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才恍若隔世一般,回过神来。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便先行离开,王爷还交代了我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萧月茹点了点头,刚想给他让路,就想到了些什么,又再度开口,“那一日的事,我希望你能憋在肚子里,不管是谁问,都不要说出来。”
二人心照不宣,自然知晓是何事。
“事关女子清白,我自然不会轻易言论,只是……那日的事情你可调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害?那……自杀你的人又是……”
他莫名的语调有些紧张,目光也盯着那日她受伤的那一处。。
“那日你在药性,有些粗鲁,怕是弄疼了你,你后来可上了药?”
萧月茹被他问的有些羞涩,便连忙开口,“你放心就好,我早已知道这背后一切究竟是何人所为,只是如今时候未到,等因果循环,我最喜欢让他自食恶果。”
萧月茹虽然不曾言明究竟是何人所为,但以他的聪明才智,也终究是猜出了几次。
“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跟我说,王爷毕竟如今已然年迈,对于那些事,也终究有些力不从心 ,我既然受了王府的恩德,自然也要做些事回报王府。”
萧月茹点了点头,便给他让了位置,“既然父亲有要紧的事情,让你去做,你就赶紧去吧,别耽误了父亲的事。”
“好。”
二人擦肩而过,他身上的那一抹冷香,如那一日的一般,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陆今寒做事很是认真,勇安王几次与陛下相见提及此事,陛下虽然并未明说,但却心中还有几丝不悦,勇安王便没将事情做绝。
侯府本就落寞,如今是仗着整个勇安王府,才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
侯爷又是刚打了胜仗回来,此刻若是由陛下亲口盼其与妻子合离,难免会让其他人多想。
更有人会觉得陛下不公,偏向于昔日旧臣。
勇安王府。
她瞧着脸色憔悴的父亲,也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如今看来,我与他的婚事并不是如表面上那般简谱,反而其中有许多条路,是我……一时之间迷了双眼,只想着为了自己的前程睁一睁,却忘了这些事于陛下与父亲都有些难办。”
勇安王抓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无能为力的颓废,“你放心,阿爹答应你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这件事也是一样,一次陛下不同意,我便再去一次,总有一日会让陛下同意的。”
萧月茹倒也不着急,毕竟有些人,会比她更着急的想要破坏他们的婚事。
果然,陆今寒紧赶慢赶还不曾交早些年的聘礼整理出来时,外面便传了流言蜚语。
本就突然搬回王府,外面的人议论纷纷。
更不曾想到李呈焓更加过分,不仅将前些日子纳入府中的姨娘,从冷清的院子里挪了出来,更是让人直接住进了萧月茹曾经的居所。
如今只要是有李呈焓的宴会之上,便能瞧见穿着打扮,几乎与侯爷夫人别无二样的余莺儿。
这话,自然也传到了勇安王府。
“他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勇安王气的将手上的书本扔到了地上。
夫妻本是同林鸟,这感情之上,终究要处处忍耐,他本以为李呈焓虽有不对之处,儿子家女儿也自有不时之事。
他仅是三番与陛下和谈,时间久了,变也有些改了心意,想看看二人之间,究竟是因何缘由才会走到如今这地步,是否能够从中劝合一番?
但如今他的行径却让王爷彻底失去了想要撮合的心思。
“ 阿爹,你身体本就不好,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过多的思虑,外头那些人总是爱交舌根,或许这件事情有别的说法。”
萧月茹有些担心王爷身体,便想着糊弄过去,然而这一切,全都折在了陆今寒递过来的一封书函上。
“这里面记载了最近这段时间侯爷做的些荒唐事,这里面……除了与他的那位姨娘,还有些许其他人。”
萧月茹刚想要阻拦,却只能眼睁睁瞧着那书函被王爷接了过去,他看了两眼就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荒唐,真是荒唐至极。”
王爷喘着出气,随后又吩咐陆今寒。
“你去,你去亲眼看看,这些事是不是他亲自做下的,这些孽障,是不是他亲手照下的?”
“是。”
“爹,你别激动。”
她伸出手,将王爷扶到了椅子上。
侯府。
秦氏看着他,眼中压抑着怒气,“你又把那女人弄出来做什么?看看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再这样下去,你和她还有好处?”
“母亲不懂,这身为女子,多为善妒,就算是她平日里看起来不太在乎,可如今我让她登堂入室,我就不信还能忍得下去。”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夫人那边已经警告我数次,你再这样下去,我怕是也无法保护好你,我的儿,你要知道现在整个侯府都要靠着她,不如……你快去王府,浮个软道个歉,将她接回来才是要紧。”
这眼瞅着便是半个月过去了,侯府之中没了她的嫁妆,吃食骤减的要命,她实在忍不住。
“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忍什么?”
听到声音,李呈焓连忙坐了起来,他抬头入眼,看到的便是满脸冷漠的陆今寒,身后站着王府的管家。
“你怎么来了?”
李呈焓有些诧异,没想到再一次为萧月茹出头的竟然还是陆今寒。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欺负了我自家妹子,我来替其讨个说法,有什么不可?”
“妹子?你这穷书生倒是会讨关系,和王府够不上半封关系的身份,却也想为王府的人说话。”
“好歹我们之间也有血缘关系,不像你,不过是个姻亲,更何况如今,已然没了这层关系,倒不知道若是没了王府庇护,你这侯府,和你这颓废侯爷,又需要靠谁敬仰?”
“你什么意思?陆今寒,你…………”
他被气得满脸涨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反驳,言语之中,也与他一个文官争不了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