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雯一听这话立刻走到宋允歌身前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在看到宋允歌通红却透着坚定的眼神后,江文雯愈发气恼的看向傅远洲和病床上一副受到惊吓模样的简婉之。
“允歌,凭什么放手的那个人是你?”
不等宋允歌回答,江文雯又走到了简婉之的床边,直接拽过挂在床尾写着简婉之情况的单子,在看到上面受到惊吓受不了刺激的字眼后,当即扯下了那张纸扔到了简婉之的脸上。
“江文雯,不要得寸进尺!”
看到江文雯做了什么的傅远洲眼神阴郁,眉眼之间更是爆发出了狠厉的杀意,像是下一秒就会让人将江文雯带出去彻底撕碎。
“我是看在宋允歌的面子上容忍你一再的口不择言,不代表你在我这里真的有说话的资格。”
傅远洲的警告和阴郁的表情着实让江文雯沉默了下来,但也仅仅是两秒钟,江文雯就紧接着发出了一声轻笑。
“我也是看在允歌的面子上才愿意和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说话,不然我除了会在遇到你这种人的时候吐一口口水以外不会多看你一眼。”
“江小姐,如果你对我不满尽可以冲着我来,不要这么诋毁远洲。是我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要远洲……”
“你以为你可以躲得过的吗?”
脸色苍白的简婉之似乎是没有想到江文雯会突然打断她,微微张大的嘴巴竟也忘了阖上。
江文雯扔给了一个简婉之憎恶的眼神后,立刻转头将挡在她身前的宋允歌受伤的手从季则尘的外套下拿了出来。
“傅远洲,这才是真的受伤了。允歌手指手掌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难道不比简婉之受到的狗屁惊吓严重?”
“如果不是季则尘及时赶到允歌很有可能会被害死然后抛尸荒野,这些都不足以你过问一句是吗?”
在听到床铺上传来细微的响动后,江文雯再次回头看向了简婉之,再度轻笑了一声。
“差点忘了,简婉之应该没有和你说昨天她是怎么把允歌推出去的吧……”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样的远洲你听我解释,我是想要尽可能的争取到一个活着离开的机会,然后找人去救允歌的,只是后来季则尘先一步到了那里,我才……”
就在江文雯再度激动的想要打断简婉之的辩解时,宋允歌及时抓住了江文雯的手,然后轻轻的朝着江文雯摇头。
她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傅远洲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是冷漠疏离甚至责怪,即便看到了她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掌也丝毫没有动容。
即便是说下去又能怎么样呢,傅远洲终究只会选择相信简婉之。
就算是一时不相信简婉之,最后也一定会被简婉之找的各种理由说服,永远站在简婉之的那一边。
既如此,也没有必要白费口舌了。
她拉着仍旧在气头上的江文雯要走,身后病床上的简婉之却忽然叫住了她。
“允歌,你相信我,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真的只能想到那种办法,等我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当时的做法很容易亲让人误会,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把你推到前面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如果我们两个人注定只能留下一个的话,我也一定是会把生的机会留给你。”
“至于江小姐,我实在不知道她这么说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想要故意害……”
“简小姐!”
宋允歌停住脚,猛地出声叫停了简婉之。
“简小姐注意谨言慎行,我的朋友不需要其他人来评判。”
“可是她分明在故意引导我们产生嫌隙,难道……”
“引导?”
本不想再说的宋允歌再度打断简婉之的话,她盯着简婉之的眼睛紧紧的攥着江文雯的手。
“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其他人来引导吗?简小姐口口声声说当时做出的反应是为了出去以后找救兵,有什么证据吗,和任何人提起过我的情况了吗?又是找的谁去救我?”
“我……”
“我当时脑袋已经……”
“有些事情你我心里心里都很清楚,简小姐,自欺欺人可以,但别用自欺欺人的借口试图糊弄别人。”
宋允歌扔下最后一句话后就拉着江文雯走了出去,从傅远洲身边走过的时候,身体忽然不受控的虚晃了一下,扑面而来的眩晕感也紧接着袭来。
但宋允歌没有容许自己就那么倒下去,那样只会让简婉之觉得她是一个失败者,让傅远洲觉得她是在故意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所以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哪怕眼前所有她能看到的事物此刻都已经漂浮了起来,她还是试着凭借来时的记忆走出去,离开这里。
在距离电梯只有两步之遥,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的时候,身体终究还是不受控制的倒了下来。
耳边也只剩下江文雯惊慌失措的去喊医生的声音。
宋允歌的病房外。
季则尘亲手将一个U盘递给了傅远洲。
“这里面是事发时候的录音,听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宋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分辨出到底是谁在撒谎。”
季则尘维持着递出去的动作好一阵,傅远洲才终于伸手接过。
就在傅远洲拿上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季则尘再一次开口叫住他。
“你不等她醒过来?她这个时候应该很需要你的陪伴。”
“我在她就能立刻恢复好?”
季则尘像是没有想到傅远洲会这么说,愣了一阵后才终于有所反应的摇了摇头。
“别人都说我对女人很无情,看来他们是没有见过傅总,和傅总比起来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毕竟傅总对自己的妻子都如此无情。”
傅远洲不耐烦的绷直了嘴角,询问季则尘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有。”
“宋允歌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亏欠她理应对她负责弥补她,但是简婉之和我无关。”
“虽然都是叶景则动的手,但是是简婉之故意将我们之间的关系说的很亲近,那个结果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