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之间想起了与他年纪相仿的自己。
这个时候他应该也是如此英姿飒爽,满脑子都是想要为自己的未来而负责。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早已失去了那份本心,慢慢的被这些迂腐的东西所傀儡,而他自己也变得木讷了。
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富贵,为了前程,可却唯独没有真正的做到问心无愧。
他希望这个少年能够做到问心无愧,但是也知道在他们走到这条路上时,便不会再有这样的选择,他看着远去背影,叹了口气,又恢复自己身旁的暗卫。
“你们保护好他,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定要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不管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对他抱有着无尽的恶意。
但既然他叫了自己一声老师,他便用自己的生命来去保护面前的少年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也绝不会再让他像从前那般受尽他人冷眼。
天堂的守卫走了下去,丞相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双腿。
到了年纪,这双腿也有些不中用。
前些日子偶感的风寒,倒在了床上之后再起来便觉得这双腿一直都有些笨拙,逐渐甚至只能够将自己困于这椅子,连行走都有些不易。
他知道自己的年岁已长,怕是时日无多,但却也想着用自己的力气再给他铺线路。
他鼓了鼓掌,自是有人从他身后而来,乖巧的跪到了他的身旁。
“我教给你们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王府的守卫太紧,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设计进去,好不容易有了个,派了个人进去,但是却还是被认出来。”
“真是群废物。”
丞相的嘴里虽带着几分吐槽,但是也知道王府确实有些紧,不然也不可能这些年安排了这么多人都进不去。
“罢了,你们竭尽全力就好,另外还有一事…我记得有消息传来说北边的那位摄政王的妹妹入了京城。你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它找出来,至少这样我们就能够与之合作,”
“属下明白。”
丞相有些担忧,所以不知这条路走的到底对不对,但是虽然三皇子已经选了他也没办法,不能够跟他一起走一条路,只希望他选的路是对的,也希望他能够不再成为失败的那一方。
他看着面前池塘里面的鱼儿蹦跳,心中有着无限的期许。
刘益看着不过半日便从民间传过来的消息,有些头疼的看向陆今寒。
“这消息到底是谁传出去的?毕竟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连你我都不知道那位摄政王的妹妹在京城,这又是…谁胡言乱语传出去的。”
陆今寒也觉得奇怪,这件事情他们明明从来都不曾公之于众,而那位摄政王的妹妹既然入了京城,一定有着想要得到的消息,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然绝不可能他们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互相敷衍这么久,他仍旧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可这次传出来又到底是想要如何??
“会不会是三皇子,只有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将北边的摄政王妹妹在京城这件事情传出去并没有什么好处,刘益有些犹豫,更觉得好像只是也不一定会是三皇子所为。
陆今寒叹了口气,“我先回去看看他如今还是否在陆家。”
陆今寒快马加鞭的赶回陆府,果然那个曾经一直都在府中等着他的人,已然消失不见。
该死,早知道就应该在府中多安插些人。
他当时害怕惊扰到他的安宁,又害怕会让他察觉到些许防备之色,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府中周围安插暗线,本以为既然是他自己想要出现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是他想要逃脱的。
现在想来一切不过是自己太过于想当然可如今已经失去了他的踪迹,再去寻找便有些为难。
他丰富了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竭尽全力去寻找那人的踪迹,随后只好先行回了王府等待。
而另外一旁三皇子看见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神色之中带着几分诧异。
“没想到竟然就是你?”
阿喜当然也不曾想到自己最后的合作伙伴竟然会是他。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仍旧成了合作伙伴,不过我记得我最初时遇见你的时候,你还曾经谩骂过我们北方部落,觉得我们北方部落是上不得台面的畜生,怎么这个时候你最瞧得起我们北方部落了?”
阿喜可世纪的三皇子是如何评判北方部落的?
当时若不是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暴露,他早就已经为北方的部落而说话。
如今更是有些忍无可忍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什么话都可以,但唯独不能够接受别人贬低自己的部落。
三黄色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真正的主人面前说了他手底下的人的坏话。
“当初也仅仅只是因为我不太了解北方的部落,所以才会说出这样荒唐的话,现在我了解了,我这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公主殿下,我们之间还有要紧的事情要谈,不如…我们先谈谈重要的事情?”
三皇子本来刚想要切入话题,但是却没有想到面前的人却摇了摇头。
“我不管你是怎么说服了哥哥 ,让哥哥非得让我来看你一下,但是我人是来了,可我没有想到和你…共谋此事。”
“你不想和我?那你又想和谁合作?”
“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够做好,当然…不需要和任何人,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帮助,我自己足以,你以为我是你,做了这么多事,却仍旧不能够动摇他们的地位。”
“你来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黄子越发的觉得面前的女人绝对不如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无论从始至终所得到的消息都是这位公主殿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也并没有…过于让人警惕的东西。
如今看来,就连消息或许也有些不准,毕竟…他…可没感觉面前的人单纯。
他还是觉得此事有所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