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糕点自然是假,更何况萧月茹素来不喜西市的糕点,三皇子若是知道镜安的喜好,便能直接戳破陆今寒的谎言。
但是一心只知道铺在那不知何时才能够定下来的太子位上面的三皇子,当然绝不会知道这些。
“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这不是恒静做错了事,她虽出不了宫,本宫身为她的哥哥,便想着登门去拜访一下镜安,说到底,镜安也算是本宫的妹妹,本宫断不能因为亲疏的缘故,让她受了委屈。”
三皇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番话,若非是早已知道他的秉性,陆今寒还真的酒杯这几句话给影响到了。
“三皇子想要见阿茹,只是那日阿茹收了惊吓,连着几日都在家中休养,怕是有些不太方便,不妨过几日等她身体好些,我们去王府时,在王府见吧。”
他一来顾虑三皇子有其他动作,二来是并不放心萧月茹。
三皇子看着他如此谨慎的样子,心中虽然有气,但是却故作放松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陆大人如此言之凿凿的拒绝我和妹妹二人的相见,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难不成是你在家里欺负了我妹妹,这本宫可不能够冷眼旁观,今日不管如何,你这陆家本宫是去定了。”
三皇子直接不给她他拒绝的机会,反而是拉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直奔陆宅。
陆宅。
萧月茹有些担心的坐在镜子前面,宝祀为其礼妆。
“小姐实在担心陆大人,大人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出现问题的。”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拿了有些泛白的脂粉涂在脸上。
”小姐,你干嘛?”
宝祀有些嗔怪的开口,连忙去找东西将那脂粉擦掉。
“不,就这样,宝祀,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想不想是个生病的人?”
“像,小姐现在的脸简直和那澄纸一样白。”
萧月茹洋洋自得的看着镜子的自己,心中笑开了花,很是满足。
不多时,外头便有人来传话,来人正是她从沈家选了一孩子,约莫十几岁出头,放在陆今寒的身边当学童,刚好也学些手艺。
“夫人,大人回来了,只是身边跟着个富贵老爷,听着是什么三皇子,他们在正厅等您,正催着您过去呢。”
萧月茹点了点头,又让宝祀拿了件衣服。
她到正堂的时候,三皇子和陆今寒早就已经坐了下来,竟是连茶水都冷了几分。
“抱歉,我来迟了,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一时间不曾起身,怠慢的三皇子。”
她说话的气息有些虚弱,脚步虚浮,就连目光中也带着几分涣散,脸色苍白如纸,那小脸也瘦了几分。
“几日未见,镜安怎么瘦了这么多,定是那日的事吓到你了,本宫今天来特意来向你道歉的,不管如何,都怪我从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恒静的特殊,并不知道她竟然如此痴迷,不然作为哥哥,本宫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萧月茹鼻孔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也听懂了一二,不过却甚是觉得荒唐,他一群男人之间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到头来竟是怪罪到了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身上。
“李呈焓的事情既然是恒静一个女孩子的所为,未免有些太荒唐了,她深宫之中的公主,怎么可能会在宫外有人,又怎么可能...”
萧月茹并未像旁人一般装傻,反而是直接问了出来,陆今寒站起身来,他拉着萧月茹,故作一副并不想让她深究的意思。
这种话,他若是问了,难免是有心怀疑些什么,若是对了,到也无妨,但若是错了,怕是三皇子的报复会更加猛烈。
反而萧月茹却并非如此,女子婚嫁乃是大事情,可那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便是在她的婚宴上闹出来人命这种事,难免会觉得心中委屈。
更何况,她身后现在不仅仅又勇安王府还有沈家。
沈桀一直都与七皇子走的颇近,也早有传闻沈家会站在七皇子那边。
刘烨手中虽已有成型的关系网,但是却也不想留下沈家这么一大块香饽饽给刘益,以至于这些时间一直在想办法和沈家有所来往。
而此事交代的不彻底,萧月茹心中的怒火并未停歇,怕是直接会影响到他和沈家的合作。
他叹了口气,故作为难的开口。
“说来也是我这个哥哥太过于纵容她,我与她年少一起长大,她本是母妃有意指给我的正妃,可父皇觉得毕竟已经成为公主,再行成婚怕是不妥,便另行为我指了婚事,可我这妹妹哭着闹着不情愿,好说歹说我便送了她我暗卫的指挥权,本欲想着让她有所依靠,能不像之前那样患得患失,哪成想她既然动用这些人做下着不成体统的事。”
“有意思,堂堂三皇子,却被一个女孩拿住,真是可笑,你莫不过是把我当做了几岁的儿童,刘烨,我告诉你,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保证你会离你想要的位置越来越远。”
“你什么意思?”
刘烨有些慌乱的看着她,整个人都站起身拉,他虽不相信整个勇安王府和沈家能够改变一切,但是却也会影响其中结果。
“刘烨,第一,你用刘呈焓贪墨军饷的事情引起陛下注意,让皇帝得知我阿爹本仍在乎军中的一切,第二,你借助恒静那傻子一片真心当众折辱我,又试图挑拨沈桀和我之间的信任,第三,又是恒静那傻子她虽然找了李呈焓,但目标却是我,可当日其他人的目标可是皇帝,再则,我不是傻子。”
她从袖间拿了一柄断剑箭出来,她放在桌子上,而那箭羽虽有些染血,却仍旧能够辨认出它原本的样子。
“我记得三皇子的府兵专配箭羽便是银色与铜色渐混,与这只一致,我若是拿到陛下面前,不知道三皇子要如何解释自己的狼子野心。”
“不是。”
他下意识的回怼,在无平时的那番稳重,毕竟这件事情是临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