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辰我要送什么生辰礼吗?”
如今好歹刘益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东家,不管如何,也该在这种特殊的时日里奉献礼物也算是尽了心意。
沈桀摇了摇头。
“他从不过生,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他怕是不喜欢见外人,就连陛下几次召见都被他拒了。”
“他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拒绝灭圣?”
皇帝的召见他都不放在眼里。
他耸了耸肩,其中包含的意义不言而喻。
萧月茹看他如此便也有些心疼,替他开解。
“罢了,毕竟你们从事多年好友他心中不快,想要与你诉说余数正常,既如此你便好好陪。他就是沈家庄子上的事,我替你整理就好。”
“你如今也快满月,说不准哪天便破了羊水,如何能够替我看庄子上的事,我过些时日就回来了,若是有着急的,我也与那些管事的人说了,直接拿到我府上,我亲自处理干净再给他们送回去就是。”
萧月茹的身子要紧。
如今瞧着他身形,怕也快到了满月的时辰,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让其耗费心血。
“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总栽在京城当中也觉得慢,所以也想挪去庄子上住上几日。”
“你要去庄子上?”
陆今寒本就觉得他昨日突然之间变了情绪,未免有些奇怪,如今便想着上了早朝之后回来好好与他分说,却听见他这样的话难免会有些失了神。
萧月茹站着的身子看着不远处的陆今寒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向其解释?
她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被自己误解的丈夫,所以想要搬出去多睡一会儿。
却不曾想,竟被这丈夫抓了个正着。
沈桀也站起身,他看着二人之间有些诡异的气氛,便直接借口开溜。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要是庄子上有什么事,你就让人直接和我说,不要累着自己,多注意身子。”
沈桀说完这话便溜之大吉,根本不顾及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修罗场。
萧月茹见状也只是低着头,有些尴尬的揪着自己的衣角。
“我在问你的话,为什么突然之间想要去庄子上住,你可知道你如今的身子经不起折腾?”
“我只是觉得京城里的空气有些压抑,所以想要出去走走,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何必如此惊讶,孩子如何我自己最为清楚。”
陆今寒看着萧月茹如此有几分扭捏的样子,别一瞬间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是不想在这府中看见我?”
萧月茹纠结了几分,但是并未开口。
而这样的举动却让他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既如此,我不回来就是,我搬回陆家,你好时候安息在王府就是。”
“我……”
萧月茹也觉得突然之间因为一场梦而如此误会陆今寒此事有些荒唐。
但却如今确实有些不知该如何与陆今寒开口言明。
陆今寒并没有与之纠缠,反而是换了个话题。
“我今日在朝堂之上听人提及,过几日便是七皇子的生辰,你要不要准备些生辰礼给他。”
萧月茹点头,蓦然,他又开口。
“沈桀说七皇子平日里最讨厌过生辰,所以他在生辰这一日从不愿意操办,生辰礼大可不必为其准备,所以我想要不然我们就不去操这份心了?”
萧月茹刚刚勉强为他准备生辰礼,但是听了沈桀的话也觉得在生产前后被自己的爹爹扫地出门,这种事情确实不够光彩,他自是不愿面对生辰礼仪式。
陆今寒看着他,最后只是漠然点头。
“总归是你说的算,若是你想替他准备生辰礼,便吩咐手底下的人去采买,说是不想就算了。”
陆今寒说这话时,神色自然有些落寞。
但终究还是不曾经心里的那几分卑微说出口。
早晨刚说完的事,中午的时候萧月茹便瞧着有人将他的东西收拾了干净,用车运去了陆家。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舍,但是为了他们夫妻长久发展,萧月茹最终还是没有说留下的话。
或许真的如宝祀所言,这不过是孕中多思而带来的不该有的想法。
又过了几日,却骤然见潮中流言四起。
就连皇帝也亲自过问。
陆今寒站在御书房内,这是第一次因为家中事而被老皇帝叫到御书房。
“就算你与公主二人感情有所嫌弃,可如今他身怀有孕也有多日,这眼眼瞅着即将临盆,如今王府当中便只有你一个男子当家,你怎能将他一个人独自扔在王府,而自己却回了陆家?”
此事本是萧月茹所求,然而在老皇帝面前,陆今寒却将一切罪过全都担在了自己身上。
“是微臣考虑欠佳,最近这几只公主身子总有些不爽,言语之中也越发较慢,微尘有些忍耐不可,便想着眼不见心不烦,陛下说的对,公主如今身子欠佳,我作为其丈夫,本该守在他身旁。”
老皇帝叹了口气,他有些哀怨的开口。
“如今王府当中除了你便只有他,你若不陪着,那还有人愿意陪着她?你还以为他是那个有父亲疼爱的小姑娘呢?”
若是往常王府当中有着王爷做主,陆大人在于否,老皇帝自然毫不担心。
可如今整个偌大的王府当中,并只有陆大人一个男子自是想要让他待在王府之中主持大师。
“是我已经明白了。”
老皇帝又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
陆今寒没有回话,他并不想欺君。
而且他也无法欺君。
见他不说话,皇帝心中也有属于自己的计较。
人毕竟不曾离开京城,他手底下的人早就已经快马加鞭的江大人身处何处与他叙述?
只是他有些不知该如何与王爷重生相见。
“罢了,既然他喜欢那处,就让他好好在那处颐养天年就是,你们都是他的子女,一定要格外照顾他一些才是。”
“是,我先替阿爹谢过陛下恩德。”
老皇帝摆了摆手,别让他们自行散去,而自己则是坐在屋子里独处了许久。
“如今啊,我们各自分散,还记得上次坐在一起饮酒,一是十几年前的事,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