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男人肋骨部分的病号服被血染红了。
医生眉头一皱,立刻对护士吩咐道:“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包扎伤口。”
姜姒月看到纱布被血染红了,她眼眶止不住的红了一圈。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看着姜姒月。
小护士拿来了药和纱布,厉瑾寒让那些小护士出去。
姜姒月忍不住骂了一句:“你还干什么?把护士赶出去,谁来协助医生给你处理伤口?”
醒就醒了,干嘛还要有那么大的动静?
非要把伤口给弄得解开才舒服吗?
某个男人宁愿疼着也不脱衣服,只是冷冷的和小护士说:“你们出去。”
医生叹了一口气,让小护士出去了。
厉瑾寒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不少。
他还眼神轻飘飘的看了眼姜姒月,苍白的嘴唇一动
开口道:“我的身体…只能给你一个女人看。”
医生:“……”
姜姒月嘴脸抽了抽,这个臭男人!
她避开厉瑾寒的眼神:“医生,我留下来给你递东西吧?”
医生拿了止血钳,微笑的对她点了点头:“那还麻烦厉少夫人您了。”
某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动作有些不灵活的去解开病号服身上的纽扣。
姜姒月赶紧过去,抬起手替他将纽扣解开。
厉瑾寒不敢乱动,他只是心口有些发闷的看着正低头给她解开纽扣的小女人。
刚才的那个梦好真实。
真实到他都以为他死了。
幸好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
厉瑾寒咽了咽口水,原本烦闷的心情这才缓和了几分。
医生小心翼翼的把他肋骨上的沾染了献血的纱布揭开。
姜姒月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鼻子一酸。
她攥紧拳头,骂了句:“厉瑾寒你真是让人不省心!”
这么多血,该有多疼啊?
医生立刻给他清理伤口。
发现是有血在渗出,他抬起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这包扎的伤口可能需要重修缝线。”
“都听医生您的。”
姜姒月见到那么多血,心里很慌。
缝合手术是交给一个年轻的医生进行的。
那个男医生姓韩。
听说是他们樱都整个医院,缝合手术做得最好的外科医生。
所以这台手术便交给了他。
手术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厉瑾寒便被推了出来。
韩医生摘下口罩看着姜姒月:“病人不移有太多大幅度的动作,好好在床上养着。”
“好。”
姜姒月看了眼这个年轻的医生。
他的脸很长很尖,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给人的感觉很斯文。
江肆意跟着进了病房。
他手里端着一杯奶茶,站在旁边望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很难看的男人。
“老白已经去查了,制衣工厂那边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厉瑾寒的眼睛动了动,最后应了他一声。
姜姒月听完张医生的医嘱才匆匆忙忙的赶回病房。
她去洗手间清洗水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又伤口。
伤口碰到水,有些疼。
盯着伤口看了一下,才想着估计是她捡玻璃碎片的时候,不小心被玻璃划伤的吧。
不过这小小的伤口,姜姒月也没有在意。
厉瑾寒在病房里,卧了两天床除了戴着固定器自己去洗手间方便之外。
其余的时间就只能躺病床上。
姜姒月这两天也一直要坚持在病房陪他。
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快。
刚手术后的这两天,厉瑾寒不能洗澡。
姜姒月打了一盆热水亲自给他擦身子。
男人盯着她纤细匀长的指尖拿着粉色的毛巾,正轻轻地给他擦拭身子。
“月月。”
厉瑾寒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轻声喊了她一声。
“怎么了?”
姜姒月抬起手把凌乱的长发捋过耳根后。
男人目光热烈而又带着几分克制的看着她:“你真漂亮。”
“哼,这还用你说?”
姜姒月不敢去靠近他右边的肋骨。
怕他疼。
视线不经意的往下移,看到某个地方时。
姜姒月的小脸瞬间红透了。
她咬着牙,看了眼某个男人。
“都受伤了,还这么兴奋干嘛?”
他能解决吗?
“还不是你给我擦身子擦出来的?”
这两个晚上,他都快要煎熬死了。
“怪我干嘛?”姜姒月别开视线,心里有些慌乱:“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况且…我也没给你擦哪儿啊。”
男人挑了挑眉,坏笑道:“听月月的意思,是还想亲自给它也洗洗?”
姜姒月美眸眯了眯,红唇一扬,反撩道:“我要给它洗,我怕某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到时候得憋死。”
见她甩了一下乌黑的长发,那双美眸正带着几分挑逗的看着自己。
姜姒月端起水盆当着他的面就故意扭着腰,慢慢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某个男人看得心里一阵窝火,他阴沉沉的开口。
“老子现在收拾不了你,等我好了,看我不得把你吃得死死的!”
“那也得等你好起来先啊。”姜姒月回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见男人脸色阴沉沉的,惹得她忍不住发笑。
厉瑾寒见她进了浴室,他低咒了一声。
这个欠收拾的女人。
等他好了,早晚要收拾她!
另一边。
江肆意两天都没看到白妄川,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所以他就只好亲自来白妄川家找他。
白妄川家大门的密码他知道,推开门口进去。
在楼上的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他人。
他刚从楼上下来进去看到白妄川从外面回来。
“你来干什么?”
白妄川把身上的西装脱下丢在沙发上,他摸出烟盒有些烦躁的把烟倒出来。
“那天你说查到凶手了,然后你这两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这不是担心你出了什么时候去,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江肆意嬉皮笑脸的走到他面前,还早拍他肩膀。
白妄川却刻意的避开了他的触碰。
江肆意冷哼了一声,坐在沙发上。
顺手拿了茶几上的红酒倒进酒杯里。
他抬起眸看了眼在他对面坐下的白妄川,
“阿瑾已经醒了两天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发消息你也不回,你也不去看阿瑾。”
“我这是联系不上你,所以就过来找你。你消失的这两天,到底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