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还真挺有意思的,土札泰感觉,不愧是君逸璃的人,就这淡定劲都是一般女人做不到的。
他懒懒道:“你想要什么身份?”
冯锦故意想了想,“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若是太子殿下对奴婢有意思,那就把奴婢带回东璃国,做个妾室奴婢乐意。”
土札泰嘴角嘲讽的一勾,“妾室?你就不怕孤嘴里答应,最后依旧是始乱终弃?”
冯锦淡淡一笑,“我们都会死,现在不是都活着吗?谁知道以后,再说,到了东璃国,奴婢有信心让太子殿下一直惦记我,殿下不答应也没事,奴婢侍奉殿下几天,已经很知足了。”
土札泰看她演戏,微微摇头,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证据戳穿她,似乎女人这样想无可厚非。
他不过是试探她,自然也不是真的想碰她,而她也是抓住了自己这点。
“孤答应你,不过今晚过来,孤有事跟你说。”
冯锦心头一跳,她多聪明,土札泰一直在怀疑她,她清楚的很,今晚过来,依旧是试探。
而且她也明白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因为这样的她,没有资本没走利用价值,捏死自己太容易了。
就算自家渣爹最后去讨要说法,他只会说,第一不知道自己身份,第二自己想害他。
不管是她那个渣爹还是想替自己出头的君逸璃都没理由指责土札泰。
但是,今晚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机会,总会有破绽的。
云汐柠如此美好,丝毫没有任何瞧不起自己的地方,还能让云霁娶她,她就是因为她而死,她都不怕。
主意打定,她笑道:“奴婢遵命,太子殿下您先休息,奴婢去忙去了。”
土札泰的眸子闪了闪,点头,“去吧!”
看着冯锦出去,土札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
银灰冷眼看冯锦娉婷的身姿婀娜离开,感觉自家主子会不会真的被这个狐狸精迷住呢?
盗骊国的女子跟他们东璃国女子不太一样,她们像是媚骨天成,不像他们东璃的女子纯真直爽,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银灰想了想,推门而入,躬身施礼,“太子殿下。”
土札泰正在想着心事,看见银灰进来,点了点头,“有事?”
银灰感觉,自家主子喜欢云汐柠不假,但是现在的主子,心情烦躁,虽然他明白这个女人可能是狼,但防不胜防,万一立场不坚定,有了同情之心,让她钻了空子就不好了。
“主子,您确定要跟她相处?”
看着银灰似乎有些担心,土札泰嘴角嘲讽的一勾,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吧!陪孤下盘棋。”
银灰不敢再说什么,道了一句“遵命”坐在了土札泰的对面,两个人开始对弈。
很快,棋盘上对银灰的棋子很不利,他弃子认输,这才低声道:“主子,属下知道您对那个女人有防备,但还是要注意,毕竟她有可能是君逸璃的人,可能会些歪门邪道,属下真的怕她对您不利,不察觉可能就落入她的圈套。”
土札泰冲银灰淡淡一笑,“你呀,就是没有女人才这样说,这个女子虽然比不过柠儿,但也不差,要不你拿她开开荤?”
银灰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主子,你在说什么,这种女人手下才不屑碰。”
土札泰“哈哈”大笑,“银灰,过这村没这个店,你确定不碰她?今晚孤给你俩制造机会,不碰白不碰。”
“主子,属下是怕您对她有想法。”银灰面红耳赤道。
土札泰愣了愣,随即越发笑的厉害,“若是孤能被随便一个女子打动,孤怎么可能大老远的从东璃国追过来?孤不过是利用她,放心吧!”
银灰总觉得不是很放心,但自家主子这样说了,他也不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土札泰突然冲银灰道:“把耳朵送过来。”
银灰闻言赶紧把耳朵送过去,土札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银灰闻言眸子亮了亮,赶紧道了一个是,躬身退下。
土札泰看着银灰出去,一个人慢慢把棋盘上的黑白两子收拾好,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冯锦一天有些心不在焉,她知道这个院子里很多君逸璃的人,但是为了云汐柠,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对土札泰进行监视。
今晚他约她,她非常清楚,这不是放下戒心接纳她,很有可能就是圈套。
或者说,通过她的嘴误导君逸璃。
因为,自始自终,土札泰都在怀疑她。
不过,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是不会退缩的,还有可能将计就计。
她很清楚,现在的处境非常难,因为土札泰随时有可能杀了她。
杀了她,还很有可能让她的爹哑巴吃黄连,让君逸璃都无法对土札泰兴师问罪。
只要一句自己来历不明,对他图谋不轨,自己死也是白死,毕竟她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现在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给土札泰报假信了。
就是龙潭虎穴她都要闯了,给自己打了气,冯锦等着夜晚的到来。
夜晚很快到来,冯锦因为是粗使丫头,也没什么好衣服跟胭脂。
她洗了脸,梳了头,用牙齿咬红了嘴唇。
镜中的女子很好看,冯锦满意,踩着莲步去土札泰住的地方。
银灰依旧忠于职守般守在门外,看见冯锦,虽然心头愤恨,但面上还很客气,“宁儿姑娘请!”
“多谢。”
两个字说完,冯锦推门而进。
屋内十分的昏暗,只在墙角放了一盏蜡烛,影影绰绰,拉长了她的影子,让她的心莫名一跳。
土札泰坐在屋内的桌子边,看见她进来,冲她淡淡一笑,“过来坐。”
明明是笑意盈盈,在冯锦的眼中,那笑容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但都到了,断是没有退缩的可能,她定了定神,笑道:“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屋内好暗,好不习惯。”
灯光突然一亮,桌上的佳肴美馔冯锦看了一个清楚,她愣了愣,这个土札泰大晚上这是要自己陪他吃饭?
有道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这摆明了是鸿门宴,看来今晚她想全身而退会很难。
她咬了咬唇,手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好好藏在胸口,她心里稍安,装着惊喜道:“太子殿下,您这是要请奴婢吃饭吗?奴婢太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