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若是真想要离开江南,早就已经离开了,又怎么可能会跟随萧月茹的身影而挪动。
“他一直待在江南,他的名声也传播于四方,这些年来有不少人家想邀请他前往医治,但是他始终都没有离开江南,所以他也不会跟随你而去。”
话虽如此,但是萧月茹还是想要挣扎一番。
得到了王爷也允许他们自是回了府中收拾东西。
而萧月茹则是去找了那位大夫。
他独自一人居于后院,如今还在收拾着那些已经晾晒成了的药物。
“我要离开江南了,沈家出了事,我需要过去瞧瞧,你要陪我一起过去吗?”
男人的神色淡漠,并没有开口,只是继续摆弄着面前的药材。
“你从始至终都不曾开口,但是我就是知道你是阿爹留在江南的细作,江南这出,你若真能够拿到他想让你拿到的证据,你也大可不必一直待在此处,倒不如陪我向沈家走一趟,或许会有不同的收益?”
她自说自话,面前的人仍旧毫不搭理。
寻了一处,坐了下来。
并不相信面前的人不能够跟自己离去。
“你不跟我走,还想留在江南,可为什么要留在江南?难不成你手里有什么证据,可你手里若是有证据,阿爹绝不会放纵我来江南,更不会……至今一封书信都没有。”
萧月茹一开始确实忽略了这一点,但是很快就明白了。
王爷素来十分担心,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没有一封家书。
除非有人就待在自己身旁,每时每刻都在向他汇报着自己的安康,不然他绝对早就派人前往江南。
即使这地界与他并无任何关联,即使这地界危险十分。
而且今日却见过那位王爷,才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他们几人虽看似确实做了动摇那位王爷的事情,但是实则却也给那位王爷引来了不少麻烦。
江南之处,不过是他藏身处,一是他多年经营。
他们的到来已经破坏了此处,早些时候的谋划虽然没有彻底拿到他在江南的一应犯罪事实,但实则却也打击到了他手下那些人。
甚至,在几次交锋之中,王爷迫不得已的抛弃了几处产业,虽然那些产业确实肮脏,但却也算是细小之处。
这样想来,那位王爷手上的其他生意怕是更加让人觉得恶心。
萧月茹更是不想就这样放纵其随意胡为。
“我知道你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当然我也没那么好奇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有意无意的在照顾我的身体,照顾我腹中的孩子,所以我才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她扣着椅子上的藤条。
“我和我的孩子都需要一个很负责任的大夫,无论是你问诊的方式,还是你这张脸,亦或是你的形式,都与京城之中的柳大夫相似,我觉得……你与他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抬起头望向面前的人,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再度邀请。
“我不管你是谁,你也不必管我是谁,如今我只是一个想要花钱雇你照亮我和孩子的人,只要你愿意跟我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若是什么千金不换的东西,你也愿意给我吗?”
在听见这句话时,男人却突然之间抬起头来,那双有些灰掉的眸子如鹰一般盯在她的身上。
萧月茹被那神色定在原处,但却很快做出了反应。
“只要你愿意跟我,不管你想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可以。”
男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但又附加了一个条件。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也要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你愿意答应我一个条件,至于这个条件,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过不管是什么,你都要允诺。”
萧月茹很是爽快的,志杰拿过一旁放在岸边的纸张写了下来,又咬破了手指按了印。
“白纸黑字,我绝不毁诺。”
如此举动,确实让他觉得有些意外,但他也学得样子签了契约。
现状萧月茹又再度提出自己第二个条件。
“我想带你走,还有一个条件是想让你替那位沈家小子瞧瞧。”
“你是说前些日子与你们在一起的伙伴?”
?
这可是他自己漏的马甲。
萧月茹有些忍不住的笑出声,但却还是装作十分正经的模样。
“是没错……我们之前的那个朋友,他被家里的长辈叫了回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舒适病重,请我们回去最后见他一面。”
这其中定是有他们的手段,不然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生病,萧月茹可不相信沈桀的身体如此柔弱。
男人抬头瞧了他两眼,彻底的将手中的草药放了下来。
“可以,作为医者,本就是力所能及之事。”
得到了承诺,萧月茹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没有在这间屋子停留太久,便转身离去。
陆今寒和刘益二人的东西已经收拾妥当,他也帮着萧月茹收拾了几分,但有些细软,还得萧月茹亲手收拾。
“如何?”
萧月茹点了点头,十分自豪的朝着刘益。
“他答应我了,可以跟我走,而且还说他可以帮我看沈桀的病,会帮我把他救活。”
听到这样的话,刘益也觉得十分诧异。
虽然只是近两三年的事情,但是他却也对这位大夫有所了解。
他平时看似对百姓们确实毫不吝啬,但实则性子十分冷淡,从不愿意与旁人有过多的来往。
此时前往沈家,竟然会有隐藏在其暗处的事故,若是想要跟随,在他们左右竟然会被沈家刁难。
此刻但凡是想要保护好自己的人,都绝对不会答应他们一同前往。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
此次前往沈家,他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你就不怕他自己有着别样的身份,有着别样的目的跟随你去沈家,只是想要将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沈家老宅出事,沈家那些长辈不得把你撕了?”
他偶然遇见过沈家长辈,便觉得那些人极其可怕,很难能够让人交涉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