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儿下意识地辩解:“王爷,妾身早就说了,妾身是怕王爷的病情加重,才担忧着,找进了密道里,并不是因为其他。”
“还狡辩?”独孤傲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宁儿的时候,眼里多了一分失望。
他怒着质问:“王妃就不能说一句实话么?一句就好!”
“妾身什么时候没说实话了?王爷为何要如此怀疑妾身?”苏宁儿都觉得无语极了。
敢情她要死要活帮着他解毒,拼命地研究医术,都是白费功夫了,还换不来他一点点的信任?
哀默大于心死,苏宁儿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开了口:“既然王爷那么认为,那妾身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反正就算是妾身解释了,王爷也不会相信的!”
说罢,她猛地转身,抬步欲走。
而就在此时,独孤傲沉声叫住了她:“王妃要去哪里?”
苏宁儿没有回头,只是嘲讽地轻笑了一声,冷冷回着:“王爷不是说,妾身没有说一句实话么?王爷还有什么好问的?王爷就不怕,妾身再一次的回答,还是虚假的言语么?”
“你……”独孤傲被气得无言以对,半响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但是,只要一想到苏宁儿的态度居然如此强硬,还不知悔改,他的脾气,就越发浓烈。
他戏谑地嘲讽:“王妃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心虚了?还是说要趁此机会,彻底离开本王,去找你的御医院首席,然后双宿双飞?”
“什么?”苏宁儿不可置信回头,只以为自己的耳朵是出了毛病了。
心虚?
御医院首席?
还双宿双飞?
这个独孤傲,怕是脑子被门板夹了吧?
不然又怎么可能,想到那么天方夜谭的地方去?
下意识地,苏宁儿厉声反驳着:“妾身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也没有想着要去找什么御医院首席,更没有想过,要……”
可是,独孤傲却是一点也不相信,冷冷地打断:“在本王面前,王妃就不用狡辩了!”
“妾身没有狡辩!”苏宁儿下意识地辩驳着,“妾身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独孤傲此刻的脑子,已经被怒火烧得糊里糊涂了,只知道吃醋发怒,却没有去细想,这其中不对的地方。
甚至,他也完全没有要让苏宁儿辩解的意思,只是一个人独断专行地,定了她的罪!
独孤傲冷笑着,嘲讽:“是,王妃说的都是真的,是本王误会王妃,王妃什么都没有错。”
反讽的语气,还以为她听不出来么?
如此,苏宁儿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对于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王爷,她说什么都是徒劳!
苏宁儿气急了,但也不想再辩解了,就算是自己气死,她都不要再跟独孤傲说话了。
哪里还想着去管他身上的毒?
压根就不管了!
苏宁儿怒着转身,沉默不语,径直朝前走去,根本不理会身后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而独孤傲,脸色阴沉地可怕,随时随地像是要爆发一般,徘徊在了危险的边缘。
他的眼底,满是冷色,对于苏宁儿的态度,他失望极了。
只是,在沉默了半响之后,独孤傲却是突然闷哼了一下,而后,嘴角流下了黑色的污血。
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却是倔强地,不肯吭一声。
而转角的那一边,苏宁儿同样是捂着心口的位置,觉得气喘不已。
刚才她太生气了,以至于都忘了,自己并不能这般生气的,不然的话,她的气急症,就会发作的。
而现在,胸口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让她忍不住煞白了脸色。
苏宁儿强撑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瓶子,想要倒出一粒药丸,含在嘴里,好让自己稍稍舒服一些。
只是,呼吸太过艰难了,她的手不自觉地一抖,瓶子掉在了地上。
苏宁儿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捡,只是,她根本没有那个力道了。
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就什么都感觉不到,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嘭”一声,在安静的通道里,声音特别地明显。
就连在转角那边的独孤傲,都怔了一下。
下意识地,他感觉到,通道里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声了,整个人一愣。
独孤傲忙不迭地,跑到了转角的那一边。
当他看到苏宁儿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地倒在了地上,完全地失去了知觉,一动不动的,他的心,莫名地慌了!
独孤傲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苏宁儿。
也许,是太过于震惊了,他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能失去眼前的小东西,他才恍然间回神,忙不迭跑上前,抱起了昏迷不醒的苏宁儿。
独孤傲看着通道的那一头,那么长,太远了。
随即,他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就是把苏宁儿,抱到师父的那边去。
时间紧迫,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而且,师父会医术,正巧,可以为小东西把脉,看看情况。
独孤傲抱着怀里的人,正要抬步往前走,但是一个不注意,似乎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地低头,那是一个白色的瓷瓶,边上,还滚落了几粒黑色的药丸。
或许,这是小东西治气急的药?
想着,独孤傲俯身,捡起了瓷瓶,以及滚落在地的那些药丸。
他忙不迭地将苏宁儿抱出了密道,还没来得及进屋呢,就已经急急忙忙地喊道:“师父,您休息了么?徒儿有要事,需要师父的帮忙!”
屋里的人,听到了徒弟有些着急的呼喊,摇着轮椅,行了出来,不解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傲儿?”
独孤傲赶忙抱着怀里的人,进了屋,还道:“师父,您会医术,快点帮徒儿看一下,她怎么样了?”
“谁?”坐着轮椅的女子,下意识地反问,“你把谁带来了?”
独孤傲来不及解释太多,只道:“是徒儿的妻子,师父不用怕暴露身份。”
坐着轮椅的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才道:“你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将她的手,放在床边,师父自然会为她把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