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没想到季琛言居然会无视自己的问题,转而问些有的没的,本来是不想回答他的,但被他凌厉的眼神一看,顿时心中一悸,立刻老实的回道:
“红,红头发?你说的是刘方安的助理小沈吧!咱组里就小沈是红头发。”
“知道了!”季琛言闻言应了一声,冷下脸将怀里的红衣服扔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往外走去。
这刘方安到底是什么人呢,居然敢对江不渡出手,还想利用自己,呵呵,真是个调皮的人,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吧。
说完了再看季琛言的时候,之前感觉到的戾气一扫而空了,小刘感觉可能是自己刚才感觉错了,自己可是跟了江若溪四五年的老人,还能让他一个新来的给唬住?
想着又鼓起勇气,对着季琛言的背影嚷去,
“喂!你问小沈做什么?不会是想通过小沈去讨好刘方安吧?我告诉你,刘方安可和江哥一直都不对付,你别整那些没用的歪门邪道,当江哥的经纪人就好好跟着江哥,别老勾搭别的经纪人,怀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小心江哥知道炒你!”
“咣当!”回答他的是无情的甩门声。
“鱿…鱼”小刘讪讪的看着被甩来甩去的门,心说这新来的怎么脾气这么大,明明是个经纪人,这脾气都快赶上江若溪这个大明星了!
感觉江若溪肯定没心情再拍晚上的戏,季琛言找到导演,用他早上拍落水的戏份,导致身体不舒服为由,取消了江若溪晚上的拍摄,然后才离开了剧组。
想了一圈也不知道江若溪可能去了哪里,季琛言给王淼打了个电话,问他等江若溪的别墅开灯了给自己打个电话。
“叮叮叮……”江若溪开车回家,这一路腿都是软的,开车也心惊胆战,不住的回想幼时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门还没来得及开,便接到赵烁安的来电。
一看是赵栎安的电话,江若溪冷哼一声,这该死的季琛言,还知道向赵栎安求援了,呵,虽然他是赵栎安招来的,但自己才是他的老板啊!
如果真的要在自己的手下干活,就要听自己的话才行吧,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要做一些让他讨厌至极的事情!
“季琛言让你打的吧?我告诉你,谁打也没用!赶紧让他给我滚蛋……”
赵烁安本想问问他戏拍的怎么样,结果刚说了声“喂”,便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大吼,再多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被挂了电话……
听到江若溪骂了半天,都是关于季琛言的,赵烁安连忙打给季琛言,询问他是怎么得罪那祖宗的,能把江若溪惹到这个份上,也是季琛言的本事啊。
记得以前都是招的助理先给自己打电话求饶,没想到这一次倒是江若溪先受不了了,季琛言这个人,可以啊!
赵栎安本来兴冲冲地想听听到底怎么了,但季琛言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地敷衍自己,十分淡定的回了句:
“没什么事,你放心吧,保证他明天好好的去拍戏,我的工作也不会有问题的。”
挂了赵栎安追问不已的电话,季琛言来到江若溪家门口,试着推了一下门,果然门是开着的,这江若溪也不知道锁上门,哎,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想了想感觉江若溪现在,肯定是不想见自己的,季琛言也不敲门,直接用推开门走了进去,心想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喝江若溪要一把钥匙才行。
此刻江若溪回来有段时间了,原本的烦躁已经消散了大半,情绪也冷静了不少,仔细想想自己醒过来之后的事情,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
江若溪正躺在沙发上,一条腿蜷缩起来,靠在沙发背上,胳膊挡在自己的脸上,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连季琛言进来了都没感觉到。
看到江若溪穿着单薄的褂子就躺在沙发上,季琛言担心他着凉,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却让江若溪一下自己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季琛言莫名其妙的进入了自己家,江若溪立刻瞪大眼睛,看向季琛言的时候,江若溪的情绪仍很激动,立刻暴躁起来偏过头大嚷,看都不愿再看季琛言一眼。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还有,你被解雇了,以后都不用来了。”
“我原以为你只是外表吊儿郎当,现在看来,你不但吊儿啷当,还很没脑子。”
季琛言看他这无理的模样,微微皱起眉头,他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难道说他有什么王淼没查到的特殊经历?
想到这里季琛言冷静下来,淡定的看着他,目光中染上几分探究的神色。
“你说什么?我没脑子?你有病吧,你又知道什么,不过就是个赵栎安招来的经纪人罢了,别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别给我摆出一副很了解我的嘴脸,恶心死了!”
江若溪听他指责的开口,更是烦躁起来,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季琛言,气得浑身发抖,脸上也攀上几分红晕。
季琛言轻松地接住抱枕,这东西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缓步走到江若溪身边,此刻的江若溪在他眼里,就像是一个露出利爪,企图将对他有威胁的人都吓走的小猫。
将抱枕放到沙发上,季琛言看江若溪往后缩了一下的动作,感觉好像被一根无形的针微微刺痛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开始解释说:
“我要说,那衣服不是我给你盖的,你信吗?”
看着季琛言的眼睛,江若溪其实并不相信他的话,但那双漆黑的目光倒影着自己的身影,仿佛印证了自己起初的猜想。
“你说什么?”
看他那一脸的坦然,江若溪这才发觉,自己那个时候,因为过于恐惧,似乎的确是太先入为主了。
醒来看到季琛言在身边,问都不问,便认定是他干的。
但这两天的相处,江若溪也明白,他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如果他真的要对付自己的话,是不会用这些无关痛痒的低级手段的,这个男人的眼睛很犀利,他若是出手,恐怕会把自己弄个半死才是。
“你这急性子,得改改了,问都不问便定了我的罪。这要是杀人大罪,那我岂不是得冤死!”看江若溪那黑白交加,若有所思的脸,季琛言便知道,他肯正常思考了,趁江若溪走神的空隙揉了揉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