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一句主子跟世子爷,瞬间分开了彼此,冥影松了一口气,可见她还没蠢到家,只是主子不知道会不会给她机会,毕竟机会只有一次。
冥影的目光盯着君逸璃,他的手一直敲着桌子,也不说话,月影一个头一个头的猛磕,很快额头溢出鲜血,“求世子爷成全。”
君逸璃的目光冷峻,他冷声道:“有一天本世子跟柠儿兵戎相见,你帮谁?”
月影顿了一下,在君逸璃越来越冷的凤眸中,大声道:“那就对不起世子爷了!一切以主子为准。”
养了十几年,说出这样的话,连冥影的冷汗都落了下来。
但是君逸璃的脸上却溢出笑容,“好,很好,记住你说的话,从此以后你跟国公府没了任何的关系,记住,你主子只有一个云汐柠,她死你死,她生你生!”
“多谢世子爷成全!”月影又磕了几个响头。
“柠儿不喜欢血腥,回去把头包好去吧!但也得看柠儿要不要你?”
月影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此刻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世子爷跟云汐柠是一体的,自己真是蠢的厉害,冥影的话一句没有听到心里。
还好自己在世子爷心情好的时候抓住了时机。
也庆幸自己帮云汐柠带来了给主子的礼物。
“属下告退。”月影离开,去包扎伤口。
君逸璃看了一眼一直处于游神的冥影,冷哼一声,不悦道:“想什么呢?”
冥影回神,“主子您可别问属下刚才的问题,属下是不会回答的。”
君逸璃白了他一眼,“滚吧!”
冥影赶紧出去。
他是真怕主子问他跟月影一样的问题,自己肯定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们两个人这辈子不可能兵戎相见,用不着他帮着谁!
屋内清净了,君逸璃这才把她送给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真是爱不释手。
实在忍不住将腰带换上,她可真知道什么颜色适合自己,照了照镜子,还挺精神,但没舍得用,解下收拾到自己的衣柜中。
……
云汐柠在屋内正在跟夏桃随便聊着,听到青栀压低声音道:“小姐,那个月影又过来了。”
云汐柠一怔,蹙眉,“她怎么回来了?”
青栀摇了摇头。
月影进屋,“噗通”跪地,也不说话。
“你怎么又回来了?”云汐柠盯了盯她额头的伤痕很纳闷,她一向不会勉强别人,难道说有什么变故?
“属下该死,望主子给属下一个补过的机会。”
既然君逸璃说她不喜欢血腥,她只能将头轻轻磕到地上。
她心里忐忑不安,世子爷那一关过了,一旦云汐柠铁了心不要自己,国公府回不去了,自己能去哪里?
等待她的依旧只有一条死路。
云汐柠蹙眉,她一向不太喜欢陌生的人,加上她一来就看出对自己的排斥,所以,她也不会勉强别人。
只是,君逸璃能再次让她过来,一方面可能她真的武功厉害,另一方面,他是信任她的。
她身边的确是危险重重,她能自保,但是夏桃跟青栀呢?遇到危险,只能为自己拼命。
而且这一次她看起来诚意满满的,不似刚才的排斥,就给人一个机会。
“你是真心想留下?”
月影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她是没想到云汐柠会这么好说话。
“属下对主子绝对不会有二心,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行,青栀,你给月影姑娘准备个床铺,安顿好。”云汐柠笑道。
月影将心放进肚子里,给她磕了一个头,跟着青栀离开。
夏桃看出月影不简单的样子,压低声音给云汐柠道:“小姐,您就这样将她留下了?”
于汐柠抬眸淡笑,打消夏桃的顾虑,“君世子给的人错不了。”
夏桃却凝着眸,总觉得这个女人一副高冷的样子,跟自己还有青栀能和平相处吗?
“放心吧!她不会打人的。”
夏桃笑了笑,“小姐,只是突然来了这样一个人,奴婢有些不习惯。”
“会习惯的。”
夏桃点头,希望她别暴力就行。
……
日子不咸不淡过了两天,这天,侯嬷嬷来了海棠院。
云汐柠本能一怔,侯嬷嬷亲自来请自己,这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吗?
“嬷嬷,怎么回事?”
侯嬷嬷脸上一涩,压低声音道:“大小姐,是老夫人叫你过去,像是……二小姐告你的状。”
云汐柠眉头微蹙,这才消停几天呀!
“本小姐这就过去。”
换了一件衣服,云汐柠跟侯嬷嬷去了老夫人的福来院。
一进屋,就感觉气氛压抑。
云雪灵跪在地上,泪珠儿滚动,老夫人还有云霁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韩氏脸色苍白,扯着锦帕,林氏倒是风轻云淡,一脸得意。
“见过祖母、父亲、娘、二娘。”云汐柠盈盈一拜。
云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破天荒冷声道:“跪下!”
云汐柠一怔,自家祖母多宠她,真的不用多说。
别说让自己跪,自己就是掉根头发她都心疼的厉害,今天似乎不太对!
云汐柠乖乖跪好,“祖母,柠儿做错什么了?”
老夫人指了指手里的簪子,“这个东西你可认识?”
云汐柠心头“咯噔”一下,这个簪子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上次在自家外祖母的生辰上,被君逸璃扔进莲花池就再也没见过。
那是自己最心爱的簪子,还是老夫人给她的,她爱惜的要命,以为掉进莲池了,还心疼了老半天。
“这是柠儿的簪子?外祖母寿辰那天丢了,一直没找到,祖母,怎么了?”云汐柠十分淡定道。
“你还是问问灵儿吧!”云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道。
云汐柠倒要看看,这个云雪灵想做什么?
云雪灵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声音带着哽咽,“大姐,这个簪子既然是你的,就是说这信跟簪子都送错地方了,这个你看看,人家送给你的。”
云汐柠接过信纸,看了几眼,脸色一变,嘴角慢慢勾出一抹冷笑。
这是一封男子写给她的信,说他一直跟自己有关系。
但是前两天却要跟他断,还说了很多绝情的话,他自知配不上云汐柠,忍痛同意,让将她给他的定情信物簪子物归原主。
“逆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一个茶杯摔碎在云汐柠的脚底,云霁怒道。
云老夫人跟韩氏心头一颤,却都没有说话。
云汐柠突然看向云霁,泪水滴落,像是受了十足的委屈般,“父亲,本是同根,为何相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