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爷解围:“远哥和真丫头说的都好,君舒,你找机会,把咱家的情况跟朱将军透露一些。至于河道,到了济州再说也来得及。”
大家都没有异议,本次家庭会议圆满结束。出空间前,谢老太爷又郑重的说道:
“真丫头空间的事情,在空间外面不允许谈论,不允许说给在坐之外的第七人知道。这个空间一旦暴露在世人面前,我们全家将会比做肃王的仇人下场更惨。都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祖父(父亲)。”
陈氏今天终于清醒过来,不仅大声答是,还揽过身边的闺女,一副护崽子的样子,让老爷子和老太太稍稍放心。
没办法小孙子和小孙女都比这个儿媳妇靠谱,谢老太太暗暗下定决心,自己要好好保养身体,以后有外人的场合,陪着儿媳妇出席,省得她说了不该说的。
“另外,以后在外,真丫头只能是娇憨的八岁小姑娘,有什么露脸出名的事,都让远哥来。”
这真不是谢老太爷偏心,他们这个时代,名气很重要,连科举考试都是不糊名字的,大家还会参考考生的名气,有些考生甚至掏钱买名气。
这样一来是一举两得,既保护了谢明真又帮助了谢明远。大家自然没有异议。
一家人回到客栈已经过了午时的饭点,简单吃了饭,便各自回房休息,让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朱纯失望不已。
京城,大周皇宫紫宸殿。
“陛下,龙七的密信。”
“呈上来吧。”皇帝头也没抬,身边的大公公行礼后,取回信,呈给皇帝。
两张图纸,一封信。皇帝看完,下令:“传兵部尚书,工部尚书。”
信里详细说明了,谢蒙一家被除族,路上遇到刺杀,他们相助,龙七派人调查谢氏除族内幕的消息。
“谢蒙一家,能在事发后半个月,整理好家产离开肃州?看来也是早有准备。那么大规模的刺杀,在肃州只有肃王和镇西将军,这事必有蹊跷,传信给龙七,查清楚。”
“是。”送信的人行礼离开。
不久,两位尚书便到了。“李爱卿看看这张,鲁爱卿看看这张。”
“皇上,这是谁想出来的?”工部尚书鲁大人很激动。“嗯,很实用,要是咱们国家家北方冬天都用上,一年要少冻死很多百姓。”
“有这么好?”皇帝不太相信,龙七信里写的好似是,谢家小姑娘从一本杂书上找到的。
“皇上您看这边烧火做饭,床上,啊不对,炕上就热了。咱们国家缺棉花,冬天多少老百姓睡着睡着就没了。这真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啊。”
鲁大人又看了眼图纸,“皇上,宫里也可以用上,臣再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改成墙,到时候,皇上办公就不用摆这么多火盆了。”
“既然这么好,你拿去研究研究,先让老百姓受惠,朕用不用都是小事。”皇上也不是很懂,但能减少人口死亡,确实是大好事。
“李爱卿这个可有用?”实际上皇上对兵部尚书李大人手里的图纸更感兴趣。
“臣不是太明白,还麻烦鲁大人给看看看。”龙七画的图纸确实不怎么样,要不是信里写的神奇,皇帝也不浪费这个时间。
“这个简单,看图纸,也就是一个灶洞堵死,从另一个灶洞送风,这样省得火苗吹的乱跳,烧饭快一点。咦,这三条烟洞干嘛用的?还封上?这样烟不就出不来了?多此一举。”
鲁大人拿着图纸解说,皇帝激动的从龙椅上站起来,绕到龙案前,指着图纸:“这样,烧火不会冒烟?”
“不会了。”鲁大人还想说没什么用,但看皇上和李大人的脸色,生生闭了嘴,他又不是第一天当官,讲清楚自己知道的就行,万万不可妄下结论。
“鲁爱卿先回去吧,把这个火炕好好研究研究。”
打发走鲁大人,皇上又下令:“李爱卿,你亲自带人去试一试这个灶,如果真没有烟,就派人去东北教给赵将军。”
东北多山林,挨着许多小国家,但没一个省心的,三五不时偷袭东北,皇上甚是恼火。
“大家族的底蕴果然不简单,谢家,这藏书也是厉害。唉,那些大族要是都留在大周,我大周何谈不兴盛。”皇上心绪难宁,不知在他有生之年能否看到大周国富民安。
大太监默默记在心里,这边远谢家从此要进去皇帝的眼里了。
被皇帝念叨的谢明真一家,现在已经踏入济州。11月中旬的亚西平原,不同于西部平原的湿冷。干冷的人皮肤要裂开似的。
一早,朱纯就缠着谢明真:“真妹妹,今天要不要骑马?天还不错。”
“不了。太冷了,风吹的脸疼。”不是谢明真娇气,冬天的风卷着沙土,打到脸上生疼。
“那咱们一道坐马车吧。”说完,生怕谢明真拒绝似的急急上了马车。
谢明真也没在意,跟着上去,本来这个马车就是给谢家兄妹的,谢明真一点也不觉得多一个朱纯有什么问题。
反而是李逸撇了撇嘴,内心第一百次的吐槽西北姑娘不知礼数,然后也破罐破摔的挤上去。素青只好坐到了车辕上。
“真妹妹,你外家是不是快到了。”朱纯觉得有些落寞,这么好好看的妹妹,就要见不到了。
“应该还有几天,你们到时候可以在济州过完年再走,我娘说济州可美了。”
谢明真想,要是她爹没有说服朱将军,她就努力劝朱将军一家在济州过年,多留几天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此时,另一辆马车上,谢君舒父子正和朱将军打太极。
“谢兄弟是说,当年在肃州东山打猎迷了路,看到了个铁矿场?”朱诚按捺住激动问道。
谢君舒像唠家常般说道:“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看到我们兄弟就拿着大刀追。我们兄弟被逼跳下山崖,幸好,下面是水,我被冲到山坳子村,被内人救了,我大哥到现在还没有音讯,”
“兄弟觉得平安镇的劫杀是谁做的。”朱诚不错眼的看着谢君舒。
谢君舒坐直身体:“老实说,在西北能派出这么大规模的刺杀只有两人,肃王和镇西将军,我们家和镇西将军毫无交集。”他没再往下说,但一切不言而喻。
朱诚沉默半晌:“兄弟跟我说这些,是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