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琴心跳如擂鼓,她紧张到双手捏紧了袖口,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睁开眼,看到了镜子里脸上毫无瑕疵的自己。
“呜!”
她低头,双手捂着脸痛哭了出来,那死死压在心底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全部冲了出来,守在外面的司徒道听见了,急忙闯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是失败了吗?所以才这么难过?
苑椿和蔷儿都退了下去,司徒道靠近妹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给她顺着背,“别哭别哭,不管怎么样我妹妹都是最好看的。”
司徒道心疼的要命,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要责怪盛晚知的意思,只是担心的问道:“我妹妹的手术是、是失败了吗?”
“没有,她太激动了。”
盛晚知整理着东西,“喜极而泣。”
“真的?!”
司徒道连忙把妹妹的手给扒下去,然后捧住她的脸,看到原本快要占了大半边脸的胎记不见,肌肤白里透红的妹妹时,开心的给她擦着眼泪,“真漂亮!”
司徒琴害羞的抱了抱她哥哥,“谢谢哥哥。”
如果不是她哥哥坚持,她或许也不会有这么一天。
“你是我妹妹,宠你养你是应该的,哪要什么谢谢?”
司徒道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这下好了,我得开始担心我们家门槛会不会被媒婆们踩破。”
司徒琴也快到出嫁的年纪,这一说直接把她闹了个大红脸,一把推开司徒道,跑到了盛晚知身后,“我才不要嫁人,我要跟着晚儿姐学医。”
盛晚知挑眉,“学医很枯燥的哦?”
“那我先试试基础的,如果不喜欢,那我就在你这里给你当打杂的。”
司徒琴腼腆的笑着,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
司徒道一听,这哪行?
“妹妹,盛小姐这边已经够忙的了,你一个十指不沾五谷水的人,就别过来给她添乱了。”
盛晚知不允许住在她宅子里的人叫她言王妃,司徒道折中了一下,就客气的称她为盛小姐。
“我可以学!”
司徒琴抱住盛晚知的胳膊,用那张清秀可爱的笑脸撒着娇,“姐姐,答应我,让我留下吧?我一定不添乱。”
兴许是盛晚知给了司徒琴新生,让她把盛晚知当亲姐姐看,“等姐姐有时间了去我们商会那边看看好不好?”
胎记一去,司徒琴那点自卑都消散了,对外人可能还会有些慢热,但对盛晚知,那真是活泼到忘记年龄。
“好,不过你要听你哥哥的话,你堂堂一个商会大小姐,怎么能在我这个小宅院里打杂?就算你哥哥准,我也不准。”
抬手在司徒琴脸上戳了一下,“乖乖听你哥哥的话。”
司徒琴看了眼她哥,然后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我听姐姐的。”
司徒道看着她摇了摇头,真是没辙。
“我一会儿要去商会一趟,你要不要带着你姐姐去?”
“要!”
司徒琴看向盛晚知,眼睛忽闪忽闪的无声询问。
盛晚知想着也没什么事要做,就点了点头,“可以去,不过你现在不去你爹那儿给他看看你的脸吗?他也很担心的。”
这两天给司徒茂天换药的时候都能会被问到关于司徒琴的事,可见他对司徒琴是真的很宠。
“我就去~”
司徒琴要跨出门的时候还是惯性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红着脸跑去阳光下找司徒茂天了。
司徒道微笑着看着她在阳光下的背影,转过头对盛晚知说道:“谢谢你。”
盛晚知也是笑了笑,道:“我也要谢谢你愿意信任我。”
司徒道转了转手中的折扇,道:“商会里有几件新鲜玩意,等到时候你看到了,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当谢礼。”
“有多新鲜?”
“前两天弄来的,我觉得挺有意思。”
司徒道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想了一下,道:“大概跟你药箱里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差不多,按到按钮的时候会发光。”
这种说法让盛晚知眼皮都跳了,“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院子里。
司徒茂天含泪看着女儿的脸,心底对盛晚知的感激又多了几分,脑袋里搜寻了一圈,也没搜到要给她什么谢礼才算好,想来想去,在盛晚知出现的时候,他道:“盛小姐,今后每年你都会收到来自我们司徒家生意的利润分红,一会儿我就拟定契约,还请你收下。”
送东西实在是表达不出他的谢意,干脆送钱!
“这……”盛晚知惊了,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啊!
司徒道听了他爹的决定,扇子一敲,“我就说刚刚怎么不得劲儿呢,原来差在这,不愧是我爹,送那些俗物还不如直接送钱的好,我之前还听说盛小姐特别爱钱。”
盛晚知眨眨眼,送钱……就不俗了?
父子两人喜欢赚钱,但不吝啬,反正钱花出去了,他们还能成倍的赚回来,完全不心疼。
司徒琴也没意见,毕竟盛晚知给了她新生,让她后半生都免于那些丑恶的流言蜚语。
“姐姐,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们全家的心意!”
司徒琴连忙补了一句,“我相信我娘一定是非常同意的!”
盛晚知忙道:“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利润分红这件事还是要跟司徒夫人他们好好商议一下,可不要有什么分歧才好。”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家里面很和谐,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而去叔叔伯伯们知道我爹受伤后,都撇下手头上的事情朝这边赶过来了,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等到时候见到人了,一起商量好了。”
司徒道给盛晚知作解释的时候,也顺便给他爹说了下叔伯们过来皇城的事。
盛晚知诧异的扬了扬眉,还没来得及感叹过不久就会有一场群英聚会,结果就听见司徒茂天很烦的哼了一声,“他们过来能有什么好事?还不是看我这鬼样子?”
“那也不能怪叔叔伯伯,爹你这么多年就没这么狼狈过,他们不过来庆祝欣赏一下哪对得起被你打压的那些年?”
司徒道弯腰拍拍他爹的肩膀,道:“听说四叔还带了十年前埋在桃花树下的美酒。”
“……那个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