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安王的考虑周全,可陆令寒不过是担心萧月茹的身体罢了。
“王爷放心就好,有我在,就不会让她受了委屈,再则她现在自己都能够撑起来一片天,怎能轻易便被人欺负了。”
沈家的大部分生意现在都掌控在她的手上,她早就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可怜的下堂妇。
经过他的提醒,勇安王才想起来,她早就已经变的和曾经并不相同。
“话是这样说,但是你我这些年在朝堂之上,早就懂了人不要太出名的道理。
她虽然确实从小便是足够优秀,但是王爷还是并不想让她太过瞩目,以至于呗皇上盯上。
然而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证明了一切,她就是那颗耀眼的明珠。
无法否认的结局是沈家重新回到了现在的地位,萧月茹的奉远远要超过表面上的。
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也是更为担心的。
“陛下这次没有找到机会吞并王府的势力,想来往后会更加为难王府,王爷可有什么想法?”
他如今虽然在皇上的面前还是能够言语一二,但毕竟是长辈们之间的争斗,他也并不是想要管就能够轻易插手的。
勇安王叹了口气,他看着面前的男人。
“本王若是没有记错,你来京城也有五年了。”
陆令寒点了点头,他五年前因为父母先后离世,举目无亲,才辗转来到王府,成为了饿王爷身边的一个谋士。
虽说是谋士,但是这些年许多为人处世多半都是王爷所教,倒也只有在文学上他能出众几分。
“王爷,我意思那个不会忘了你当初对我的养育之恩。”
“不。”
勇安王打断了他的话,留恋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萧月茹身上。
‘我这一辈子只有这么孩子是无论如何都难以舍弃的,我还是那句话,替我保护好她,就当是你汇报给我王府最好的。’
他这辈子更担心的是处处都出人头地的萧月茹。
这场波涛汹涌的战争,他并不想让萧月茹涉及其中。
“我知道了。”
镜安公主与驸马回王府居住的事情大肆传了开来,人人都在议论陆令寒如今所为和入赘又有何分明。
宣政殿。
文官喋喋不休的在揪着这件事情同陛下言论,甚至上升了高度。
“臣以为女子嫁人与夫君同住于私宅才方为正规,入境陆大人却因为疼爱公主任由其长居王府,实属过分之举,让人遐想,难不成陆大人真正效忠之人是王爷吗?”
那人一句话,便直接改变了陆令寒的效忠。
如今朝中没有几人不知因为之前的事情,老皇帝和勇安王二人之间已经有了嫌隙。
现如今的这句问话,就向东与在问陆令寒,若有朝一日王爷和老皇帝之间二选一,你定然会选择的王爷一般。
陆令寒跪倒在地,他低着头,略带着几分顺眼。
“陛下,臣带妻子回家居住之事曾经与您说过,更是为了安抚夫人情绪和王爷担忧,臣不知这事竟然会闹成现在这样子,若是如此,臣还不如不用心思好了。”
他的一句话,更是告诉所有人这是老皇帝已经允许的事情,他不过是听着老皇帝的话,带着萧月茹回去了而已。
老皇帝虽然想要否认,也想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和勇安王到底会选择谁,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为他开口。
“此事朕确实答应过陆大人,你们也是够了,陆大人只是迎娶公主,又不是将公主买了,陪着公主回去看看长辈有何不妥,你们这些人便是闲的连这种事都要拿到朝堂之上来说了吗?”
老皇帝一句半质问的话,一下便又一大半的人不敢说话,甚至低下了头,都不敢面对陆令寒。
“今日若是没社么事情,便各自散去。”
老皇帝心里郁闷,更是不愿再看那些事情多的没完没了的大臣们,见无人回话,刚想离开,便听着一旁的七皇子站了出来。
“陛下,儿臣有话要说。”
老皇帝抬起了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七皇子。
他这个儿子自幼便是聪慧,但是却始终不肯涉及朝政,实在是让人头疼。
这次回来,若非是宣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慰,怕是这朝堂之上都不会有他的身影。
“那你且说说看,有什么事情。”
陆令寒看着站在人前的七皇子,不知道他想说的和他想说的到底是不是一件事情。
儿臣在外游历多年,见过山川,也见过许多人群,可在回来之前,虽感叹江南之优美,民风之朴素,但是却觉得江南一带,人生困苦,与京城大不相同,更是有些时日连遇天灾,却无人管辖。”
“天灾?”
老皇帝明显有些不知,毕竟这种消息并未传进京城之中,更无半分消息。
“是。”
他将一路上所见在这几日草草编制成书,仅献给了老皇帝。
“这书中所写皆是儿臣一路所见,陛下看过之后,便知道江南一带如今生活有多困难。”
老皇帝让人接了过来,浅浅看了几张,便心中难耐。
“江南一带竟然如此困难,为何朕从来都不成听人说过,看来是时候应该派人去江南走走,好好见见江南的人土风情。”
老皇帝毫不掩饰目的,一开口,就让人知道一定有人要被发派了。
陆令寒抬头看了看七皇子的身影,有看了看上座的皇帝。
他直接走了出去。
“江南一带,我幼时曾在其中生存一二,自更加了解,不如臣自请前往,也可为陛下解忧。”
老皇帝看着他,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并非朕不想让你出去历练,只是你与公主刚刚新婚,就远走怕是会让公主伤心,倒不如还是留在京城,总归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你还是不要太过于着急立功才是。“
他表面上好像真的装了好人,还特意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成全陆令寒和萧月茹,实则不过是想让陆令寒站出来罢了。
陆令寒再度开口,也算是成全了他的意思。
”陛下多余,臣与公主成婚的那一日便知道往后的日子怕是聚少离多,但是我们说好绝不会因此而伤心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