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渤王,遥姬交出了解药。
疾冲带着解药赶回城,可是并没在川王府找到雨七。
听下人们说,王妃是被程将军带回来了,可是当天并没有送回府,而是直接进了王宫,当天就被关进了死牢。
府里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疾冲心里知道,一定是雨七的身份被父亲知道了。疾冲一刻也不能等,他出了王府骑上马就往王宫奔去。
可是这城中不许骑马急行,程良半路遇见他,一路在后面追他到了王宫。
疾冲进了宫就直奔大殿,见了溍王就跪下为雨七求情。
“父亲,孩儿求你不要怪罪雨七。”
溍王面沉似水,“她是炀王夜煞,你已经知道了?”
疾冲点头,跪着往前蹭了几步,“虽然雨七有欺君之罪,可是她到这溍国,不曾害谁,这次还救了孩儿的命,请父亲开恩,饶雨七不死。”
溍王沉了口气,“你不怪她?”
疾冲使劲摇着脑袋,“不怪不怪——”他回忆道,“本来孩儿早已察觉不对,想看她留下来到底是何目的,可是一直没发现她的异常行为,反而还和孩儿请教,要如何做个好王妃,可见她是想洗心革面的,求父王不要杀她——”
还没等溍王说话,程良就连呵带喘地走了进来,“陛,陛下——呼呼呼呼……”
“川,川王,呼呼……”
见程良来了,疾冲站了起来,抓着程良不放,“程将军,你把雨七放出来吧,她现在身上中了剧毒,就算父王不杀她,她也活不了两天了!!”
程良又大喘了几口气道,“呼……川王,王妃现在,现在四夫人那里啊——”
“什么?”
他扭头看了看溍王,溍王说道,“我知道她冒死救你,所以已经——”
“多谢父王!!”
还没等溍王把话说完,疾冲就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来到四夫人的寝宫,雨七正在床上躺着。
见疾冲来了,四夫人难免伤心了几句,“这孩子怎么就伤成这样了呢……”
疾冲来到床边,轻轻拉了一下雨七的领子,露出了一块溃烂的皮肤。他急忙拿来水,把解药给雨七服下。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
“再多休息几天吧,这孩子还没醒啊。”四夫人不舍得。
疾冲执意带她走,“我带她回家。”
回到川王府,他把雨七带回自己的寝宫,放在自己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盯着她,他希望等雨七醒过来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告诉她,“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雨七发烧烧了三天三夜,疾冲就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慢慢地,雨七的体温开始恢复正常,她身上的毒也渐渐解了,伤口也开始愈合。
大哥李烥祺与炀国开战后,对方损兵折将,半月后,炀国因为粮草不足退了兵。
通过书信,李烥祺已经得知雨七的事,并且知道雨七违抗了炀王的命令,没有刺杀自己。得胜回来去见了溍王,之后便来川王府看望雨七。
不料他扑了个空,到川王府的时候,只有疾冲在,雨七因为躺了太多天没吃到什么好吃的,已经偷偷跑出去了。
两兄弟正在喝茶,史公公带人来了。
见了疾冲就训斥。
“你个死小子,自己暗地里调查自己的小王妃,还瞒着我们这上上下下的,真是翅膀硬了你啊!所以她的身份你是一早儿就清清楚楚的了?”
“哎呀史总管,我翅膀再硬也离不开你的关照啊,今天过来有什么好事儿啊?”
“呵呵呵呵呵,看你这春风得意的,还真被你猜中了,有好事儿。”
“嗯?快说快说。”
他把史公公让到座位上,赶忙递了茶。
史公公押了口茶道,“你这冠礼也过了,这王世子又得胜归来,我们是双喜,我就跟大王提了一嘴,咱们双喜变三喜,把你和七公主的婚事办了,你说可好?”
疾冲听了,眼泪差点出来,抱着史公公不撒手,“史总管真是太好了,将来你有儿子,我一定拿他当亲兄弟!”
“哎,你个死小子说什么呢,看我不掐你的嘴!”
疾冲下了命令,全府的人都不许和王妃提大婚的事,先瞒着她,等到当天再给她个惊喜。
大婚那天早上,侍女们准备好所有衣裳首饰,早早就来到雨七房间。
正要偷偷溜出去玩的雨七被侍女按住,“哎呀小王妃你别跑了,今天是大婚的日子啊。”
“大婚?谁要大婚?”
侍女无奈地和她说,“当然是川王和你啦,不是之前都告诉你好多遍了吗,你们啊,早就定亲了,就是——”
“骗人,他那么幼稚,谁要嫁给他。”
雨七刚挣脱侍女的手跑出门口,一下撞到疾冲怀里,克朗也跟在后面。疾冲紧紧地抓着她,假意凶道,“你又要跑出去玩?”
雨七鼓着腮帮子看着他,“不行吗?你不是说了,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疾冲扳着她的肩膀,“是啊,我说过。”
然后他贴近雨七的耳朵,温柔地说,“不过,你要先嫁给我,成为真正的川王妃才行。”
“嫁给你我就能出去玩了?”
“是啊。”疾冲一本正经地应到。
雨七脸一红,“嫁就嫁。”
说完就推开他,转身回房间去换衣服了。
克朗摇头叹息道,“唉,真没想到……她烧了三天三夜,醒来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疾冲晃悠了两下说,“她把一切都忘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吗?”
“此后,她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川王妃了。”
两个人站在那里,头顶的层云散开。
暖阳当空。
追日鸣叫一声,盘旋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