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很漂亮,身材也很不错,这些,应该都算是宋小姐赚到那笔不菲委托费的加分项吧。”
宋允歌听出对方毫不掩饰的贬低和质疑,她没有生气只是淡淡一笑。
“我个人觉得我的加分项是运气。至于初律的疑问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答案,我很荣幸能和前辈交手,也会用实际行动给初律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我们庭上见。”
“看来宋小姐对自己能赢的信心很大。”
初律继续一副看着宋允歌说大话的表情,虽还在笑着,但那笑里夹杂着不少嘲意。
“我的当事人单独抚养了那个孩子五年,宋律师如何能如此笃定能帮汪小姐拿回抚养权?即便是说大话未变也说的过早了一些,看来终究是年轻啊。”
“初律说的对,我的年纪和您相比确实是弱项。”宋允歌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至于这个案子,据我所知蒋先生很快就要再次结婚了,而且当初我的当事人并不是主动放弃的孩子抚养权,是被迫。既如此我个人觉得我的胜率还是蛮大的,当然我也会听取初律的指点。”
在宋允歌说到蒋国认马上要再婚了的时候,初律的脸色就开始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等宋允歌的话说完更是一秒钟都没有等就追问了宋允歌一句刚刚说的是谁说的。
“您说的是蒋先生很快要再婚的事情吗?难道蒋先生还没有和您说起过?”
初律脸色有些难看,一看就是让宋允歌说中了的样子。
可出于种种原因初律并没有承认,只是说他想要了解这事情是谁说的而已。
“蒋先生连这都没有和您说过,该不会还对您隐瞒了其他重要的资料吧,初律要不然还是去找将蒋先生问问清楚。”
初律张了张嘴,似乎是还要说些什么,但在听到台阶下响起了一阵车笛声音以后还是闭上了嘴,拎着手提包快速朝着那辆响了车笛声的车走了过去。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宋允歌不能清晰的辨认出来里面的人是谁,但在看到放在挡风玻璃后面那顶刚刚看过的帽子的时候,还是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蒋国认。
原来蒋国认一直都没有走,就呆在车里等着初律出去两人好重新开始商量对策。
忽然吹来了一阵冷风的缘故,没来得及穿外套的宋允歌快步回了楼里,并没有多在意那辆迟迟没有开走的车。
拿到确定审理时间的那天,江文雯忽然一脸紧张的走进了宋允歌的办公室。
在宋允歌的办公桌前挣扎了好一会儿后,才在宋允歌的催促下打开手机,将热度还在不停攀升的一条视频点开放到了宋允歌面前。
里面的男人正是汪一雯的前夫,蒋国认。
视频里蒋国认近一米九的男人几乎是红着眼诉说他这么多年以来独自一人养大女儿的心酸,和走协商流程那天暴力蛮横的模样截然不同的模样,虽没有直接斥责身为母亲的汪一雯如何失职,但话里话外都是在引导人指责汪一雯。
“视频已经发了两个多小时了,几乎是全平台都发布了,还买了流量,一看就是有人专门指点过的。”
“这个时候发出来很可能是因为看出了我方态度强硬没有要和他们妥协的意思,光靠着自己的证据又未必能赢得了,就开始试图用舆论施压了,真是可笑。”
宋允歌接过手机,点开评论区看了热度最高的几条评论,看到还是有人提出了质疑的时候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事情没有到麻烦的让人束手无措的地步,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汪一雯用同一种方式出面解释一下就好。
这么想着她立刻给汪一雯拨去了电话,可电话接连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接听。
这段时间以来宋允歌给汪一雯打过许多电话,全部都是刚刚响了两声就立刻接通的,这么迟迟没有回应说起来还是第一次。
宋允歌的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在和江文雯对视一眼后江文雯立刻了然的找出了之前汪一雯留在所里面的资料,给上面记录下来的备用号码打了过去。
还是一样的结果,没有人接听。
几乎是同一时间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宋允歌先是犹豫了两秒钟,想到有可能是汪一雯打过来的后才拿起话筒接听。
才刚刚将话筒放在了耳边,宋允歌就听到里面传出来近乎疯狂的咒骂声,说她为了钱无视了一位父亲对女儿多年以来默默无闻的付出,帮着没有良心的母亲和孩子父亲抢夺抚养权。
话里夹杂着愤怒不堪的词语,让她不得不挂断了电话。
“不是,那些人还把电话打到了我们律所里面来,他们是疯了吗别人说什么他们就相信什么,怎么就……”
话还没等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急促的推开。
是江文雯的助理。
“文雯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所里面的座机接到了好多电话,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挂断了很快就又打过来怎么办?”
说话间宋允歌桌子上的座机也再次响了起来。
江文雯暗骂一声,从宋允歌的手里抢过了话筒。
“哪里来的一群自以为是的正义人士,你们就那么确定你们看到的是真相吗就这么打电话过来无差别的人身攻击,我告诉你们这里是律所,我会一个一个的追究你们每一个人的责任,最好那个时候你们也能像是现在这样主动送上门,别敢做不敢当!”
电话里面一阵沉默。
“怎么不说话,不敢说话了吗?”
江文雯抓着话筒大声朝着话筒问道。
“看来情况已经比我想的还要严重一点了。”
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后,江文雯和宋允歌才知道对面那人是季则尘。
江文雯摁下免提键放下话筒,因为刚刚发过一通脾气的缘故语气还有些冲的问季则尘怎么打座机上面来了。
“看到了网上的视频,猜到了你那边的情况可能会受到影响。”
江文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过宋允歌的杯子去接了一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喝完以后情绪才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
“确实是有点影响,现在舆论作用都这么厉害了吗,就凭着一个自说自话的视频就把电话打到了律所里面?把我律所当成了卖白菜的想说就说?”
“未必是被舆论影响的。”
又看了一遍那条视频评论区的宋允歌说,她将展开的评论区推到了江文雯面前。
和江文雯说之前几条质疑蒋国认言论真实性的评论已经删除了,很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控评。而且从热评一点点往下翻下去几乎没有人提及到他们律所。
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借着舆论发酵的时候自导自演的一出热心网友戏码。
“你是说,这些人其实都是蒋国认找来的?”
“有可能。”
宋允歌看向江文雯还站在门口的助理,让其将接下来打电话过来的号码都记录下来,不用接通,毕竟接通也只会听到影响人心情的废话。
“好的允歌姐。”
助理走后,被忽略的电话再一次传出了季则尘的声音。
“我觉得宋律师说的很有道理,把号码发给我,我让公司技术部查一下IP是不是一个地方。”
“太麻烦了,我们自己处理吧。”
江文雯也跟着附和了一句不麻烦季则尘了。
“怎么能说是麻烦,感觉这事情和我也有脱不开的关系,谁让汪一雯是我介绍给你们的。”
与此同时。
傅氏顶层的办公室里,张骆将那条视频拿到了傅远洲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