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独属于他们的那些回忆,自然连柳大人都有些怀念。
“还记得从前在慧园,我们那段能够让别人羡慕的生活,只是可惜过了这么多年,我们各自分散早就已经不似从前,就像是之前相处的极其和洽的几位也和我们早已断了关系。”
曾经的曾经,他们确实是最好的朋友。
甚至还传了不少佳话。
可是现在,他们将对方视若陌生之人,甚至有的人因为政敌的原因,早就已经不似之前那般能够互相扶持。
事态就是这样,从来都不受人控制。
想到他们之前也曾经十分要好,白先生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悲伤。
曾经原以为他们能够一直幸福欢乐的在一起。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他们都各自奔赴自己的前程,不太像之前那般毫无任何拘泥。
不过这一切都已是过去,他们之间也不在之前那班。
“好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又勾起你们两个悲伤的回忆。”
王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伸出手拍了拍他们二人的肩膀。
“既然回来了,怎么我也要做个东道主,好好的请你吃一顿,走吧,先回王府。”
白先生有些犹豫,毕竟现在他的身份是众人皆知。
陛下刚刚召见之后他回了京都,这件事情怕是早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而他若是在这个时候与王爷之间有所来往,会不会牵连着王府?
王爷自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连忙开口说道。
“本来接待你的事情,陛下也交付给我,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想着你,我都是多年的兄弟,说起话来还能够方便些,所以才特意,既然他都给了这个优待,你我又何必不去享受呢?走啦,走啦。”
柳大人也没有再拘泥那些礼节,反而是伸出手拍了拍白线上的手。
“这些年王府的饭我都没吃过几次,他,就是抠的很,今天好不容易能够托你的福吃一吃这王府的饭,走,一起去,我可想念这一刻。”
他们三个人说着话,便上了王府的马车。
在车上他们又说起了曾经的那段时光。
直到王府,几个人才恋恋不舍的,闭了嘴随着王爷的引路,几个人走到了王府的深处。
看着虽然变幻了几处风景,但却仍旧与之前并无任何不同的院子。
白先生夸赞道,“这些年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注重旧情的人,绝对不会忘记我们曾经的那段生活,真没想到你连自家院子里的白色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从不曾动过手脚。”
王毅看着这院子里面的一草一木,有些无奈的笑。
“毕竟那段时间是属于我们大家的,而我确实……再说,这不也是因为太过于计划着旧时与你之间的情分吗?”
王爷虽然与老皇帝交好,但是也是在与他们这些文人交好。
所以关系都十分亲密的很。
几个人在院子里坐了下来,王爷开口说道。
“我们聊我们的,但是……小声些,我家那位姑娘应是在不远处带着孩子们玩,别惊扰到了孩子们。”
白先生看着他如此胆小的样子,又笑着说道。
“从前见你起码打敌营面前过,都毫无任何褪色,怎么今日不过是个小姑娘,就让你如此害怕,难不成你家那姑娘多年未见长成了个李逵模样。”
“可别这么说。”
听着他说这话,王爷却也带着几分不悦。
“我家那丫头人长得极美,做起事来也更是规矩,只是……”
他无奈地开口。
“这不是我,那姑爷之前一直帮着陛下夺了这皇位,可最后却被先皇项羽罪名,如今一直都在天牢锁着,这府里就只有我这姑娘一人照顾这两个孩子,倒也有些力不从心,以至于这脾气上便有些不好。”
萧月茹之前倒是个好说话的性子。
但是随着陆今寒越来越不归家,这两个孩子也长得颇大了些,脾气上也未免有些变化。
提起了陆今寒,刘大人叹了口气。
“让我去找白先生的这件事情,竟然是你们家那人的意见,你说陛下既然采取了陆大人的心思,可却迟迟不愿意将陆大人放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
所有人都觉得陆今寒既然从一开始的时候站在了刘益的身旁,拼尽了一切,更是不顾惜自己的贤明,也要帮他那么自然,如今这个时候他既已经坐稳了这个位置,当然。将陆今寒放回来。
哪怕不像从前那般太过于用它,也终究会给他一个明白。
可是现在看来,不过一切都成笑话。
陆今寒一直都被关着,甚至连个风头都不露。
之前本来考试这件事情,如果全权交给陆大人,更是能够给陛下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将它放出来。
只是可惜,刘益并不择差。
听到这话,王爷倒也见不怪,不怪他依靠着凳子。
“当今陛下,这是在畏惧陆今寒。”
“他如今都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位置,他又在害怕些什么,难不成他还觉得陆今寒会帮了旁人不可。”
先生送来不在宫中围观,所以自然说的话也比他们这些人露骨。
听见了这话,王爷摇了摇头。
“他所担心的并不是陆今寒会帮助别的皇子,因为他知道别的皇子都没有他的听话,更没有他能够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害怕的是陆今寒智杰退还了他的统治,让这王朝换个姓氏。”
“还可以这样?”
白先生有些不解,就是陆今寒从一开始就对这王位有所垂涎,那么他为什么非得要推一个皇子上去,自己直接取而代之不就好了。
“若是你家那位真的有这样的心思,又何必想着找一个合适的皇子坐在那位置上,更不必因为这王位的事情与三皇子两个人撕的你死我活,他这个皇帝还真是不把你们家那位放在心上,要是我,我绝对不会再追随这样的人。”
白先生身为文官,自然脾气也是数一数二的。
王爷心中也是这样,若是被刁难的是他,他当然也不会像之前那般……费尽心思,还是为其筹谋,这样的日子过得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