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关闭的地狱入口，钟馗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本想让阎王立即打开入口，把人再放出来。
因为小李子说已经查到了那些资金流向，马上就能查到新的线索，说不定能找到更深的幕后。
但是也可能会查不到！
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先不要高兴得太早！
“就让这三家伙在地狱受几天苦吧，等找到了大鱼再把他们揪出来作证就行了！”
想到这里，钟馗没再跟阎王纠缠，他稍微一弯腰，向阎王行了个礼。
“那我老钟就不打扰了，告辞！”
他转身打开了蓝色传送门，走了进去。
张炁和林灵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前后脚地走进了传送门。
“靠，走人也不招呼我们一下！”
张炁心里吐槽起来。
“好在终于结案了！”
他心里一阵轻松，该能说说发奖金的事儿了吧。
回到处长办公室，钟馗已经在给小李子打电话。
“你赶紧过来！把情况给我详细说说！”
张炁本想跟处长开个玩笑，庆祝一下结案，没想到处长却一脸的凝重，没有任何轻松的样子。
他只好收起自己的贫嘴，安静地站在一旁。
“处长，这案子就算完了吧，您怎么还心事重重的？”
先说话的居然是林灵。
“这案子没完！”
处长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
“小李子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终于查到了崔钰转钱的账户，那就说明本案还有别人牵扯其中，而且说不定是条大鱼呢！”
“那您刚才怎么不说？”
张炁忽然说道，“案子有新进展，应该暂停审理吧！”
处长牛眼一瞪，看着张炁说道：“你没看见阎王那家伙的态度嘛，分明就是想草草结案，不希望我们再追查下去。”
“现在跟他硬顶，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我们先让一步，等搜集到足够证据，再来个出其不意，让他不得不认！”
“处长说得对！”
林灵毫不掩饰自己对处长的崇拜。
张炁点了点头，心里也不由得佩服处长的外粗里细。
“一会儿等小李子来了，我们就有新进展了！先等等吧！”
处长把双腿往桌子上一搭，看起了手机。
“那这件案子的审判结果是不是就先不录入电脑向天庭汇报了？”
林灵问了一句，结案的工作还是得她来做。
“对，先等等！”
处长看着手机屏幕，迅速地说道。
“那需不需要跟局长说一下？”
处长把头一抬，想了几秒钟，“也先不要告诉他，如果他问起来，你就说结案了，把今天的审判结果告诉他！”
“明白！”
看着他俩一问一答的，张炁觉得自己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不甘寂寞的他想找个话题，刷一波自己。
“处长！您上次说我要是立了功，是有奖金的，对吧？”
处长嘴角一抽，脸上瞬间露出一丝狡黠。
“当然！”
“那些钱什么时候能发啊，最近手头实在是有些紧！”
张炁假装尴尬地笑了笑。
“放心！钱一分也不会少的！”
钟处长回答得很快，但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那就好！”
张炁发自内心地高兴，他相信处长是不会骗他的。
“但是！”
处长突然又说道：“最近局里的经费非常紧张，那笔钱什么时候能发下来，我也不知道！”
听了这话，张炁的高兴劲儿一下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焦虑。
“靠！这不等于打白条嘛！”
他心里一阵埋怨，感觉这笔钱离自己越来越远。
“小子，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处长突然问了张炁这么一句。
“没有！没有！没有！”
张炁急忙挥手，“我怎么会骂您呢？”
“得了！别装了！”
处长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要是有人拖欠我的钱不给，我也会骂他！干活拿钱天经地义的事儿嘛！”
“原来你还知道啊！”
张炁在心里暗想，“那还不赶紧想办法让我们早点拿到钱！”
“放心吧！我一定跟财务部的人说说，先把你俩的钱给发了！”
处长放下了手机，看着张炁和林灵。
“谢谢处长！”
“谢谢大佬！”
两人高兴得几乎同时发出了感谢。
林灵还瞟了一眼张炁，给了个赞赏的眼神。
“最快三个月！最晚一年！我保证钱会到你们手里！毕竟财务部的人也不容易，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纳尼？”
张炁刚扬起的嘴角又塌了下来，心里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这和没催有什么两样！”
“三个月后老子都饿死了！”
张炁心里骂着，满脸的黑线。
“哈哈……”
处长突然又大笑起来，“逗你们玩呢，下个月，最晚下个月，一定给你们把钱发了！到时候可得请我吃饭啊！”
“那个“小海螺”餐厅就不错，那里的澳洲龙虾，高加索焖鸡排，甜汁法国小填鸭，还有红酒可都是我的最爱啊！”
听到这些个菜名，张炁和林灵的脸色立刻大变。
他们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处长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沉默了几秒钟，张炁确定处长是故意地说出这些菜名，在暗示他们。
暗示他们：你俩去过哪里，干过什么，我都知道！
林灵也完全想到了这一点。
“他一直派人在监视我们？”
张炁觉得不可思议。
林灵入职的时间长，似乎释然得更快一些。
“处长！”
张炁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您一直派人在监视我们吗？”
林灵本想阻止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张炁耿直的性格几乎是不可劝阻的！
“是监视你，不是你们！”
“哦？为什么？”
“你跟他讲！”
处长看了一眼林灵，努了一下嘴。
“嗯，这是局里的一项基本要求！”
林灵看着张炁那惊诧的表情，缓缓说道：“每一个入职的新人，都会有一个考察期，在考察期之内，这个人的一切行为都会被监控，考察期一结束，监控也就随之撤销。”
“原来是怎么回事！”
张炁心想，“可是我平时很小心的，没发现有人跟踪我呀！”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跟踪我啦？”
他问林灵。
“这个我不知道！”
林灵没有隐瞒，因为连她在内似乎都被监控着。
“为了保密起见，我应该和你一起被监控了。”
“可是我没发现有人跟踪我们啊？”
张炁还是有些不解。
“什么年代了，监控你还需要跟踪吗？”
钟处长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是怎么监控的呀？”
张炁看着处长，一脸的不悦。
“比如这个！”
处长把手里的手机轻轻一举。
张炁一下想到了“黑手机”，他不自然地摸了摸兜里的手机。
“这手机在身上，你就可以被定位，被录音，你打过的电话，发过的邮件，甚至搜索记录，聊天记录……通通都被监控着。”
看着一脸黑线的张炁，处长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是谁在监控我？”
张炁盯着处长的眼睛，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是我！”
小李子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