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朗在这儿直到深夜才回去。
疾冲本想来雨七这儿看看就回去睡了,没想到她屋里的烛火还没熄。
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子向里看,雨七正呆呆地坐在桌边。
“说,想谁呢?”疾冲朝着雨七喊了一声,引得雨七扭头看他,“你要是想得不是我,我就和你翻脸。”
雨看着他,半晌才笑,“要不要吃点东西?”
疾冲这才看见,雨七面前放着个大汤碗。
“哇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正觉得肚子饿呢。”
他迅速进了屋,一屁|股坐在雨七旁边,像只等待喂食的小狗。
雨七给他盛了一碗放在面前。
疾冲尝了一口,“嗯?这味道可有点……”他一惊,“不是吧七七,追日到底犯了什么错??有什么不能商量的,你要狠心炖了它!”
雨七白了他一眼,“就算我想炖了追日,它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屈服呢?”
“嘿嘿,我就说嘛,你没那么狠心——”疾冲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会你又去抓锦鲤了吧??也不对啊,这汤并不腥……这什么啊?”
“鸽子。”
雨七说道,“一只讨厌的鸽子。”
“鸽子?”疾冲又喝了口汤,“还真是可怜,人家不过就是从这川王府路过而已,就被你截了下来,殒命在这汤碗里了,请允许我为它难过一会儿。”
雨七自己也盛了一碗,大口地又吃又喝,一会儿就吃光了,连个汤底都没剩。
疾冲也吃完了,他想留下来睡,可是却被雨七撵走了。
“等一下。”
雨七又叫住他。
“怎么?反悔了?”疾冲笑嘻嘻地跑了回来,“不想让我走了是不是?”
雨七看着他的胸口,抬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衣领。
疾冲心动地看着她,“不想让我走就说嘛。”
没等雨七动手,他就自己脱了外衣中衣,刚脱完贴身的衣裳他就向雨七扑了过来,却被雨七单手推着抵住了,“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在,在这件上绣字吗?”
“啊?”
雨七拿起贴身的那件,又把他的外衣和中衣偏着头送还回去,“你你……你回去吧。”
“回去?”疾冲不开心了,抱着衣服,往雨七床上一坐,“我干嘛要回去?”
“你在这儿我怎么绣?”雨七皱眉说到。
“都这么晚了还绣什么绣啊?”
他一扯雨七的衣角,“应该休息了才对。”
“可是——”
没等雨七分辨,疾冲就伸手加一个腿拌,把雨七撂倒在自己怀里抱上了床。
雨七本来是可以躲开的,可是她在疾冲面前,不知道怎么的就少了好多防备。当她想着要去熄灯的时候,人已经被疾冲死死地抱住了。
“你放开我。”雨七轻声说。
“不放。”
“我……我去熄灯……”雨七的声音更小了。
看着她默认又娇羞的样子,疾冲心里痒痒的。他的手顺着雨七的腰向下,摸到了小腿那里,一下拔出了她的短刀。
“你不是有这个?”
疾冲早就知道,雨七在公主的马车上中箭昏迷的那天,他就知道了这把刀的存在。
雨七接了过来,扭头瞄了蜡烛一眼,就把短刀飞了出去,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熄火后的焦糊味儿。
第二天,疾冲让人送来新的衣裳才去了王宫。雨七去了学堂,宝儿看到她特别开心,还把自己带的炸果子送给雨七吃。
雨七放了学回家就钻进房间里,他想快点给疾冲绣好,可是又怕自己绣不好,于是便先在布料上练习。又找时间去了两回四夫人哪里,让她给指点。
这一日,她终于觉得有些手感了,才开始往疾冲的衣服上绣。
可是绣了大半,却发现线不够了,都怪自己太用功,最近手就没停过,线快没了都没注意到。
于是雨七一个人上了街,去买线。
就在她买完线想往回走的时候,遇上了宝儿。
“雨七姐姐,你那天不是说我娘做的炸果子好吃吗,刚好她今天又做了些,走,我去给你拿点。”
“不好吧……”
雨七嘴上说不好意思,可是口水早就快流出来了。
“哪里不好,你不是答应帮我绣书包嘛,就当是谢谢你啦。”说着他拉着雨七往家走。
就在他们拐进胡同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朝着宝儿飞来,雨七伸手用胳膊挡住,是方瓦片。落在地上,碎成八半儿。
她警惕地看着四周。
感到后面一股冷气,雨七向侧面一闪,冰冷的剑从她脸旁刺了过去。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在宝儿想说话的时候,有三根银针飞了过来,雨七用袖子拦在宝儿身后,袖子一抖,打落了那些银针。
俯身之际,她对宝儿说“去藏好了”,然后把他往外一推。
紧接着又跟拿剑的人打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