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毕竟之前他想进法子求得沈自安能够在他的奋力上多打些名额,但是一直都没有给他。
如今许老板自主退出,却没有想到竟让他因祸得福。
沈自安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怎么秦老板之前不是一直都要求着我,想让我给你一些名额吗?如今好不容易有名额空出来了,也能够给到你手上了,你却是这副犹犹豫豫好似不太想要的样子,怎么?是你如今也觉得你并不需要这些东西了吗?”
秦老板虽有些出神,但是听见他质问的语气时,便立刻回了神,连忙开口说道。
“当然不是,不过是这些年来一直所求这些,但是始终都不得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一时之间被惊喜冲破了脑子,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而已,还请您不要见怪才是。”
沈桀看着他低头认错的样子,突然之间觉得十分爽快,便也没有追究,只是再度开口。
“秦老板,虽然不知道许老板究竟是被他灌了什么迷糊药,竟然选择跟随萧月茹身边,我也不想去纠结这些,但是秦老板是聪明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当然,沈大爷,我们之前的合作一直都有,我那是跟许老板一起去见萧月茹,也不过是想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丫头,竟然有那样的形式壮志,结果一看也不过如此。”
为了能够留到沈大爷的面前,也为了那好不容易承诺给自己的那些份额,秦老板不得不违心的继续夸赞沈老板,虽然那位女子看起来也不像传闻中说的那般无可救药,但是总觉得和沈自安相比还是有些蓄势。
得到了恭维,男人很是受用,又让人拿了几坛子酒过来。
一群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将这几坛子的酒都喝了个精光,又叫了不少女子前来侍奉。
虽说沈自安如今已上了年纪,但是却一直不曾娶妻,又因这早年身体有些缺陷,不能与女子同房,只能够与那些莺莺燕燕折腾一番,心里带着些许火气,回了府中,又是在府中折磨了许些许人的。
第二日。
萧月茹听闻了沈自安去花楼的事情,但是并没有管,沈自安不管怎么样也是他的长辈去花楼也好,还是纳粹也好,都不必像他这个小辈询问。
直到看见沈素言。
刘益出去调查事情,带着沈桀一同前往,沈素言便被留在了府中。
为了防止沈素言被人又像之前那样当着一只狗一般使用,所以萧月茹将沈素言留在了自己的院中,平日里也不过是浇浇花。
“沈素言。”
萧月茹走了出去看着他即使特意处理和遮挡过的痕迹,但却还是很难不让人发觉他身上的血腥味。
“谁对你动手了?”
萧月茹有些紧张的走上前去,在握住她那纤细的手环时,便感觉到了他的胳膊微微颤抖。
“是…是大爷,今日早晨的时候他特意把我叫过去,说是叫我规矩。”
“教什么规矩需要动手,再说了,你是我院子里的人,我的规矩就是你的规矩,不必去听什么旁人说的话。”
萧月茹心里有气,就是放在从前,他自是不会去追究这些,但是一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得寸进尺的想要将所有的晦气全都发在沈素言的身上,萧月茹便有些忍不住。
“别去了,就算是你去了,他也只会说是正常的教导而已,更何况确实我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遵循之前府里的规矩去侍奉,反而一直待在你,而且…昨日他去了花楼,今日这样也很正。”
“去花楼和今日这般像个畜生一般的行径有什么关系?”
“他早些年伤了身子,不能与女子同房,但心里也有着怒火,总是要找个地方发泄,从前他一直都将那些女子视为玩物,一般玩弄,后来却发现女子身形瘦小又有些不堪折辱,倒是我们这些男子,身材与那些女子也不同两样,反而倒是更加折磨。”
沈素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落寞,还有自我嫌弃,看起来饮水这些年来对他的教育早就已经暗戳戳的告诉他,他不过是个只会取人欢乐的罢了。
萧月茹觉得有些心疼,没想到沈自安竟然这样,不把自家的孩子当做人。
萧月茹站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开口说道。
“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他像之前那样随意对你们打吧,既然他这样不把你们当做人,那我就让他也尝尝不被人当人的滋味。”
“你可千万不要鲁莽,陆大人不是说要让您稍等,不如我们就先忍下这口气,早晚有一只也可以从他的身上把所有的球员全都报复回来。”
萧月茹看着面前的沈素言,突然之间觉得沈素言确实有些可怜,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伤到过一个父亲的关怀,而从始至终却一直都在想念着她那可怜的父亲。
甚至如今受了委屈,明明他可以为其做主,但是他却仍旧还是有些不肯说出口的缘故已多半是为了不影响他那位父亲。
“你不想让我承受此事,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得到他的报应,不是吗?”
沈素言低着头,萧月茹有一些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却听见了男人有些压抑的声音。
“确实是为了他,我阿娘死了之后,他几乎将家里面的财产败得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人愿意给他做妻子,后来我是用自己换了机会,才让他有了一个活,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至少能够让他温饱,可若是我真的和沈自安翻了脸,怕是他会拿我阿爹开刀。”
这也是这些年月,无论沈自安如何对待他,他都从来都没有半分反抗,反而都是听之任之的缘故。
阿爹在他手上,是沈素言最为忌惮的事情,也是沈素言最不想要发生的事。
“放心,我不会再让他对你们随意打骂,这件事情我会放在心里的。”
萧月茹暗自将这个责任又记在了沈自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