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迟被喜不自禁的镖师们围在中间,一拍自己硕大的肚子,打了个酒膈,说道:“瞧见没,这就叫大肚能容!”
这边水手们却是懊悔难当。
“头儿怎么回事,他之前酒量可比这大多了!”
“听说是那位夫人管着,许是许久没沾过酒了。”
秦霁云瞧着两边都闹哄哄的,怕过会又闹出事来,便居中宣布道:“我现在宣布,本次去程获胜的是镖师方!”
“根据我们事前商量好的原则,去程全部听从镖师方的指示!”
镖师这边洋洋得意,水手这边就个个沮丧着脸。
有脑子灵光的,马上便问秦霁云道:“小公子,你说去程都听镖师的,那回程又是什么章程?”
秦霁云笑着夸赞道:“诶,这位大哥说道点子上了!既然去程是靠比试决定的,那咱们回程也来比一比!”
“仍旧按照老规矩,进行一场比试,胜者说话!”
“至于比试的内容么,待这两位大佬酒醒后再商议决定!”
两边的水手和镖师对此都没有异议,各自派了人将自己的大佬抬回船舱里休息,这场风波才算是平息下去。
秦霁云将袖笼里的银子都交给镖师方去发放,自己松松筋骨来到了甲板上吹吹风。
“你倒是有手段!”秦霁云听见有人语焉不详地说话,转过身来,瞧见了脸上包裹了厚厚一圈绷带的二赖子,不由地皱了皱眉,说道:
“怎么,你又想找事情?戚叔叔可是为你平事才喝趴下了,你若再找麻烦,可真就没人能护着你了!”
二赖子闻言,冲着秦霁云冷哼一身,转过身便走。
秦霁云瞧着他一瘸一拐的萧瑟模样一时间又有些不忍心,便追上去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掳我上船一事我都不和你计较了,你还憋着处处找茬又是为了啥?”
二赖子目视前方,似乎没听见似的拖着伤退往前走。
既然二赖子不肯说,秦霁云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这是就听见前头二赖子含糊不清地说道:“最是讨厌你们这些富贵人家!”
秦霁云闻言一乐,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还是个愤青呐!”
也没兴致和二赖子纠缠,秦霁云问了镖师,便去寻叶眠迟。
虽说叶眠迟赢了这场比试,但是这会也是难受的紧。待秦霁云敲了门进去时,就瞧见他捧着个盆子在干呕。
屋内的气味散不出去,秦霁云被这酸爽的味道激得连连后退,便只好站在舱门外对叶眠迟说道:“叶老哥,你先好好休息,待你酒醒之后我再来寻你说话!”
说着便阖上门,转身便跑。
待到秦霁云来到船舷处大口大口喘气时,被船头站着的人影吓了一跳。
“戚,戚叔叔?!”
“你没事?!”秦霁云走近了才瞧见,戚不悔这会脸色正常,像是没事人似的,比舱房里吐着的叶眠迟状态好的太多了。
戚不悔转过身,对秦霁云说道:“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