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茹质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稚嫩,仿佛只不过是一个孩童般执拗的畅所欲言。
男人被刺激的停住了前行的步伐,反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转过身来瞧着她。
刚刚几句话之间,他确信面前的女子并不是带有攻击性的玫瑰。
但是现在看来,更像是吸引人的曼陀罗。
又有毒又有刺,但是却格外的让人觉得有趣。
“我本以为你不会是个被推上来的小丫头,要能有什么样的能耐,没想到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男人重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眼睛里带着几分不悦,又坐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了看,站在一旁一直不曾说话的沈自安。
“沈大爷叫我来,就只是让我来和一个小丫头拌嘴的吗?没有什么别的正经事?”
经过提醒,沈自安才像是醍醐灌顶般开口。
“今日叫你来,一来是想问你何时离去,二来是想让你交出沈家令符。”
“首先,沈家也是我的母家,我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这是我自己所愿,至于沈家令符,我怕是给不了你。”
“沈家的东西,怎能够放在外星人的手里。”
“所以他不在我这。”
沈自安明显有些着急,他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里都带着些质问。
“那在哪?”
她故作思考,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急躁的跺脚,才开口。
“在沈桀那。”
“怎么可能?他被人抓起来的时候,我亲自搜过他的身,那东西绝对不会在他的身上,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我告诉你……”
虽然萧月茹不知道为什么,沈桀身上的令符并没有被他们搜索出来。
但是在沈桀离开之时,她确实将东西交给了他。
“东西我给了,你们自己找不到,难不成还要怪我吗?”
毫无征兆,伸手给自己拿了杯,又特意蹭了痕影的茶水,喝完之后还带着几分品鉴。
“这茶不行,有点太苦了,不太适合品,不过倒挺适合你的,清风亮节,就得喝点苦的,才能让自己不沉迷于欲望。”
沈自安简直眼前一亮,这些日子以来,根本无人敢说他的一句不是。
“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这些沈家长辈,自从进门之后,也不曾有半句请安。”
“沈家长辈?你眼里都没有我这位公主,也不曾向我请安,我们两两相抵,有什么问题吗?”
反正他们也没有向他行礼,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被气得眼前一黑,有些站不住的扶了后面的东西。
看着面前的女子,却突然之间觉得昨日晚上给他的下马威还是有些不够。
让今日的她,还能够如此猖狂。
在场的诸位,都不是重点,只有那一个坐着的才是重点。
萧月茹不想与他白费口舌之争,随即又将主题放在了面前男子身上。
“我想你待在沈家,应该也是希望能够挽救沈家大厦,不如…你和我合作,我是沈家家主,你想要沈家去做的所有计划都更有可能实施,而且我这个人最喜欢别人给我出谋划策了,我一定采纳如何?”
刚刚萧月茹就在想,那紫衣男子既不是沈家众人,但却一直留在沈家所求为何?
多半都是因为想要保护好沈家。
拿这个作为交换条件,竟然能够得到他的庇护。
他略微有些懒惰的抬了抬眼皮,看了看面前的女子,随后便开口说道。
“拿这个,收买不了我。”
他略带着几分嫌弃的将萧月茹碰过的茶杯往外推了推,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
“另外,记得付一下茶杯的钱。”
萧月茹看着面前的男人,再度开出自己的价钱。
“我保证,只要我在沈家的家主的位置上一日,你所说的话,我都会考虑,只要为沈家好,你随便折腾。”
男人稍微停滞的身形,所以证明这个条件让他动心。
沈自安暂时不会让紫衣男子和萧月茹站在一块,便连忙出言,破坏掉他们之间的联盟。
“大人,你可千万不要信他的胡言乱语,您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您放心,你想要的我都会给您。”
“我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想要沈家一直存在。”
萧月茹并不着急,只是坐在他的对面,并无催促。
沈自安见状还想开口,但却被身旁的人拦住。
紫衣男子最讨厌的便是他们絮絮叨叨说些没有什么重点的话。
而如今只能够看紫一男子,究竟是相信和他合作了这么多年的,他们还是突然之间出现的萧月茹。
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在屋子里等候萧月茹身影的陆今寒也有些心思浮动。
“也不知道前院怎么样了,明明他们并没有阻止我们跟过去,为什么我们不能够跟在他身后?”
“因为…他需要一个人独自面对。”
得到沈桀的回应,陆今寒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冰冷的话,独自一个人根本不适合,我得去看看。”
“沈家上下皆依靠,强弱撑天地,他若是想要坐稳着家主之位,自然要让那几位家中长辈心服口服,而这过程绝对不可能凭借你的庇护便能够坐稳。”
他一句话便说出了最重要的部位。
“我已经给她留了后路,那紫衣男子送来看不惯沈自安他们行事,平日里也是为了保全沈家的费尽了心思,只要萧月茹愿意花心思,一定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他根本不着急的坐在一边,对面坐着的是闭目养神的刘益。
两个人如此逍遥快活的样子,让陆今寒更加觉得有些荒诞。
“你们现在如此放松,就真的不怕出什么事?”
“不会。”
沈桀换了个方向,随后又开口说道。
“沈家现在所有的生意就如烫手山芋,沈自安早些年就想着将生意全都让出去,而自己坐享其成,可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愿意负责这些繁杂的东西而将分成送给旁人,所以他才一直不得所长,但是现在萧月茹出现了,他巴不得将所有事情全都交托给萧月茹,而自己高高挂起,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