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知眼神凉凉的瞥了他一眼,道:“见过,这人自己想得到食为天,却说是我要食为天才两次陷害唐辰,要弄死唐辰,唐掌柜对他挺客气的,但是这玩意对我很不客气,估计有些来头。”
听她用这玩意来形容道长,可见她是有多讨厌这个人。
“你怎么知道他要食为天?”
“你当我傻啊?食为天在黎国那么多家店,一年交上去的税都不知道多少,有了食为天,那就等于有了座大金库!”
“而且他知道我是言王妃,对我还不敬重,那就等同于没把你放在眼里,唐掌柜还那么客气,我就在想他是不是给你上头那位做事,放眼整个黎国,除了你上头的,谁还敢对你这么不敬?”
盛晚知的话让殷言风再次皱眉,“盛晚知,你真的变了,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本王都要怀疑是不是侯爷把真的盛晚知带走,留下个懂易容的来恶心本王。”
“王爷,你这是被害妄想症,我爹没那么无聊,为了这么一个你,还费心思费钱的请人过来恶心你。”
“被害妄想症?”
“没错,就是精神出了问题,老觉得有人要害自己,然后胡乱进行一系列的推断和猜测,身边的人最容易被这种病人纳入自己的妄想中。”
盛晚知越解释,殷言风的脸就越黑,“好一个被害妄想症,本王看你是骄傲自大症!胡言乱语症才对!”
“瞧瞧你现在什么坐姿?见到本王也不行礼,看样子本王要让管家给你安排一个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
盛晚知直起背,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懒的跟他吵,“那个道长如果跟我猜的一样是圣上的人,你也不好继续追查下去吧?”
殷言风眼神一冷,“本王为什么要追查下去?”
不追查你上次那么激动的抓着她手臂问什么?
以被毒死的阿新当起点去查,查出了道长,那不就等于那个毒跟道长脱不了关系吗?既然脱不了关系,那不就是跟皇帝也有点关系吗?
一个王爷敢查皇帝吗?找死呢?
盛晚知还拿着筷子,道:“你不方便说,那我就不问,但你真的没必要在我这里找我的麻烦,我不欠你什么。”
“不欠?那你下药……”
“说得好像你挺亏似得,我也很痛的好吗!你几秒的时间我还没说你有毛病呢!”
提到那事儿盛晚知就来气,“一个大男人总拿那件事斤斤计较,像我这么漂亮的王妃你上哪找!”
“你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殷言风的话非但没有伤到盛晚知,甚至让她扬眉吐气似得撩了下头发,道:“漂亮就是张去哪都受欢迎的通行证,一无是处又怎样?我负责美就够了!”
“你还真是不要脸!”
“谢谢夸奖!”
两人互相怒视,苑椿这会儿害怕的缩在角落里,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殷言风瞥了桌上的汤一眼,随即冷哼了一声,道:“王妃伙食很不错啊?”
盛晚知愣了一下,“要不……给你添一碗?”
他能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那她也能。
“哼,本王怕你下毒。”
殷言风的话让盛晚知气的咬牙,她就不该指望这男人会好好说话。
心里犯嘀咕,可还是让苑椿拿了碗过来,给他装了一碗后,送到他跟前,“尝尝?苑椿的手艺很好的。”
殷言风看着那碗鸡汤,嫌弃的打翻在地,“再好能有食为天的好?本王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耗,也别想着用这种方法来勾引本王!”
说着,就把那张画像拧成团,直接扔进那碗鸡汤里面,毁了一锅汤后,道:“王妃越发圆润,还是少吃点比较好。”
盛晚知心疼的看着那碗汤,欲哭无泪。
“另外。”殷言风双指重重的掐住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说道:“本王会去好好查一查的没,这段时间,你最好老实点!”
查一查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盛晚知,变化这么大,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盛晚知回瞪着他,下巴被捏的像是要碎掉了一样,刚要拍他的手臂让他松手,就比他猛地一把推开,整个人往后倒退撞到上前搀扶她的苑椿时,对着他离开的背影捏着拳头挥了挥。
等看不到他人了,才一巴掌打在桌子上,“我的汤!!”
苑椿炖了一个上午的鸡汤啊!
“啊啊啊啊!殷言风这个狗男人!以后我要往他汤里面扔臭虫!鼻涕虫!青菜虫!”
苑椿听着她的骂声,走过来小声问道:“小姐,这些虫子……你敢抓吗?”
“不敢!”
盛晚知心疼的看着那碗汤,把那团已经被汤汁浸湿的纸拿出来,道:“苑椿你把汤拿去热热,冷了口感不好。”
“我给小姐重新炖吧。”
“这样太浪费了,还是热热凑合吃吧,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这主要是苑椿的一番心意,不能就这么倒了。
不就是被丢了一团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苑椿无奈照做,等她重新热好了这一大碗汤端进屋的时候,发现那个总喜欢找她家小姐麻烦的花楼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还恬不知耻的坐在她家小姐身边。
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但还是规规矩矩的把汤放好,行礼。
苟玲儿依旧打扮的很耀眼,发髻上的饰品恐怕都有十来斤,盛晚知看了都嫌脖子疼。
“姐姐吃的真好。”
苟玲儿看着那碗金灿灿的汤,有些羡慕的问道:“不知道玲儿有没有这个荣幸品尝一口?”
盛晚知挑眉,直接让苑椿把这碗汤送到了苟玲儿的面前,往她手里塞了个汤勺,道:“妹妹慢慢吃,好好的吃,补好身体,争取早日给王爷生个娃。”
至今还未行房的苟玲儿面容僵硬的看着手里那把大汤勺,这怎么吃?
盛晚知看出了她的犹豫,道:“我亲爱的妹妹,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这么拘谨的。”
说完了,她又说道:“还是妹妹把我当外人了?”
苟玲儿扯了扯嘴角,道:“怎么会?”
好你个盛晚知,拿她还未跟王爷行房的事做文章就算了,现在还为难她,要她用这么大一个汤勺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