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深情的女子,倒确实很少相见,可如今却仍旧不肯松口,只能说明他有勇无谋。
“世人多的是痴情女子,少的可是那钟情少年,你以为你曾经的少年费尽心思将一切好的全都留给你,可万一他是算尽了一切,而你只是他的垫脚石呢?”
陆今寒的一句话,却让面前的人神色有些松垮。
但在他的心里,不管发生什么,当年那个极其喜爱他的少年,绝对不可能会因为这些权势之争而放弃与他之间的一切。
“我不信,我不信他会抛弃我,我也不信你所说的一切,你别想用这一切来麻痹我的精神,我不会信的。”
对如此执拗的他,陆今寒并没有动用其他的手段,反而是直接将他看压了起来。
走出来看着有些一直沉闷而又不说话的萧月茹。
“怎么了?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没什么,就是在想娘娘和丞相,你说他的一腔真心,真的能够换回来那人的回眸吗?”
陆今寒摇了摇头。
“我之前查过丞相,这些年他只是对外宣称不曾成婚,实则早早的为了能够出人头地而与当地的一个地主家的女儿成婚,可那女儿自生下便是痴傻的,后来就一直留在地主家养着,而他坐到了丞相位置之后,会给那边一点零钱。”
“所以…丞相夫人是那个地主家的女儿,只是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人前,这消息传不曾传入京城?”
陆今寒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点。
“也不是没有传入,就算是有知情者,也几乎全都被丞相灭了口,包括京城当中所传闻的他多年不取则是因为挂新年少欢喜人,不过是些谬论。”
一个野心涛涛,能够在朱皇子争斗之中挑选了一个极其有可能的,并且官至丞相,我看他都不会是个废人。
萧月茹听她说完这段话之后,神色更加沉重。
“你说说是那位娘娘知道了这一切,不过是他自我感动,这些年他不仅没有得到君王的爱,更没有得到自己年少时自己想要的,会不会一时之间直接风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位娘娘的承受能力并不是如此之弱,这些年丞相虽然一直都没有正妻,但身边的女子也不曾少过。”
这京城之中,谁家少年没有几个妾室。
更何况是当今丞相。
“或许他也早就明白,少年郎之所以与他还能够有着旧时的关系往来,也不过是因为还能够在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他也心甘情愿。”
这心甘情愿的往来,是他们谁都没有办法阻拦。
萧月茹低着头,看起来情绪还是有些不佳,陆今寒伸手过去牵住了他的手。
“别想那么多,他们两个本就是咎由自取,互相算计,又怎么可能会走的,而我们不会的。”
就算是有所算计,可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小家。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像那些人骗我,你有什么事就可以直接跟我光明正大的说,我也不会非要让你去做你不想做的。”
他们两个人从王府的牢狱走到了自家的屋子。
看着有些空旷的屋子,萧月茹有些想念自己的儿女。
“算算,那两个孩子如今也快满一岁了,这一年好像又快要过去了,可是…我这个当妈的都没有怎么好好陪伴在他们两个人身旁长大,你说…他们长大了以后会不会根本就不认识我们?”
世人都说孩子要从小养在身旁才算亲。
可他们为了家国大义,却只能牺牲自己的小家,甚至没有办法去面对自己的父母兄弟。
“别想这么多,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之后,我一定陪你去沈家,把孩子们都接回来,到时候我们再细心的陪两个孩子长大,孩子们在两岁之前的事记得都不算轻,自然也不会觉得我们真的没有陪伴到他们。”
陆今寒很是贴心的在安慰着萧月茹,那有些低沉的心情。
萧月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陆今寒也没有再开口。
女人本就多愁善感一些,而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有些太多,萧月茹一时之间纠结于这些也很正常。
陆今寒只是吩咐宝祀,“给他煮些温热的粥来吧,今日怕是吃不了什么。”
“是。”
他们从宫中回来之后,便一直住在王府。
之前的陆宅早就已经荒废的不成样子。
陆今寒走出了屋子,下意识的叫扶苏。
扶苏从暗处走了出来,目光打量着面前的陆今寒人。
“你应该能够联系到十一对吧,告诉他,加快些步伐,如今快要水落石出,我等不及了。”
“是。”
陆今寒肆无忌惮地将容妃关押,这件事情却引起了三皇子的怒火。
他看着坐在一旁毫不着急的丞相。
“我年纪虽小,但也知道老师和阿娘之间的那些肮脏事,如今因为老师的野心阿娘被他们拿了去,老师就真的不管不顾吗?”
丞相将手中的茶水放到了桌面上,他抬起头看了看,站在原地一脸质问的他。
“我没说不管你阿娘,只是如今他们就算是抓了你阿娘,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他不会松口,更不会把这些日子以来我们所谋划的一切告诉他们,而他们却也不敢杀你阿娘,不会出现任何事。”
“你怎么知道他们对阿年不会动手?老师,我比你更了解陆今寒的心思。”
“他不敢动他。”
丞相很是坚信,就算是他们已经发现了荣妃的身份,但却也不会轻而易举,就这样伤害他。
“我等不了了,老师,如今母亲都在他们手上,我还等下去做什么,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早晚都要走这一步。”
“你疯了?”
丞相站起身来,略带着几分紧张。
“我以为你会明白,之前我们铺垫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你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位置,要是你今日做了那荒唐事,我们这次十日的谋算又算的什么,我和你阿娘所牺牲的那些,岂不是都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丞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