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听别墅里的院子银装素裹,昨日下半夜,海市下了一夜的雪,整座城市都变成了雪白色。
棠鱼一睁开眼,就看见落地窗外的满目雪白,天空中淅淅沥沥飘着雪花,一切都显得很静谧舒适。
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随即就感觉到大脑一阵眩晕,她闭上眼睛,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沈孟听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走进来,看见她已经醒了,面色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
棠鱼抓紧被子。
昨天虽然失去意识,但是清醒之后,她还是能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也记得她不断缠上沈孟听的样子。
画面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棠鱼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孟听才好。
沈孟听当然能察觉到棠鱼的尴尬,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半晌才移开。
他把一碗粥和一杯水放在床头。
随后站起身,静静地看着她。
棠鱼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千钧一发之际,沈孟听给她打了一针解药剂。
然后她就完全失去意识,彻底昏睡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记得她还在酒店房间里。
但此刻却在沈孟听家里的床上,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睡衣,发丝带着清香,应该是有人给她洗过澡。
沈孟听的视线依然不冷不热,只是语气有些嘲讽。
“不然你希望你会在谁的床上?沈章棋还是黎忘殊?”
这话有些太难听,棠鱼脸色一僵。
她咬唇道:“谢谢你昨天救了我,但你大可不必来讽刺我,我只是工作,没有做错任何事。”
她已经非常小心了。
不敢喝酒和他们给她倒的水,本以为酒店自带的茶水壶没有问题。
谁知道他们就是偏偏抓准了她这个心态,在茶水壶里面也提前下了药。
毕竟昨天晚上在场的都是男人,都是要喝酒的,没有哪个人会不识好歹的在领导喝酒的时候自己去倒茶喝。
沈孟听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在,你会发生什么事?”
棠鱼面色更僵了。
沈孟听又讽刺道:“沈章棋好歹不缺钱,怎么,你作为他的太太,为什么这么缺钱?”
棠鱼还是不说话。
沈孟听于是说:“棠鱼,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因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沈章棋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一个男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这么辛苦的讨生活。
棠鱼双手抓紧被褥,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刚说出一个音节,就被楼下的动静打断了。
是有人开门的声音,随后就是棠鱼非常熟悉的女声,从楼道口的方向传来。
“孟听,你醒了吗?你在家吗?”
棠鱼一怔,猛地看向沈孟听。
是黎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