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跟驸马一听云汐柠有救助灾民的法子,眼前一亮。
毕竟钱财只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如果真有办法解决,那可是长久之计。
“云大小姐,作为盗骊国的一员都有责任,还望不吝赐教。”长公主道。
云汐柠躬身,“长公主客气,您有没有想过,林县跟叶县附近还有县市,为何只有这两个县受灾最重,别的县虽然也受灾,但是比起这两个县好太多了!”
长公主心头大震,对呀!这是为何呢?
“还请云大小姐明说。”
“臣女记得在十几年前,丘山发生雪灾,死伤不计其数,民众流离失所,还发生暴动,造成不可避免的可怕后果。
臣女听说这次的涝灾受灾人数也不少,为了前车之鉴,臣女觉得这得从根上找原因。
林县跟叶县都是地处低洼地带,一场洪涝有可能将整个村庄湮灭,而且路都是崎岖山路,进出极其的不方便。
等救灾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他们也差不多死干净了,那么就得从根本上解决。
第一就是修路,让村村都能有宽敞的石板路,第二用石头房代替土坯房,第三就是垒河堤,只要河堤防御好,洪水就不会淹没村庄。
您会问,人力从哪里出,就将这些失去家园的民众聚集起来,让他们为自己的家园出力,人人有了盼头,怎么可能发生内乱,一举两得。
臣女最后斗胆说一句,严御史曾经是林县的父母官,口碑跟声望在当地无人能及,可派他前往赈灾,既能让灾民安心,也能得到民众的信任。”
长公主跟驸马都是一脸的震惊跟兴奋,特别是长公主,她不是平庸的女子,她的父兄都是皇上,她很清楚载舟覆舟的道理。
“云大小姐,妙哉,真是好见解,驸马你说呢?”
驸马淡笑,“听云大小姐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臣等下就将此计献给皇上,京城的人都在传云大小姐才艺惊艳,果然风采卓然,聪慧睿智。”
“臣女谢过公主跟驸马的抬爱,愧不敢当。”云汐柠谦逊道。
在场的很多人看向云汐柠的目光变的不同,果然是君世子看好的女子,真是秀外慧中。
也打破了之前她的传言,跋扈庸俗无脑,可见传言多么不可靠。
众人看着谦虚沉稳的云汐柠,再看看刚才献宝得瑟的沈妙,差距立竿见影,沈妙是典型的哗众取宠。
沈妙气的咬紧银牙,恨不得抓花她的脸,这个可恶的云汐柠,瞬间抢走了她的风头。
沈老夫人跟林氏都是一副极其骄傲的样子。
沈老夫人的脸色难看,狠狠剐了云汐柠一眼,被韩氏察觉,嘴角一勾,冲她轻蔑的一笑。
沈老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发誓不会放过云家,特别是云汐柠母女。
募捐结束,宴会开始。
很多贵妇向公主跟驸马敬酒,一时间热闹非凡。
沈老夫人站起,将酒杯双手递给长公主,笑道:“长公主殿下,臣妇敬公主一杯,预祝公主跟驸马举案齐眉,有祝灾民早日回归家园。”
长公主正要接过酒杯,就被驸马抢先一步接过,他淡笑,“沈老夫人,本来你敬酒,公主不能不喝,只是公主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胜酒力,这杯让本宫代替,你看如何?”
众人感叹,这驸马从相貌上看起来跟长公主不配,但是两个人的感情真的好,长公主嘴角含笑,一脸的幸福。
沈老夫人拿起侍者给她准备的酒,“公主、驸马伉俪情深,臣妇羡慕,先干为敬,驸马请。”
说完,沈老夫人将酒杯的酒一饮而进。
驸马含笑将酒杯里的酒饮下。
他刚坐下,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他捂住胸口,血却从嘴里喷出,人软软倒地,瞬间场上惊呼声此起彼伏。
长公主吓的脸色惨白,一把扶住驸马,急声道:“快,快传太医,驸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长公主府的下人赶紧去请太医,公主扶着驸马回前院寝宫,众人还是处于极度痴傻的状态。
好半天众人反应过来,看向敬酒的沈老夫人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疑惑。
为何别人敬酒没事,沈老夫人一敬酒驸马就中毒了呢?
疯子都知道,驸马这个症状就是喝下了毒酒。
沈老夫人的眉头紧蹙,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沈妙,脸上闪过恼怒,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太医很快被叫了过来,简单给驸马看了看,说没有大碍,喝下解药,再好好休养几日就无妨。
长公主在放心之余,回到前厅,眸子变的冷漠犀利,“沈老夫人,你敬的酒里竟然有毒,你能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沈老夫人此刻也不得不跪地,“长公主,臣妇冤枉,根本就不知怎么回事?望长公主明察。”
云汐柠的眉头一蹙,沈老夫人那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杀驸马?
只能说,沈家的这波操作是有目的的,极有可能想嫁祸给自己。
她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心头溢出三个字,先看戏!
沈妙突然站起,跟沈老夫人跪在一起,“长公主殿下,祖母跟您和驸马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下毒害您跟驸马,这杯酒其实是要害祖母的。”
一时间众人哗然,都十分的震惊,怎么会是害沈老夫人的呢?
沈妙哽咽道:“这杯酒如果祖母不敬给公主或者驸马,就会自己喝的,您想想,不是害祖母还是害谁?还望公主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我祖母清白。”
场上的人都被沈妙的话说动了,沈老夫人的确没有毒害公主跟驸马的动机,而这杯酒若是她不敬给驸马,自是会自己喝下。
那么下毒的人究竟是谁,是谁想要沈老夫人的命呢?
长公主不是没脑子的蠢货,此刻冷静下来一想,沈妙说的十分的有道理,难道说,真有人想害沈老夫人,驸马不过是误喝了。
若下毒之人不是沈老夫人,那会是谁呢?
此下毒之人罪无可恕,竟然如此大胆在长公主府下毒,简直是大逆不道,还差点害死驸马,就凭这一点,此人当斩。
长公主点了点头,十分冷漠道:“沈小姐说的有些道理,既然你觉得这毒是毒杀你祖母的,那么你说一下,这屋内的人谁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