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儿也不清楚,局面怎么会发展成如此这般?
她不过是想去外面透透气,可完全没有想到,接下来的画面,会是自己跌坐在独孤傲的怀里,还保持着那么暧昧又尴尬的姿势啊!
而此时,感觉到独孤傲充满了热量的大手,正覆在自己的腰上的时候,苏宁儿更是觉得脸上发烫,心跳加速,整个人想要是要冒烟一般,热的无法言说。
她是怎么了?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苏宁儿的脑子里,瞬间变得一片慌乱。
那一双小手,更是无处安放,不知道要放哪里才好?
而独孤傲,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发现了她的害羞和局促,嘴角勾着的浅笑,不断扩大,慢慢洋溢在整张脸上。
他故意重复问着:“王妃是害怕本王么?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
苏宁儿压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挣脱男人的怀抱,赶紧离开这个让她脸红心跳,又十分不安的地方。
只是,独孤傲将苏宁儿牢牢地抱在怀里,那手臂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叫她根本就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
尤其是,他就在她的背后,说话的时候,呼出来的气,又正巧打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只觉得浑身无力,气短胸闷,腿脚虚浮。
最要命的是,苏宁儿还不能喊,因为火烈就在门口守着,万一她惊叫的话,叫火烈怎么想?
毕竟,她已经嫁进了肃王府,是独孤傲的妻子了,夫妻之间偶尔有些亲密的举动,也是正常的。
只是,跳过了恋爱的步骤,突然变得如此暧昧,叫苏宁儿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又或者,换句话说,她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也觉得太害羞了。
然而,独孤傲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妻子,他抱着自己的妻子,没毛病!
再说了,此刻在独孤傲的心里,已经对苏宁儿有了完全不同于过去的看法,他特别中意这个王妃,也决定了,要好好地疼爱她。
更别说,当日在师父的面前,他也承诺了,要善待小东西,自然是要有所表态的。
遂,微微勾着唇角,享受着抱着苏宁儿的幸福感觉,独孤傲又唤了一句:“宁儿,三哥需要你的答案。”
宁儿和三哥,是当日在春风镇的时候,两个人约好的,隐瞒身份的称呼。
只是如今,多日不提,突然这么叫了,让苏宁儿不免愣了一下,心头一颤。
为什么当日,独孤傲在叫她宁儿的时候,她的心里没有那么地紧张?
为什么当日,独孤傲在自称三哥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没有那么地不自在?
为什么偏偏是此时,他在唤着她宁儿的时候,她的心,会像是小鹿乱撞一般,变得那么慌了呢?
苏宁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她甚至觉得恍然,是不是自己中了独孤傲下的降头了,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变得如此奇怪呢?
想着,苏宁儿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想要挣脱男人的怀抱。
还慌张道:“王爷,妾身还有事,要先走了。”
然而,独孤傲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走她呢?
浅浅一笑,他抓紧了圈着苏宁儿腰身的手,将她更加牢固地锁在自己的怀里,下巴也很自然地靠在了她的肩头。
独孤傲带着轻笑开口:“怎么,宁儿是真的怕三哥了?”
温热的气息,随着男人的嘴一张一合,飘在苏宁儿的脖子上,激得她浑身发颤。
一句宁儿,一句三哥,更让她的心,慌得无处安放。
苏宁儿不得不认怂,求饶道:“妾身是真的怕了王爷了,求王爷放了妾身吧。”
但是,独孤傲不满足于这样的回答。
坏笑着,他故意道:“宁儿,叫一声三哥听听。”
苏宁儿还有什么办法?
如果叫一声三哥,能让独孤傲放开她的话,她愿意叫十声,买一送九!
虽然心里很是不安,又很害羞,苏宁儿还是低着头,轻声唤了一句:“三哥。”
那糯糯的声音,柔柔的,像是小猫爪子一般,轻轻地在独孤傲的心头挠了一下,却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忘却了。
怎么办?
他是越来越喜欢怀里的小东西了,恨不得马上就将她据为己有。
然而,独孤傲很清楚,欲速则不达,现在的小东西还是害羞的,要是惹毛了她,她就会从乖顺的小猫咪,瞬间化身成为凶猛的母老虎。
秉持着循序渐进,慢慢来的原则,独孤傲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松开了圈着苏宁儿的手,故作淡漠道:“好了,宁儿,三哥跟你开玩笑的,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
苏宁儿只觉得圈在腰上的力道一松,整个人就解放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本能反应,她忙不迭从独孤傲的腿上站了起来,慌张着逃离。
只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呢,坐在榻上的男人又幽幽开口,补了一句:“宁儿,晚上记得过来这边用膳,三哥等你。”
苏宁儿差点没因为独孤傲说话的时候怪异的口气,吓得脚下一软。
勉强站稳了之后,她才敷衍着“嗯”了一声,忙不迭打开了房门,逃了出去。
连火烈跟她打招呼,说:“王妃慢走。”
苏宁儿都没来得及回应,只留给火烈一个着急离开的背影。
如此的模样,倒是让火烈纳闷了,刚才在屋子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王妃瞧着,那么地慌张啊?
而且,王妃刚才的脸色,瞧着有些不自然,挂着微微的红晕……
想到这,火烈心里大喜,看样子,是他们家不开窍的王爷,终于学会开窍了。
如此的话,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只会越来越好,他也就不用操心了。
说不定,再过些时日,王府里还能有好消息传出去呢。
如此想着,火烈的脸上,也散开了欣慰的笑。
唯有苏宁儿,一点儿也不开心,怀揣着满心的忐忑,像是逃一样的,离开了独孤傲的住处,慌张地回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