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沉默了片刻,在这一刹那间,他确实有些犹豫,毕竟当年少的儿子,他从来都不曾见过真正的面目。
曾经是墨家的家主不愿意,如今是他自己没有办法拒绝。
在面前的人突然沉默了下来,墨痕影也知道,这或许是自己翻身的最大基本。
“我知道,有些事情对于你来讲,这些年已经经历了太多,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去相信一个人,也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相信,可我希望你应该,我才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想让你最好的人。”
他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向三皇子解释自己曾经所想的一切。
但是那些看似十分平稳的要求时,如今却是他们这一家人最难过上的日子。
“从前我一直都想要这最好的生活,我想要着我自己心爱的人陪伴在身旁,我想要的态度,所以如今我什么都得不到,这一刻,我只想让我爱的人待在我的身旁,想要我的孩子平安。”
墨痕影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
“你看见了,现在的门是掩着的,如果你愿意跟我出去的话,我一定拼尽全力把你带离,只是从此之后,你不会再以三皇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你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夫妻。”
他没有强行将三皇子带走,反而是将选择权交给了三皇子。
“不管你最后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心甘情愿跟随在你的身后,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真的喜欢你。”
从一开始的利用到最后的向往。
墨痕影有的时候真的很好奇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自己的心意?
但是此刻,他确定了,
三皇子仍旧犹豫着选择,而他并没有选择催促,反而只是站在一边,就好像这一切都与自己毫不相干一样。
过了许久,就在他以为自己的期盼仍旧还会落空的时候,男人却突然之间伸出了自己的手。
“大理寺的手腕都是由特制的材料做成,就算是这世界上最坚硬的石头,也不可能够将其刻破,我就算是想要跟你离开,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这枷锁。”
墨痕影却直接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钥匙链,他直接打开了男人的枷锁。
“我从萧月茹那处偷来的,或许也不是偷来的,他是知道你想要做的事情,所以特意放在明面上,就是想让我拿的。”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子,这些年来的束缚,三皇子所承担的一切痛苦,就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选择了回归家庭,当然也选择了去奔赴自己的未来。
萧月茹回来的时候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就想好了一切。
等到大理寺卿姗姗来迟的时候,看到这一整屋子的狼藉,咱们神色上带着几分责怪。
“公主,虽然你如今深得陛下邪,但是却也不能如此做,你这样…我大理寺又该如何交代。”
“你尽管将这一切罪过全都推到我的身上,我会替你承担一切,也会替你承担所有责任的。”
大理寺卿自然有些不相信萧月茹,但如今便只有这一个结果。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在质问这三皇子究竟因何能够逃出大理寺的时候。
阿里斯青毫不犹豫地指出了那真正的罪魁祸首。
而萧月茹则是冷漠的站在人间,丝毫没有任何慌张的举动。
仿佛这件事情他做的是对的,然而只是面前的这些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皇帝也没有想到萧月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此刻也不知该如何维护,一时之间整个朝堂支教安静的可怕。
直到柳大人走不出来。
“三皇子虽然这些年来一直都与陛下争争王位,但说实话,他这个人也都是从小被人当做了棋子来做,所以难免会有些不知所措,才会只想要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一切,如今竟然逃了,陛下是要成全他的心意,若不想成全自然,我们也可以派人去抓他。”
他一起给了两个选择。
而后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便各自说了,自己心中所想也一直都要刘益捧在了手心上,
刘益有些慌乱的看了看仍旧一脸冷漠的萧月茹。
知道这件事情萧月茹到底该如何解决,只能够向萧月茹投去了询问的目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是因为萧月茹锁起,不如公主殿下好好同我说说,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处置?”
萧月茹在放走三皇子的这件事情上,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所以虽然没有什么其他的准备,他看着皇帝,很是淡漠的开口。
“我没有什么其他的准备,就只是单纯觉得墨痕影和那个无辜的孩子,有些太可怜了,毕竟所有事情都与他们母子两个人无关,可是他们两个却要经历别人所不能够经历的一切,”
“你这简直荒唐至极。”
有不少人伸出手,视同用责骂萧月茹的方式,来换取这件事情的扭转。
所有事情都已经发生,如果谩骂就能够将三皇子救回来,那么自然,也不必会发生其他的改变。
“真是可笑?”
转过身去,看着那几个谩骂着自己的人,
“我的记忆如果没有出错的话,周未曾经在三皇子一开始被抓进去的时候都曾经为祈求过情,你们个个在他还没有彻底失势的时候,试图想要拯救他,而将他视为自己的主人,可是现在却彻彻底底的将其抛弃,甚至…还想着让他得到报应,你们这群人可还真是利己主义者。”
萧月茹甚至还记得他们曾经为了能够得到三皇子的青睐,都做过些什么事情,也曾经记得他们对自己和陆今寒的欺压。
萧月茹一开口后,那几个人的神色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没有人在敢真正的与萧月茹抗衡。
萧月茹看着他们的脸色便觉得有些可笑,这满朝文武都是一些虚假之辈,这是让人颇觉得可怜。
就连皇上的神色也有些难看,毕竟他一直是作为自己的肱骨之臣的他们,这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自己有任何尊敬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