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王导。”江若溪应声。这部剧中他饰演的是不受宠的二皇子,现在要进行拍摄的是他要英雄救美,要救饰演女主——丞相嫡女的李子慕。
和先前的拍摄一样,江若溪李子慕二人先过了一遍戏,才正式开拍。试戏的时候,江若溪不免要被吊起来去接李子慕,季琛言在一旁见江若溪一点事没有,便以为是自己多想了,站在一边等着正式开拍。
待两位演员和群演各就各位后,执行导演喊:“第九场第1A镜,action!”
皇后的寿宴,在这宫中自然是重要万分的,周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众人言语欢畅,其乐融融。作为丞相的嫡女,自是为皇后的寿宴准备了节目。李子慕饰演的丞相嫡女原本在高台上翩翩起舞,却一个不慎从高台跌落,而就在这紧急时刻,原本坐在席间的二皇子从位子上凌空而起。江若溪被威亚吊至半空中,正欲伸手去接住李子慕,威亚却开始不正常的晃动,江若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愣。就在他晃神之际,那威亚竟从中间部分断开,还在半空中的杜若溪径直的从高空往下摔落。
完了完了,这下不丢条命也要断胳膊断腿了。耳边是风的呼呼声,江若溪不禁双眼紧闭,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脑袋。
臆想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身下也不是坚实的地面,江若溪睁开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下,这触感,是个人?
“你要趴多久啊?还不起来?是想要压死我吗?”身下传来季琛言浑厚低沉的声音。
江若溪听见季琛言的声音,忙不迭的从他身上起来,他自己倒是一点事都没有。
可是季琛言,怎么就躺在他身下了?
原来,刚才就在季琛言以为是自己多想,稍微放下心来查看手机里近期的安排表。抬头时,竟看见吊着江若溪的威亚开始不停的晃动,看起来很不正常。果然,没一会儿,江若溪的威亚发生断裂声,而江若溪也直直的从高空中落下,于是他赶忙冲过去试图接住正在往下坠的江若溪。无奈,下坠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加上江若溪好歹也是个男人,于是乎,就有了刚才的情形。
季琛言接住江若溪后,巨大的冲击力使他的脚步站立不稳,两个人双双要往地上倒去,但是倒下去前,季琛言搂紧江若溪猛转了个身,让他在自己上方,自己作为江若溪的垫背。
“嘶……”季琛言待江若溪从他身
上起来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不适感。他的腿,好像挪动不了了……不过,见到江若溪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你怎么了?快起来啊,躺地上是很舒服是吗?”江若溪见季琛言躺在地上不动弹,开口问他。这个男人,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会做他的人肉垫背,还挺让他感动的。
“若溪……”季琛言躺在地上,正要起身,突然眼珠一转,开始戏精上身,“我的腿好像动不了了……好疼……”
“啊?”江若溪见他一脸痛苦,“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还能起来吗?”笨蛋!江若溪在心里说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被他接住,惯性这么大,他一脸痛苦,肯定伤得不轻,自己这问的是什么话。
“你到底伤到哪了?能不能动?我送你去医院吧。”江若溪蹲下身来伸手碰了碰季琛言的腿,谁知他刚一碰到季琛言,季琛言就疼得嗷嗷直叫唤。完了!江若溪心想,伤得很重啊这是。
反观季琛言,其实他哪里有这么痛,他以前在A市的时候,受的伤比这重十倍百倍的都有过,也从没听他喊过一声痛,今天的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和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样,只是,在江若溪面前,故意卖惨博取江若溪的同情罢了。
一边的导演见片场出了事故赶忙跑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季琛言顿时变了脸色,辛亏季琛言舍己为人,要是伤着江若溪了,可就……导演黑着脸喊过身边的助理去叫救护车。
“若溪,你和小王,快把季琛言扶起来。”王康出声提醒道。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怎么就让他遇上这事了。关于季琛言的身份,导演前几天通过王淼已经得知,季琛言之所以肯让导演知情,主要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他想在江若溪遇到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可以方便行事。
“哦哦哦。”江若溪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忙将季琛言从地上扶起来,改为坐着。他的腿估计是骨折了,完全不能动弹了。
季琛言则借机靠在了江若溪怀中,一直装作疼的模样时不时喊几声,让江若溪想将他推开,也不好意思推开,要知道,自己可是救了他。
很快,救护车就过来了,将季琛言抬走了。救护车上,堂堂A市的夜帝居然还在借机揩油,拉着江若溪的手不放。原来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更难过美男关!
医院普通病房
由于季琛言的身份除了导演以外,剧组的人都不知情,大家都以为他身份平平,只是一个小助理。所以从来没有体验过普通病房三人间是什么样的季琛言,此番也是体验了一番。
经过医生的确诊,季琛言的右小腿骨折,所以,咱们堂堂的夜帝就以一条腿被打着石膏,吊在床尾的滑稽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让季琛言也着实感到了难为情,他都多久没受伤了。
不过,这一次他还是掉以轻心了。待闲杂人等都离开后,周遭安静下来时,季琛言冷下脸来,静静想,是时候该将他们一锅端掉了。
这时,江若溪戴着一顶鸭舌帽和一副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黑墨镜,从门外走了进来,许是因为季琛言救了他,如今的他倒也不再毒舌了,乖乖的走进来坐到季琛言床边的椅子上。因为季琛言的床靠窗,所以江若溪正好坐在背对着门口的一边,这样除了季琛言,也没人看得见他。江若溪将墨镜取下放置在病床旁的柜子上,扭扭捏捏的开口:“那个……今天的事……谢谢你啊。”他一贯毒舌,还容易傲娇和炸毛,今天的这副模样,倒是少见,可把他给别扭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