在感,晒一晒合照,表示两人关系好。
而且那位,就是她即将参演的电影里的女主。
原以为这位的八卦是假的,毕竟她的知名度那样高,没想到,竟是真的。
霓染突然有点心灰意冷,就算她现在靠着秦江冉起来了,以秦江冉换女伴的速度,她又能靠多久?
在十八线这个边缘里游走时,她便已经见识到了那么多的黑暗,到时候身处那个大染缸的中心,她又如何保全自己?
俞静书见自己的话有用,下巴微抬,又变回原来高傲的样子。
“如果你现在对我道歉,我大人有大量,可以不计较,如果这事今天不解决,下次你跪下求原谅也没用!”
季暖听得惊骇不已,这个行业,竟如此可怕吗?
可是看霓染的脸色,说明俞静书说的是事实,稍有行差踏差,便是前程尽毁。
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不知道藏着不知多少委屈。
她刚才冲动了,自己没事,怕是给霓染姐招来了大麻烦。
不行,她不能连累到霓染姐!
季暖站到霓染身前,对俞静书道:“事情因我而起,不要牵连不相干的人,你有何不满,直接冲我来就是!”
她没有那么多的利害关系要顾,也相信沈景之能保得住她。
“哼,在她说出无能狂吠那几个字之时,便不是不相干的人!我要她道歉,还要她将这那些话收回去!不然……”
“不然如何?”
一道含着冷意的男人声音接起俞静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