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明显有些不愿理她,手中拿着茶杯,半晌都不曾回话。
在他这被无视,宣妃并无半分不悦,反而只是做回了原本的位置。
“姐姐总是这副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样子,让陛下让我都误会,以为姐姐什么都不在乎呢,如今倒好,七皇子回来了,姐姐是应该为自己的儿子筹谋些许什么。”
“他再不济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这个当阿娘的,自然要为他好好筹划,只是我不求他有多么飞鸿腾达,只希望他一生平安,不受任何人的谋算。”
虽说曾经是自己亲手丢掉的孩子,但是实则却还是心中未及担忧。
刘益回潮的事情早已听闻,宣妃不愿骑卷进朝廷之争,所以只愿求他往后平安顺遂。
容妃瞧着她,眼里满是鄙夷。
“就你那儿子,不过是在外面养大的野种罢了,还真想要与我儿子一决高下吗?我告诉你,管好你儿子,他要是再敢破坏我儿子的好事,我可不知自己能够做出什么。”
容妃这些年速来受皇上的喜爱,手中全是几乎盖过了后宫诸人。
同为妃位,宣妃在他面前却是气势不足。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通秉。
“启禀两位娘娘,陆大人的夫人到了。”
容妃看了看,坐在一旁仍旧不曾开口说话的宣妃,抬着头哼了一声,随后又朝着外头的人喊。
“本宫在与宣妃一起叙旧,且让那位夫人在外等一等吧。”
得到这句话时,萧月茹自然有些迷茫,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他们江南一行,怕是已然动了刘烨的蛋糕,容妃如此行径,电视换个法子,告诉他们什么东西该动,什么东西不该动。
宝祀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小姐。”
她摇了摇手,便站在了原处。
随着时间流逝,太阳很快便高悬于头顶。
虽说如今已是秋日,天气凉爽无比,但正午的太阳却读得让人有些害怕,不过一炷香,萧月茹身上便起了一层薄汗。
宝祀站在她身后,眼中满是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萧月茹以为自己要失去知觉跌倒在地之时,里面却传了话来。
“陆夫人,两位娘娘请你进去。”
萧月茹完全不知自己是如何被人扶了进来,如何向两位周全的礼节,总归头脑在清醒过来时,他依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容妃的眼睛打灵在他的身上,也突然明白为何一个公主能如此得诸方势力喜欢。
“阿茹。”
容妃手上握着团扇,看似亲密,实则却满是冷漠的叫着她的小名。
“陆夫人莫怪,宣妃姐姐平日里都不愿与我们相聚,今日好不容易因为陆夫人的缘故,这宫门才打开,我也许久不曾见过宣妃姐姐,便与他一说话,说过了时辰,让你在外面站了许久,真是我的过错。”
容妃虽道着歉,却脸上无半分歉意,反而更是悠哉的喝着手中的茶水。
萧月茹今日并不想与其结怨,虽然心中一股脑的怨恨,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当然……我自是不会怪罪容妃,更何况院内风景宜人,我也一时看走了眼。”
容妃点了点头,也不觉得他这个小孩算是懂人心意。
宣妃突然站起身来。
“我也陪妹妹说了这么会儿话,如今身子乏的很,就先回去歇着了,妹妹借着我的缘故请了陆夫人进来,自是要有其他的话语,陆夫人说我便不在这儿煞风景了。”
萧月茹便知晓自己与宣妃并无什么来往,自是不懂为何会突然之间被人叫上门来。
不过若是容妃借着宣妃的身份将他叫过来倒是合理。
只是容妃究竟要说些什么?为何不肯用他自己本来的身份邀她。
“姐姐说笑了,这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的听了些,说咱们陛下早些时日为七皇子定下的正妃名字,里面便有陆夫人的名字,又听闻曾经的那位小侯爷,可是为陆夫人沉迷的很,陆夫人在江南之处又解决了许多难题,我便有些好奇,想知道陆夫人究竟是何等人,也便请过来一起瞧瞧,如今一见,倒也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老皇帝想要赐婚一事,宫中之人也只有一二得知。
就连宣妃这位身为刘益母亲,但却也不知,竟还有这番缘故。
“她?”
容妃点了点头,又拿扇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庞。
“我突然想起……姐姐或许还不知道这件事吧,毕竟只是陛下一时的一厢情愿,谁知……陆夫人早就已经与陆大人有了腹中子嗣,这才不了了之。”
容妃与宣妃也一同侍奉老皇帝多年自然知道宣妃是何等性子的人。
宣妃今日帮着他把人请了过来,自然心中有愧,会在自己待会儿针对萧月茹之时伸手相助。
然而若是从一开始,他便开口告诉宣妃面前的女子,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而私底下玩的花又玩的开。
不仅仅是个被人嫌弃的二嫁女,还是个再婚,因延续之时与旁人有染之人,想来就算是宣妃,怕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好感。
果然本一开始对萧月茹还算客气的,宣妃听到这句话时,神色变了几番,随后嘲笑萧月茹的目光里都带着几分厌恶。
“原来早些时日经常里传的那些沸沸扬扬的谣言,竟然全都是真的,看来陆夫人真不是个池中之物。”
萧月茹本想反驳,但容妃所说的句句都是事实。
她和陆今寒之间确实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
但是这些都是无奈之举。
“我与七皇子……今天开始,不过就是姐弟之宜,陛下虽确实动了心思,但是我早就拒绝了此事,也与七皇子说了个清楚,从未与七皇子有半分纠缠,至于我与陆大人二人,我们夫妻之事,自是不必与外人相谈。”
萧月茹抬起头望向与自己没有几步距离的容妃。
“还有那位侯爷……京城之中,无人不知那位侯爷如何荒诞,甚至有不少人知道他如何与一个妾室当街纠缠,让我颜面扫地之事,我好歹也是王府之女,如何能够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