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云汐柠似乎还没有什么动作。
有人低低交头接耳起来,“是不是不行呀!认输得了,别浪费时间了。”
“云大小姐打架可以,弹琴可不行。”
“浪费时间也是个输,还不如快一点。”
土尔雅的嘴唇勾起,大厅上的议论声,愈演愈烈。
皇上有些恼怒,还没弹呢都自灭威风,难道不知道谁是他们国家的人吗?
就算输了还有逸璃,没人比他更了解君逸璃,白的能说成黑的,土尔雅想进国公府,做梦!
皇上刚要训斥底下人安静,随着“叮咚”一声,悠扬的琴声穿过嘈杂的人声传入耳际。
在座的每个人心头一颤,被这一声音勾的汗毛竖了起来,那琴声带着一种魔力直接扎进了每个人的心头。
没有任何的预警,一声轻吟徐徐飘来,不带一丝尘世的俗气,像是雪山上的皑皑白雪,草原上的徐徐清风,大漠的绝美落日,进入耳畔。
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由于过于醉人的清韵,以至于都忽略了更加优美的琴声。
一曲而终,有泪竟然划过云汐柠的脸颊,这是在对上一世的云汐柠彻底做个道别,现在的她更要活出自我。
迅速擦掉脸上的泪,她微微抬起了头,却发现众人皆处于痴傻状态。
皇上张着嘴不可置信,燕亦洵酒杯都倒了,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似乎有东西要破出体内。
云家人除了林氏恨的心头冒血,众人都是一脸欣慰,真给云家长脸了。
君逸璃应该是最镇定的一个,一双撩人的凤眼闪着光彩,有些灼人。
远来她是不需要自己的!
土札泰持续保持一个姿势,若说之前带着几分玩弄的心里说娶她,此刻真的被她无可挑剔的琴艺征服了。
土尔雅满脸的灰败,不可置信,满心的不甘也只能吞下,不用别人说她就知道自己败了,还是惨败,跟她就不是一个水平。
四周静的诡异,每一个人都似乎还沉醉在方才的曲子之中不能自拔。
土札泰突然鼓起了掌,“小妹输的心服口服,此事永远不提。”
这才哪跟哪,一次论不了输赢,再说,自家妹妹能那么容易进国公府那才不对呢?
他们还会在盗骊国待上一段时间,他有的是手段。
这个云汐柠,怪不得让君亦璃心仪。
那天的射箭,眸子坚毅,神情自若,气势迫人,今天弹琴,更是优雅高贵,冷跟飒被她表达的淋淋尽致,美的无以伦比。
真是不简单的女子!
“啪啪……”
皇上也跟着鼓掌,然后便是众人如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半天,皇上才“哈哈”大笑,“公主跟云大小姐都是女中翘楚,好,好,都赏。
尔雅公主就不要盯着逸璃了,我盗骊国不乏逸璃这般优秀男儿,朕的几个成年皇子也都不错,公主可以随便挑选。”
“君世子跟云大小姐很般配!”
“就是,就是,她跟君世子我服气。”
“喜欢云大小姐,给我们盗骊国女人争光。”
“对!对!这才是我们盗骊国女人的骄傲!以后本小姐支持他俩。”
“谁敢拆散他们,本小姐第一个不答应!”
瞬间围观的小姐风向急转,君逸玄本就是她们得不到的男子。
既然如此,一个比她们优秀,比她们美上百倍的女子出现,是真的服气了。
燕敏咬唇,恨不得把那些嚼舌根的女子拔了舌头,顺便抓花云汐柠的脸,这个狐媚,气死她了!
“皇上,尔雅来皇宫几次了,还没逛逛皇宫呢?能出去走走吗?”土尔雅笑着道。
再待下去,她自己都要憋屈死了。
“敏儿,你带着公主随便走走。”
燕敏咬牙点头,眸子转了转提议,“父皇,让云大小姐一起吧!毕竟她跟尔雅公主属于不打不相识。”
土尔雅嘴角的得意一闪而过,这个燕敏公主也不会放过云汐柠的,她可以先看戏。
“行,云大小姐一起。”
云汐柠真不想跟这些人掺和,但不得不遵旨。
几个人出来,在皇宫的后花园溜达。
土尔雅突然摁住了自己的额头,“公主,云大小姐,本公主突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就直接去驿馆了,麻烦给皇上说一下。”
燕敏答应。
看着土尔雅离开,燕敏的脸色闪过恶毒,“你们先离开,本宫有话给云大小姐说。”
所有人都离开,御花园只剩下云汐能、燕敏还有她的丫头秋意。
燕敏突然冷斥道:“跪下!”
云汐柠一点的意外没有,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公主,臣女做错什么了?”
“你打本公主了,秋意就是证明,你说父皇知道了会怎么罚你?”燕敏阴着脸道,那双眸子嫉妒得发着蓝光。
凭什么她一个国公府的孙小姐得到君逸璃的垂怜,凭什么她比自己长的好看?
今天不管她怎么得意,她要让她知道,跟自己抢君逸璃的下场是什么?
“公主,臣女一向秉承是自己的错就认,不是自己的错不会认,您的诬陷对臣女来说不痛不痒。
您大可向皇上告状,臣女自己应对,公主,晚了就是晚了,没用的。”云汐柠不紧不慢道。
她顺手挑衅地拨弄了一下发间君逸璃亲手给她戴上的金簪,这只彩凤金簪在太阳的照射下宛如活了一般,衬映着她绝美的脸越发的光彩照人。
“你也配!今天本公主就刮花你的脸。”
燕敏哪里受过这种屈辱,一个国公府的孙小姐竟然敢挑衅她。
火直接顶到脑子,她上前一把抢下云汐柠头上的金簪,想都没想,直接朝她的脸划去。
云汐柠感觉头发一疼,骂了一声娘,她假装害怕后退,用手挡住自己的脸,金簪刺进她的掌心,她疼的一激灵,咬住了唇。
滴滴鲜血落下,秋意有点傻,“公主,她,她流血了。”
云汐柠的鲜血让燕敏清醒,她先是一怔,有几分的慌张,她不是普通的贱婢,她是国公府的小姐,被自己刺伤总是不妥。
“那可是她自己弄伤的,不管本公主的事,你说是不是秋意?”燕敏蛮横道。
“是她自己弄伤的?奴婢看的真切。”秋意赶紧接口。
燕敏挑衅得看了看云汐柠,再看着还在滴血的金簪,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云大小姐,你说第一天你把君世子送给你的金簪弄丢,你说会怎么样?听说这金簪他的宝,你当了草芥弄丢,呵呵,秋意,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