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边的傅思悦已经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了草地上,一脸惶恐地望着傅俊铭。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俊铭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快速脱掉外套,边跑边说:“还傻坐着干嘛,去找人呐!要是三哥真出了什么事,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噗通一声,傅俊铭跳进了水里。
傅思悦这才慌里慌张地爬起来,往老宅方向跑,嘴里不断地呐喊着:“快来人,三哥掉水里了,快来人啊!”
......
这个池塘很深,宋静进老宅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但她没想到会那么深。
她第一时间抓住傅霆骁,还想把轮椅抓起,奈何它太重,已经往下沉。
没办法,她只能先带着傅霆骁上去。
游到岸边时,傅俊铭从旁边游过来,“三嫂,你先上,我在这里托着三哥。”
宋静嗯了声,双手撑地,快速爬上岸。
她抓住傅霆骁的双臂,在傅俊铭的帮衬之下,她成功把傅霆骁拉上岸。
眼看傅霆骁处于昏迷状态,她快速趴在他胸口上听了听,然后开始对他急救。
她时而人工呼吸,时而摁压胸口,并且喊着他的名字:“傅霆骁,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傅霆骁,傅霆骁!”
宋静最后一次给他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傅霆骁总算吐出了水,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傅霆骁,怎么样?”她把傅霆骁扶坐了起来,问他:“还好吗?”
傅霆骁咳嗽了好几声,淡淡地嗯了一声。
宋静和傅俊铭几乎同时松口气。
如果傅霆骁真出事的话,那她可就罪过大了。
傅霆骁呼吸变缓后,侧过首,他没说话,而是看见傅家人几乎从客厅那边跑过来了,各个神色匆匆的。
“霆骁,霆骁有没有事?”是傅老夫人的急切声音。“霆骁,怎么样了呀霆骁。”
问话间,宋静起来转过身,安抚傅老夫人:“奶奶,霆骁没事了。”
傅老夫人垂眸一看,发现傅霆骁浑身湿透,还滴着水的发丝紧贴在面具上,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来人啊,快点拿毛毯过来啊。”
“拿来了,拿来了。”最后跑过来的郭助理说里拿着毛毯,先递给宋静,“少奶奶,给您。”
“谢谢。”宋静接过,盖在自己身上。
她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此刻正躲在傅三夫人身后不敢吭声抬头的傅思悦身上。
傅锦年疑惑着,顺着宋静的视线,注意到了心虚的傅思悦。他目光微沉,望向傅俊铭:“五弟,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二哥,不用,我来说。”宋静扬声一句,脚下已经朝着傅思悦走过去。
她什么都没说,先重重地给了傅思悦两巴掌。
清脆又响亮。
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傅三夫人眼看女儿当着自己的面被人打,她气急了,“宋静,你好大的胆子,凭什么打悦悦!”
“就凭她刚刚差点害死傅霆骁!”
此话一出,众人诧异。
杜美月惊呼:“什么,是思悦害得霆骁差点淹死的,俊铭,这怎么回事啊?”
傅三夫人立即反驳:“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悦悦怎么可能会害自己三哥呢。”说话间,傅三夫人当场跑到傅老夫人面前哭诉。
“妈,您可要为悦悦做主啊。”
傅三老爷气得更盛,怒指着宋静:“宋静,你欺负悦悦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你竟敢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欺负悦悦,你是真把傅家当你自己的地盘了吗?”
“三叔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吗?”傅霆骁已经被郭助理等人扶着坐在旁边的石椅上。
他头微抬,流畅的下颚线透着锋利。如幽井的双眸带着寒戾,更是充斥着威慑力。
“霆骁,三叔怎么会是说你呢。”傅三老爷还是惧怕傅霆骁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傅氏集团的总裁。
宋静别过脸,问傅霆骁:“我能亲自处理吗?”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言外之意,他给撑腰。
得到肯定后,宋静无视傅思悦一家,自顾走到傅老夫人的面前。
傅老夫人此刻脸色难看,冷眼盯着宋静。
宋静微低头,说:“奶奶,您是知道的,我的工作是拍摄。我上班的工作室更是和傅氏集团有几个项目来往,而且都是我负责拍摄。所以我和二哥常有接触,那都是为了讨论工作问题。除此之外,我与二哥私下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刚才我只是觉得闷就出来散散步,碰巧在这里遇见二哥。所以二哥与我说了两句话,因为这段时间有位拍摄老师特地从过来来京城工作,所以二哥出于好心问我要不要与这位老师见个面。”
“之前本来就没见到,这次二哥说还有机会叫我耐心再等等,说完后二哥就走了。但很凑巧,傅思悦看见了,她一口咬定我和二哥有不可告人的私情,非要拦住我逼我承认。”
末了,她望向傅俊铭,问:“五弟,我后面的话,说的对吗?”
突然被点名,傅俊铭见大家都关注在自己身上,表情略显僵硬尴尬,“是,我来的时候......确实是看见四姐这样质问三嫂的。”
宋静继续说:“没有的事,我不会承认的。我多次和傅思悦说清楚她还是不信,最后她急恼之下要推倒我,谁想到霆骁会在我背后,当时霆骁为了救我,把我推开,自己反而不慎掉进了池塘里。”
“奶奶,这个池塘有多深,您也清楚。如果当时救霆骁不及时,会造成什么后果,谁都无法想象。”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当然无法想象,傅霆骁双腿残疾,游泳根本是无稽之谈。
简直就是要他死。
宋静垂眸,一脸平静:“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如果非要证明我和二哥是清白的,随便查,但凡查出什么,我绝无二话。”
“荒唐!”傅锦年黑着脸,怒喝一声。
他阴森森地盯着傅思悦,“我看你是脑子落在家里了!傅思悦,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让你这样没下限的发神经?”
傅思悦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我,我就是......”
“傅思悦,你说你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姑娘家家,怎么心思那么歹毒呢。造谣你三嫂和你二哥的谣,我从前可真是小看你这个小姑娘了啊。”说话的是傅锦年的母亲,傅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