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茹冷冷的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人叫嚣,她却拦住了十一。
心中有一丝邪恶的想法骤然出现,“我们先回。”
她本想着当着秦氏的面,好好看看她儿子的嘴脸,但是转念一想,秦氏一向纵容他,更因余莺儿肚子里的孩子,更加看她不起,她如此行径,只会更加被动。
第二日晨起,李承焓酒醒后有些茫然,他昨日一时贪图饮酒却忘了些重要的事情,亦不知晓事态如何。
他既想要让萧月茹失身,又害怕事发查到他的头上。
眼瞅着几日,事态都不曾发展出来,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连忙吩咐人将当日下毒之人处理干净,却不曾想再找寻不到此人。
“人呢?”
他眸中满是怒意的朝着面前的人,“这点小事,你们都做不好?”
那人跪在地上,目光冷冽,面上无神,“属下派人多方查验,始终不曾寻到其人,且如今事态并无其他发展,或许他不曾得手,便被人杀了也不可说。”
此种言论,也算是得体,李承焓皱了皱眉,又再度吩咐,“再好好查查,并不能让他落到别人手中。”
“是。”
那人匆匆离开时,却正好碰见了来找李承焓的萧月茹。
“你来这做什么?”
李承焓有些沉不住气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瞧着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耐烦,言语中更是责怪。
“今日向婆母请安时,母亲说你昨日多饮了酒,怕是今日身体不爽,嘱托我几次让我过来瞧瞧。”
她说着,便让宝祀走上前去,将后厨早已温好的茶盏放到他面前去。
“你端来的东西我可不敢吃。”
萧月茹闻言,轻笑一声,“我再怎么放肆,也绝不敢让你死在我面前,毕竟……你也是侯爷,只是……我是看在两家的交易之上,但有些人怕是不是,我过来时经过余氏的院子,好像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她淡淡开口,一副毫无心机的模样,一双秋水般的眸子还带着些波澜。
“你……”
他快步走上前来,衣角有几处翻折,“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不要紧。侯爷去瞧瞧余氏在做什么,不就知道了吗?”
男人朝着她的眼中满是怒恨,“你这个善妒的女人,至今你都不肯放过莺儿,还要构陷于她……”
“构陷?”
她把玩手上的戒指,那枚戒指是侯府主母才拥有的。
“我是侯府主母,对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哪怕是即刻我让人将她拖出去打杀掉,也没人敢说我的不是,我只是不屑于此,倒是那位,一个以色侍主的人,手段可不见得有多光明。”
她咳了咳嗽,又再度开口,“听着我刚才过来时候的动静,若是侯爷再不快一些,怕是余氏肚子里的孩子会有恙。”
闻言,李承焓也无法与其纠缠,便立马跑去了余氏的院子。
还不曾推开院门,都能听见余氏那张扬的叫喊,心中满是怒火,直勾勾地走进了院子,一脚踢开了门,果然便瞧见一男一女身无半分衣物缠绕在一起。
女人的手扒着男人的后背,那樱红色的蔻丹还是前几日他亲自替她填装。
“余莺儿。”
他气恼极了,走上前去,便直接将男人从床上拖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余莺儿吓了一跳。
“候……侯爷……”
余莺儿慌乱的伸出手拽过一旁的衣物,试图遮掩身体,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他…………
她瞧着地上的男人,豆大的泪珠滚落,“侯爷,是他……是他闯进了我的卧房,侮辱了我……孩子……我们的孩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下便留了些滚烫的血水出来,她慌乱的扶着肚子,一动不敢动,“侯爷,救救我们的孩子。”
李承焓慌了神,连忙叫人请了大夫,萧月茹则一直站在楼下看着这场闹剧。
不一会,此事连秦氏都已经惊动,“怎么回事?焓儿,就算是你着急,府中又并非没有其他人,你又何必…………”
她听说了这件事,连忙赶了过来,倒想瞧瞧这狐媚腰子到底怎么回事?
李承焓本想开罪余莺儿,但中途出去了又回来时,面色便有些不佳。
原来刚与余莺儿交缠之人,竟就是那消失数日的杀手,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手下沾染,他心中变满是怒意,但却也知道人出现在此,定是萧月茹亲自安排,也无法平息怒火。
他刚想开口,却只见萧月茹倚靠在门口,轻飘飘的说上一句,“可不是侯爷糊涂,而是余莺儿自己不检点,与旁人勾搭,才伤到了孩子,人我都已经给婆母带过来了。”
李承焓眼睁睁瞧着刚刚吩咐让私下处理了的男人再次出现在面前,他死死地抓着衣袖,目光有些阴沉的看向萧月茹。
秦氏自然不曾想到余莺儿如此荒诞,叹了口气,“她肚子里的孩子……果真没有了?”
萧月茹装作为难,又一脸惋惜,“是,而且还伤了身子根本,怕是往后…………也不会再有子嗣。”
秦氏看向躺在床上的余莺儿,她面色煞白,嘴角微张,不知在说些什么。
“罢了,终究是个无福之人,将事情解决干净,别辱了侯府门楣。”
秦氏听闻她再无子嗣之缘,别再不像之前那般看重,反而只是转身离开。
等人走了,李承焓走上前去死死的抓着那男人的衣领,目光里满是恶毒,“给我把他拖下去,千刀万剐,别让他死的太轻松。”
萧月茹冷冷的站在原地,等他发泄好了自己怒意才走上前去,“这只是我给你的警告,李承焓,你若是以后还不知收敛,我就不知还会做些什么。”
“萧月茹。”
他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恶毒与怨恨,像一只低吼的狮子想要将面前的猎物撕碎。
“若无其他事,妾身先告退。”
戏已经落幕,她自然也再无留下的缘由。
李承焓目光落在屋子里的床上,余莺儿已经有些反应,她一只手搭在床边,双眼猩红,“侯爷……候…………我们的孩子。”
李承焓摔了袖子,将一旁准备的汤药扔在地上,“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