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见他生气却并不慌乱,语气十分沉稳地道:“十五爷不用担心,他们对付咱们最多也就是打伤几个兄弟而已,咱们骚扰他们,他们公司就运行不下去,一天两天还可以,时间久了损失必然不小,而且经常停工对于公司信誉影响也非常大,总的来说咱们那还是赢了!”
陈十五心中怒火中烧思绪远没有他这么清醒,此时听了他的话思路顿时活络起来,一拍脑门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咱们损失确实比他的要少啊!”
笑了笑陈十五沉吟道:“你继续骚扰,我问问家族能不能多派遣几个高手来!”
林久接到命令告辞而去,出门坐着自己的宝马车前往工地。
人刚刚到了工地上却见工人并没有施工,反而聚集在一起,而在工人中间有一个人正在高声说着什么。
林久有些奇怪,下车快步走过去,就听到里面一个声音高声道:“咱们都是邕城的,古家和汪家这次拼了命给咱邕城挣了面子,咱们能帮着外人砸自己家的场子吗?他林久是鄂城陈家的人,不予万里来咱们邕城闹事,他安的什么心?”
“你们家在邕城,吃的是邕城土地种的粮食,喝的是邕城水渠流的水,你们忍心拿着武器对付自己老家人,这不是出卖咱们邕城嘛?”
“想想你们的老婆孩子,想想你们的亲戚朋友,你们回去怎么面对他们?”
林久听到这些话差点没骂娘,他的施工队虽然有些是本地农户,大部分还是外地的,什么叫砸自己家场子?
喝着同一个水渠流的水?邕城有个屁的水渠啊,自来水还是隔壁闵州净化厂送来的。
面的自己亲戚朋友,亲戚朋友管你干的什么买卖,赚了钱就是大爷,再说你都混到农民工了,能吃饭就行还管这些?
然而这些他明白,停在工人们耳朵里效果却不同了,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最容易被东城了,这要是让这个人说下去,自己的势力岂不是就垮台了?
林久立即分开人群,上前揪住正在侃侃而谈的那个人的衣领子怒道:“混账玩意,你敢在我的地盘放狗屁!”
他刚骂完了就听到咔嚓一声,扭过头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金丝眼镜正在拿着手机拍自己。
“混蛋,谁让你拍的,手机给我!”林久更是大怒,身手去夺那个人手机,西装男早有防备,立即收回手机神色严肃地道:“林先生,我是风闻律师事务所的,你这是要抢夺我的私人财物吗?”
“律师?”林久呆了一下,伸出去的手赶紧缩了回来,最怕的就是律师了,比流氓这帮人可比自己流氓啊,人家还有法律做武器呢。
“你们在我的工地煽动工人罢工,这也是法律允许的吗?”林久指着被自己揪住领子的那人对西装男道。
“咳咳,林先生,我是邕城大学演讲专业的学生,这场演讲是我的实习课,我在你们工地外面演讲,内容可没有任何虚假煽动言论,你不要诽谤我啊!”演讲者耸了耸肩,一脸神情自若地道。
林久呆住了,怔怔看着演讲者,这才发现他倒是真的像是一个大学生。
“你……你们的演讲干扰我们工地正常施工了!”林久咽了口唾沫,隐隐感觉自己这话有些无力了。
“这说明我的演讲很有感染力啊,怎么了?林总是要告我吗?请跟我的律师谈吧!”演讲者笑了笑,那笑容满满的奸诈感啊!
“林总,我家里二叔生病了,我想辞职!”办公说里面,林久一脸黑线的听着一个职员的辞职请求。
林久脸色阴沉,他非常清楚工人辞职的理由,心中恨的牙痒痒。
“滚,你这个月工资扣了!”林久冷哼一声,心道:“废物,人家说几句话你连工作都不要了,我看你那么养活自己的家人!”
正在恶狠狠的想着,门外有人大喊道:“老大不好了,有人在砸门装修公司闹事了!”
林久听了精神一震,这是黑子找自己麻烦了吧,自己可以好好泻火了。
他带着人杀出工地,刚到装修公司直接呆住了,却听公司门口广场上一大群大妈在跳舞!
“这就是你说的闹事人?”林久见状差点没有笑出来,一群大妈竟然把自己手下吓成这个样子:“赶紧赶走!”
“不能赶啊老大,这帮老头老太太,身体都不太好,这要是让他们不高兴了网地上一躺,”
黑,真的黑,流氓,是真的流氓啊!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利干扰苏氏集团正常营业的时候,苏氏集团的反击竟然是利用大学身生和律师进行反击。
这几天邕城大学演讲专业所有学生出动,在林久公司各个工地上演讲,煽动农民工情绪,导致公司内部人心浮动,已经有数十个人提出辞职了!
他利用黑道骚扰苏氏集团,换来的是苏氏集团对自己的仇恨,而樊一鸣利用大学生反抗,换来的是公司内部对自己的仇恨。
这还不算,樊一鸣是深深懂得如何利用城市大妈们的力量啊,这两天一直有人到邕城各大小区广场煽动大妈们对付他的人,通常他的人刚刚到达苏氏集团工地上准备打砸,一群大妈就来了。
这帮老年人是打不得骂不得啊,让他们不高兴了他们往地上一趟,请了几百块,多了就是几十万啊!
自己手底下穷凶极恶的人碰上这样一个队伍全都崩溃了,更有甚者有几次他的小弟碰上了大骂队伍里竟然有自己的奶奶!
这就算了,樊一鸣竟然还利用新闻报道暗中挖自己的黑料报道,搞得警察三天两头来调查。
这帮记者挖新闻的时候那真是比情报特工还厉害啊,自己公司的黑料被他们挖了一个干净。
没有证据?没关系,只要新闻报道出来,完全可以利用含糊其辞来让人产生丰富联想。
你去告他们?人家是记者,报道不法行为是他们的责任啊,再说人家说法含糊其辞在两颗之间,完全凭借个人理解,你说你想要提起诉讼法院都懒得受理。
很快,林久就感觉这种反击对自己产生了致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