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事情都摆在明面上。
但毕竟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所以萧月茹并不想让沈桀如此怀疑刘益。
刘益如今坐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那个位置上，自然事事都要稍微谨慎一些，才能更好的处理。
萧月茹虽然会有些怨恨，他为何不肯放过陆今寒，但是却也希望他能够不被那些大臣们刁难，找到自己的错处，活得更加潇洒些。
沈桀看着他，莫名的乐了几声之后，有些松松垮垮的，依靠着柱子坐着。
“从前总觉得你身上好像少了些什么，但却一直都不知道，如今知道了，视频这里看着聪慧，只要一涉及关系，便变得痴傻了起来。”
萧月茹嗔怪的瞪了他两眼。
“你敢这么说我？”
“不然呢……”
沈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是放在从前我与他之间那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自然能够平白无故的让他多偏向我几分，可是现在说到底这些还不曾拿到平面上来的事……于他而言全都是污水。”
落花有情，流水有意。
他们曾经或许真的被受他人羡慕。
至少虽然不能够缴纳有些隐秘的感情说出口，但终究能够互相陪伴，同进同出。
可现在他也明白，曾经的过去早就已经回不去了，他们两个人也早已不像从前那般能够同心同德。
“你知道我最羡慕你和陆今寒什么吗？就是你们明明没有把话说的那么开，但是互相都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些什么，你知道他为了你，为了你们的前程涉嫌，他也知道你的担心。”
或许是一路走来，又或许确实经历了太多。
他们之间的经历早就已经刻画在自己的心头。
沈桀很难忘记曾经拥有的那些幸福生活，但是却也记得如今如此残酷的现实。
摆了摆手，仿佛再像过去告别一般。
“我想好了，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沈家的生意越来越大，老宅那边所要经手的东西越来越多，只靠他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你想让我回去帮他，我之前因为他拒绝过你，但是现在觉得……也是时候离开了。”
“当初拒绝我是为了他，如今接受，还是因为他，沈桀，你就不能活得出来你自己的模样吗？为何不能随心所欲。”
为何不能随心所欲？
这样的话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从前因为父亲的倚仗，所以他拼尽了全力去做一切关乎于沈家的事情。
他从小到大一直跟在父亲的身旁，除了来来回回跑航线，便是抽空回江南看他，或是回老宅看弟弟。
好像他的人生本来就如此单薄，一共不过是那几个亲人，可如今走的走，分别的分别。
“谁都不可能陪你一辈子，大家都是一段路同行，一段路分开，你和他从小相识，当然感情深厚些，可你现在也明白，他再也不是那个能够跟随在你身旁经商的那位少年，也不再是那个曾经，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人，你又何必因为自己心中的那几份不舍，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我回了沈家，帮着照顾沈家老宅的生意，也不算是毁了自己的前程，就是……会有些无聊。”
沈家老宅的人所剩无几。
他曾经熟悉的那些人早就已经过世，亦或是离去。
而他注定是孤独的。
萧月茹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管如何，总要有个结果，你就不想问问…他到底愿不愿为了你而去做出改变。”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都那样求他，他却仍旧不愿意为了我而放过陆今寒，宁愿将陆今寒困在那冰冷的天牢之中，就足以证明于他而言，我并不是那个意外之人。”
他从前一直想着自己，于他而言总是要特殊一点的，所以自然在那么多人当中自己说的话，才能够真正的入了他的心中。
可是现在想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曾经以为一切的独特，如今却空落了些许念想。
他在那些迫不得已的美梦当中去寻找着对方爱自己的证明。
可最后却发现好像一切都是痴人说梦。
“我从前一直都不觉得…他到底有什么亏待我的，是有些事说出口，我都不怕你笑话，我一直都觉得我衣食无忧，更是受尽了他的宠爱，又怎么可能…可是现在想想……衣食无忧是因为我自己有这本事，富贵堂皇……也是我自己亲手用手赚出来的。”
他原以为曾经依靠着那个人才能够拥有的幸福生活，可最后实则全都是靠着自己拥有的。
这便会免觉得有些可笑。
原本这一切不过是自我感觉罢了，他以为原本幸福而又欢乐的时光。
到最后不过是一场噩梦。
他看着面前的人，突然想起了当年江南一行，那个出现在他身旁的少女。
“我至今都忘不掉刘氏的死，就算是他曾经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自己而出卖他，可眼睁睁看着人将他拖出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害怕？”
他却见过刘氏。
那个在死前，却仍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所做的不过是阻拦了一场不该发生的战乱。
但却没有想到，如果不是王爷，根本无异于与刘益之间争论，怕是他们一行人全都会死在那位王爷的手上。
可这对所谓父子的争端，最后却直接害了无数人往死。
他心里十分寒冷，却一直都在劝慰着自己，这一切都是上位者的玩乐。
他们为了活就只能够让别人去死。
拼命的想要向所有人证明，他爱的少年从来都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又好像一次都成为了让人觉得可笑的过往。
他曾经视如己命的爱意，最后也不过是成为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想离开，至少在现在，我真的很想离开，你帮帮我，我知道，凭我自己的力气根本走不出这京城，无论我做什么，他的目光，他的手脚都会在我身上，可我真的不想再像从前一样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