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傅远洲低沉的声音响起,刚刚强行让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拥在一起那两人的宋允歌终究还是忍不住朝着他的位置看过去。
也是这一眼,好巧不巧的和傅远洲对视上。
不过只一秒钟,傅远洲就率先移开视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身前的简婉之身上。
还反过来安慰起简婉之的情绪。
宋允歌低下头,攥着手掌任由指尖嵌入掌心的软肉,用疼痛来提醒自己傅远洲这样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心里难免还是因为自己看到的亲昵一幕难过。
“什么东西啊。”
一旁同样看到傅远洲和简婉之相依偎在一起的江文雯毫不掩饰的大声讽刺道。
“破坏别人家庭的舞到正主面前了,的亏来的时候没有吃晚饭,不然我现在得全部吐出来。”
江文雯的声音连站在几米远的张骆都能听到,更别提间隔短短几步的傅远洲和简婉之了。
听到这两句话的简婉之回过头,像是刚刚发现宋允歌和江文雯也在这里一样,一手擦着眼角因为担心傅远洲流出的眼泪,一手紧紧的拉着傅远洲的手掌迟迟没有松开,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回头和宋允歌说话。
“抱歉允歌,我是太担心远洲的安危了才会忽略你,你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着急,根本什么都顾不上了,甚至开车的时候还险些因为分神发生了意外,我真的……”
“大姐。”
江文雯扶着额头一脸嫌弃的打断简婉之。
“你有没有搞错,自己开不了车就不要上路OK?真要是因为分神出了意外难道不是平白给无辜的人添上了无妄之灾吗?拿自己的生命不负责就算了,竟然还要拿别人的生命当作见证你所谓的关心则乱?你们搞艺术的人都是这么的莫名其妙吗?”
江文雯的话让简婉之彻底哑然,嘴唇上下碰触了好几次想要解释什么最后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最后只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傅远洲。
“下次不管发生什么情况,要先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傅远洲刻意放轻了语气对着简婉之说,“我会尽快让人安排一位司机给你,不管有事没事司机都会负责你的出行问题。”
“嗯,谢谢远洲。”
“医生,一会儿给我也检查一下吧,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吃晚饭还是恶心的厉害。”
江文雯用手轻轻捂着胸口,一副即将作呕的样子瞥了一眼简婉之说。
“江小姐,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怨吧,我只是担心远洲的……”
“我更恶心了医生,快开车带我去医院,我受不了了。”江文雯说完直接跟着上了救护车里面,作势就要关门让前面开车的人赶紧去医院,丝毫不在意简婉之是不是还有话要说,说到一半的话都还没有说完。
医生虽不清楚几人之间的渊源,但因为要去给宋允歌做全身检查还是起身要去关上救护车的车门。
只不过门才刚刚合上一半,就被外面的傅远洲摁住动弹不得。
透过没来及的关上的车门,傅远洲用冰冷的让人发颤的眼神看着江文雯。
“江小姐有必要将话说的那么难听吗?出门在外江小姐代表的不仅仅只是自己,更代表律所和江老先生的颜面。”
“所以呢?”
江文雯一脸无所谓的笑着说。
丝毫不在意宋允歌拉她想要制止她的手继续对着傅远洲笑道:“对什么人什么态度,烂人当然要用烂态度了,至于素质嘛,遇强则强,天生就是对某些道德败坏的人没有容忍度。”
“江小姐如此随心所欲,有想过后果吗?”
傅远洲的话里隐隐已经带上了威胁的意味,几乎将半个身子都依偎在傅远洲身上的简婉之脸上原本的委屈也逐渐被得意取代。
“傅远洲。”
宋允歌攥住江文雯的手,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江文雯身前。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上文雯。”
傅远洲沉默,冷眼看着她袒护江文雯的动作表情愈发阴冷。
简婉之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心里十分畅快,可许久没有等到傅远洲将怒意发泄在宋允歌身上后又不免疑惑的看向傅远洲。
还顾不上其他直接给两人之间的对峙加了一把火。
“允歌,我和远洲两个人都没有和江小姐有过太多交集,她却对我们有这么大的恶意,唯一能将我们联系到一起的中间人就是你了,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是你和江小姐说了我们两个人不好的话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温柔大方的人,实际上也是在背后编排我们,将江小姐当成你可以随便利用的枪口是吗?再说你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远洲今天经历这些难道不是因为你才会……”
“你怎么知道是因为我?”宋允歌迅速打断了简婉之的话语气尖锐的反问,“你早知道我会一个人被困在这里,因为傅远洲来找我才会被无端牵连的吗?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今天的这场意外其实是你设计的呢?”
“你、允歌你胡说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简婉之再次将求助的视线投到傅远洲身上,在从傅远洲的脸上也看到了质疑后表情更加紧张。
“远洲你不相信我吗?我是问了张骆说你在这里才匆匆赶过来的,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我提前看过了你的日程表,知道你现在这个时间原本是有其他安排的所以才会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允歌,你怎么会来这种没有什么人的地方遇到这种事情。”
看着傅远洲面上的质疑逐渐散去后,宋允歌也没有继续紧抓着简婉之的话不放,只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简婉之一眼后,麻烦医生尽快关门离开这里。
“我看这位先生也受伤了,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包扎一下。”
宋允歌顺着医生的视线朝着傅远洲的手上看了过去,确实是看到了一道接近半指长的划伤。
她努力回忆傅远洲受伤的时间,最后只想到了或许是傅远洲用钢笔敲碎监控摄像头的时候才划伤的,因为傅远洲一直都没有说更没有表现出什么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是听医生说才发现上面的血也已经有了凝固的迹象。
“不……”
坐在靠里座位上的江文雯正要拒绝,但又像是刚刚想起什么的样子先看了一眼宋允歌的表情,原本想要拒绝的话直接咽进了肚子里面,虽然还是很不希望和傅远洲和简婉之呆在一起但还是同意那两人上了车。
去往医院的路上,医生已经给傅远洲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呆在傅远洲身边看着医生处理伤口的简婉之眼眶里始终含着心疼的泪水。
“痛不痛远洲?”
傅远洲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坐在他们对面的江文雯翻了一个多大的白眼。
“允歌,你有没有受伤?痛不痛?”
江文雯突如其来的问候让宋允歌毫无准备,准备说她没有受伤的话还没等说完就意识到了江文雯忽然会这么问的原因。
倒是不知情的医生率先回答了江文雯一句宋允歌没有受伤,但是也要去医院做好相关检查,毕竟之前有过被困在电梯里面留下很深心理阴影的事情发生。
电梯那种密闭环境出现问题就是和外界彻底断开联系,特别是还断电了,听着好像是一件无所谓的小事但难保日后不会出现心理问题。
听到医生的话后江文雯瞬间正经了起来,正要说话却先一步被简婉之抢过了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