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月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厉瑾寒虽然现在肯搭理她了,可是却还依旧冷着一张脸。
心情看上去也不是很好。
“阿瑾你是不是还在和我生气?”
“没有。”
男人帮她把创可贴贴好,抬起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你看上去还是不高兴啊。”
姜姒月把腿从他大腿上抽了回来,她跪坐在床上,伸手拉着他的胳膊。
“刚才在酒店的时候,你突然急忙下去,是不是在宴会厅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厉瑾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把兜里的项链掏了出来。
他神色凝重的看着手心里的项链:“我没想到厉沧澜会背着我在今天的宴会上拍卖我母亲的项链。”
姜姒月盯着他手中的项链看了一会儿,便激动的开口道:“这不是蓝色之心嘛?!”
她当初从杂志社看到过这条项链,说这条海蓝之心是一个旧贵族的传家宝。
可她没想到这项链居然会是厉瑾寒母亲的东西!
“嗯,我母亲当年出事之后,我一直在找这条项链,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没想到我费劲去找的东西,就在厉沧澜手里。”
甚至还要把它拍卖掉。
如果今天晚上不是他出现得及时,他很可能就找不回属于他母亲的东西了。
厉怀楚说的也的确没错,他在意的东西,在厉沧澜的眼里一文不值。
一想到他那个躺在病床十五年,从未醒来的母亲。
厉瑾寒难受得红了眼眶。
他眨了眨眼,握住了姜姒月的手。
“当年我母亲出事不到一年,我那个父亲便又娶了一个女人回来。那时候年仅十四岁的我,也被他送出国外。”
在国外的那些年,厉沧澜没少派人打压他。
可他还是在厉沧澜给他的压力中慢慢变强,目的就是为了查找有关他母亲那场事故的真相,还有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姜姒月不知道在他身上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经历。
“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没有父母关怀的家庭里,除了我爷爷也再也没有人心疼我。”
“以前或许是除了爷爷之外没有人疼你,可现在你有我了啊!”姜姒月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厉瑾寒不敢低头,他害怕自己会掉眼泪。
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心里有些苦涩。
过了一会儿,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人儿。
“所以我特别害怕失去。”特别害怕到最后就连你也离开我。
“阿瑾你不要害怕,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姜姒月在他怀里蹭了蹭,抬起眸看着他。
“因为我心甘情愿做你的金丝雀,我会乖乖的每天在家等你下班。”
心甘情愿做他的金丝雀?
厉瑾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姜姒月的眼睛很干净,琥珀色的眼眸里映出了他的模样。
四下无人,她的眼里皆是他。
“或许我以前眼瞎不懂事,所以才一直做那些伤害自己,伤害你的事情。”
想起过往的重重。
姜姒月也知道厉瑾寒的不安,有一部分是源于她。
“但我现在不会了呀,因为我知道你是除了我爸之外,最爱我的人。”
厉瑾寒突然抱紧了她,男人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声音沙哑道:“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那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
“我不会离开你!死都不会!”她的阿瑾那么好,她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她的右手突然被男人握住,随后无名指上被戴上了什么东西,有些冰冰凉凉的。
厉瑾寒突然松开她,握住她的右手眼底带着几分欣喜的看着姜姒月。
“戴了这枚戒指,以后你就是我厉瑾寒的妻,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哪怕是死!”
姜姒月垂眸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这才想起来,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就是死活不戴戒指。
后来当着厉瑾寒的面把戒指丢进月牙湾的水池里。
没想到他居然把戒指捡回来了。
那天晚上厉瑾寒不但没有和她生气,甚至还倒过来哄她。
想到这儿,姜姒月心里有些感动,她两只手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低头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喉结。
一阵酥麻的感觉,突然从喉结蔓延直全身。
厉瑾寒整个人都怔住了,他喉结动了动,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和他离得很近的女人。。
姜姒月认真的看着他,小声道:“我姜姒月这辈子都是你的,死了也是!”
厉瑾寒的脸突然变得红了起来。
所以他的月月这是在间接的和他告白?
两人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谁都没有眨眼。
女人冰凉的指尖突然扯开了他的领带,还把衬衫上的纽扣给解开了。
厉瑾寒咬了咬牙,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隐忍道:“想干嘛?”
“阿瑾,我把我给你,好不好?”姜姒月起身跨坐在他身上:“这样你就不会对我患得患失。”
美人在怀,厉瑾寒紧张得不敢动。
他有些慌乱的看着姜姒月羞红的脸。
厉瑾寒对她的话丝毫没有反应,姜姒月害羞得不行。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结果厉瑾寒的反应就这样?
想必厉瑾寒是觉得她有些不矜持,又或许觉得她浪·荡?
姜姒月羞耻的不敢继续看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下来。
腰间突然被男人的长臂环住,姜姒月低呼了一声直接被男人给摁在了怀里。
“不是说要把你交给我?”
男人的手紧紧的圈着她的腰,把人摁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离开。
姜姒月被眼底带着几分疯狂的男人给吓得有些紧张,她红着小脸点头。
厉瑾寒确认她是认真的,便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
房间内的温度愈来愈高,暖黄色的灯光将整个卧室都晕染成了淡淡的暖黄色。
上午。
厚重的窗帘被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吹得鼓动。
姜姒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想要翻身,结果浑身酸痛得她低呼了一声。
“醒了?”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姜姒月的脸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她侧眸看着和她挨得很近的男人。
羞涩的应了一声:“嗯。”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