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云上了马车之后,车夫一甩缰绳,去世着马车离开。
秦三爷与墨予秋翻身上马,往了青州府方向行去。
一路上并不太平,总是有以各种借口查看路引的官兵,不少过路的百姓遭了殃。
墨予秋知道这是冲着自己和东来来的,一路上隐忍不发,心中却是对京里的那位恨之入骨。
在秦三爷的掩护下,倒是安全地抵达了青州城外,只是这会管道上排起了长队。
秦三爷牵着马跟在退伍的后头,与前头的人打听道:“老哥,这青州城怎的这般拥挤,连进城都得排队?”
前头的中年男子答道:“也就是从昨儿个起,进城的每一个人都要详查,说是在稽查什么奸细,一早上便抓走好些个人了。唉,这世道乱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秦三爷闻言,目光闪烁,又接着问道:“我瞧着队伍里头有不少女子,我们男子倒还好说,这女子进城是要怎么查?”
中年男子说道:“诺,你看那边用布幔围起来的棚子,官府找来了几个嬷嬷,让进城的女子都去棚子里头。”
“就是这样,也还是被拉走了好几个!我听前头的人说,俱是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媳妇。真是造孽啊!”
秦三爷闻言,知晓这是冲着墨家兄弟来的,只是看着情况,从城门进城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看来我们得另想办法了。”秦三爷对墨予秋说道。
墨予秋也没想到青州城外盘查的如此严苛,一路过来也没少与搜查的官兵打交道,有了银子开道,多数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们换装可能进的去?”墨予秋问秦三爷道,换过几次装后,墨予秋对于乔装一事并不再排斥。
秦三爷摇摇头,说道:“那些嬷嬷惯于和女子打交道,我们这样过去定是极易被发现的,只能另想办法。”
二人正低声商议着,就听见前面的队伍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尖叫。闻声看去,竟是一名官兵,与队伍里一名面貌姣好的小娘子拉扯起来。
“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我夫君得了痨病,我是陪着夫君进城看病的!”小娘子搀扶着旁边一名脸色苍白的书生,这会被官兵骚扰,很是惊慌。
那官兵瞧着便像是兵油子,衣裳穿得拖拖拉拉的,瞧着也邪性。
一把将书生推开,官兵将小娘子拽了过来,吆喝着说道:“老子最擅长的就是治痨病!小娘子瞧好了!”
说罢,又是一脚踹在了书生的胸口上,使他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上,猛地一口血喷了出来,奄奄一息地趴在了地上。
“相公!”小娘子惊叫着,正想要扑过去瞧情况,身子却是被官兵牢牢地拦住了。
“怎么,小娘子这是想要再给这小子治治?”官兵吊儿郎当地说道。
“不不不,求您了,求您开恩放过他吧!”小娘子挣扎着想要下跪求情。
就见那官兵哼了一声,将人拉扯着往城门里去,隐约听见他说:“既然说你是奸细,便和我进去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