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想要将院子落锁,落鸢便是接着领膳食的借口出来的。”郑嬷嬷说道。
说着,又把如琴蹿托着知画投奔了苏澜的事讲了。
阿云想了想,问郑嬷嬷道:“苏澜就这样把人留下了?”
“她这是想要用我们的死,将徐茹娘钉死啊。”
阿云觉得苏澜的态度有些奇怪,想不明白,便问秦氏道:“无论如何,徐家有着兵权,爹爹还是会护着徐茹娘的吧?苏澜这是哪里来的自信敢这样对上她?”
秦氏想了想,问郑嬷嬷道:“徐家的任命是不是还没下来?”
郑嬷嬷回道:“说是催了很多次,一直没有动静。主院那边为了这事摔了不少东西了。”
阿云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便是没有正式的任命,徐家手中的兵权可是实打实的,苏澜凭什么觉得爹爹会处置徐茹娘?”
秦氏却是说道:“徐家手底下的人,怕是有不少投了薛青山了。不然他贸然弄死了徐善文,可没人能替他挟制住那些军士。”
阿云闻言,问道:“便是和秦家的那些粮铺掌柜的一般么?”
秦氏闻言,伸手揉揉阿云的脑袋,说道:“差不多是这个理。薛青山在银钱上受制于我,在兵权上受制于徐家。他这些年,怕是一直在谋算怎么摆脱我们吧。”
见阿云的眼睛又像小鹿似的湿漉漉地望着自己,秦氏拍拍她的手,说道:“我没事,对于他,我早就放下了。”
秦氏对郑嬷嬷说道:“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是我们疏漏的,准备好明日脱身。”
郑嬷嬷应声出去了,阿云这会又空闲下来,只好拉着秦氏下起围棋来。
沉浸在黑白的世界里,时间倒是过的很快。
第二日傍晚,牧守府悬挂着的灯笼一盏盏地都点燃了。府里上下被装点的焕然一新,灯火的映衬下显得金碧辉煌。
徐善文今日只穿了一身便服,因着身材挺拔的缘故,冷着脸进来时,看着有些吓人。
跟着徐善文过府来的,还有他手底下的几名将领,个个都是脸生横肉浑身煞气的主。
府上的婢女仆役知道这是最近大名鼎鼎的守备将军,并不敢怠慢,领着他往大厅过去。
薛青山在主位上坐着,见徐善文过来,招呼着他坐下,唤了府里的歌姬过来伺候着。
徐善文并未拒绝,只是在歌姬的服侍下用了些吃食,对歌姬倒是规矩的很。
反倒是跟着他进来的那几位将领,这会酒精下肚,对着歌姬动起收来。
酒过三巡,徐善文抬头看往薛青山,说道:“我难得过府一趟,怎的没见着茹娘?”
薛青山望着坐在下首丑态毕出的那些将领们,想着还是歌姬时的徐茹娘,便也是这样坐在别的男人旁边伺候的,心里便一阵阵地泛起厌恶来。
只是这会徐善文还在,薛青山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眯着眼睛说道:“这都是男人的场合,她一妇道人家出来作什么。”
“舅兄若是想要见她,宴后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