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风静静打量着她。
两年不见，她还是那般风姿绰约，美艳照人。
相较之下，妖帝胜她几分霸气，却欠她些许风韵。
该死的，又想起墨珏了。
慕长风紧紧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看到姬悠然起身，痴痴地盯着他。
“慕长风？”她低声唤道。
他微笑着点点头，就看到她快步向自己跑来，步摇上的坠饰晃动着，裙袂生风，丝毫没有了平日的端庄矜贵。
对了，还有她，又该如何应对？
姬悠然走到他面前，目光闪动，秀眉微颦，神情惹人怜惜。
她轻抬玉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又拂过他的脸颊，轻轻一笑，眼角微润，“你回来啦？”
看到她作为神武堂堂主竟因自己露出如此神情，慕长风久久无言。
她转身风风火火走到高台上，对他招招手，嗔道：“过来啊。”
慕长风直直走过去，看到她眉飞眼笑，将那副堂主令牌重新挂在他腰间，满意道：
“这次也不放你走~”
刹那间，他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破，碎裂开来，一些压抑已久的东西猛地涌入心海，覆水难收。
“为什么？”他又问出了那个问过不知道多少遍的问题。
“因为喜欢你啊。”姬悠然看着他认真道。
他沉吟片刻，释然一笑，伸手捏住了她精美的下巴，用力堵上了她红艳的香唇。
他突然想明白了，既有囊括寰宇、威服众生之心，又何必囿于世俗情怀，止于人伦礼法？
圣人谁爱做谁做，对他而言这世间只有寥寥几人是必须珍视的，其他人愿意怎么想又与他何干？
若是被这些东西弄得整天愁眉不展、郁郁寡欢，最后一事无成，那才是最假惺惺令人恶心的！
姬悠然凤眸圆睁，下意识要后退，却被他按住了头。
“你不愿么？”慕长风用深沉的目光看向她。
她微微迟疑，便扬手关上殿门，开启了结界，檀口微张任由他攫取。
慕长风毫不客气继续吻下去，一只手开始攻城略地。
姬悠然突然又撑着他的胸膛推开他，气喘吁吁，狐疑道：
“你真的是慕长风？”
“不是。”慕长风将她抱起到桌案上，撩起裙摆，被她死死抓住。
“别......太快了。”
“我觉得还好。”
“不要......给我点时间。”姬悠然柔声恳求道。
慕长风微微一笑，停止了动作，“好。”
她轻呼一口气，坐在桌案上，双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再也不复初见时的冷傲模样，“这两年，你去哪了？”
慕长风迟疑一下，还是告诉了她，“惑古之森。”
“啊？！”她瞠目结舌，张着红唇，看得慕长风又一阵躁动，沉声道：
“啊什么啊，话说我都不在了，你每天还打扮这么美艳给谁看的？”慕长风佯怒道。
“哈？”又是一句惊呼。
姬悠然彻底傻了，前一句话已经被她抛在脑后，耳畔不停回荡着他微怒的质疑声。
这么自恋的么？他怎么知道她是为了他打扮的？虽然确实有一些。
不过不皮就不是姬悠然了，她很快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随口道：
“这不，本宫待会就去乐坊接客了，提前化......啊不要！”
慕长风已经将手探入裙底，“是么？还记得当初说好的不收钱吧？”
姬悠然死死抓住他的手，心道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片刻后，她娇躯猛颤，眉眼含春道：
“不......不是，是......半价......啊。”
“半价就半价吧。”他一把摁翻她。
姬悠然神情迷离，上半身伏在高高的桌案上，突然闭上双眸痛哼一声，一条修长玉腿搭在桌沿，玉手死死攥着桌角，头上步摇有节奏地晃动着......
许久，她放下有些酸麻的长腿，起身拉了拉裙摆，回头嗔道：
“如愿以偿了？”
慕长风笑着伸手搂过她柔软火热的腰肢，将她抱进怀里。
场面其实是有些违和的，因为姬悠然身材高挑，坐在他腿上要比他微微高一点，不过再趴到他肩上就刚好了。
慕长风搂着她，一手拂过她背后如绸缎般顺滑的长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又有些心猿意马，不过却没有再干什么。
冷静下来，他自己也有些吃惊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可能这就是俗称的“上头”吧。
不过感受着耳畔佳人温热的呼吸，怀抱着柔嫩的娇躯，谁还想那么多呢，他调侃道：
“当初在剑阁高高在上肆无忌惮地打量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有落到我手里的这一天？”
姬悠然徐徐睁开美目，凑到他耳边妩媚道：“你猜。”
慕长风虎躯一震，“你是不是又不老实了？”
她悠悠道：“饶了本宫吧，今天......”
啪！
“哎呦，你干嘛？！”她直起上身瞪着他。
慕长风回味着她翘臀的手感，“还本宫呢，应该是妾身。”
她酝酿片刻，哀怨道：
“妾身做不到啊！”
慕长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算了，神武堂堂主，也挺好。”
“是啊，我自称‘本宫’你难道不会有一种成就感么？”
“说的也是，不过你搞清楚点，我是守护者，是你上级。”
姬悠然撇撇嘴，“是啊，欺压下属的上级。”
“以后还会继续欺压的。”
姬悠然翻了个白眼，风情万种，看他眼神不对劲又赶紧正色道：
“你刚才说去了惑古之森？”
“是的。”
“怎么样？那里的妖兽......”
“很强，我完全不是对手。”慕长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姬悠然神色黯淡，“连你都不是对手......”
慕长风看她低落的样子，轻叹一口气，又摸了摸她的后背，“没关系，过一阵子我出去历练一番，寻找突破修为的方式，人族很快也能强大起来。”
“突破......修为？”姬悠然不解道。
于是慕长风又把跟人皇交谈的事告诉了她。
姬悠然再度震惊，久久无言。
反应过来，又失魂落魄道：
“原来他们，都在骗我，我......”
“没关系，现在有我，我不会骗你。”慕长风安慰道。
虽然现在说这种话总是有些心虚，但他确实是认真的。
至于墨珏......实在是迫不得已。
姬悠然看着他，眼波如水，半晌，主动低下头，深深吻住了慕长风。
此刻，沉寂了几百年的心终于得到了滋润，开始重新焕发青春的热情。
庄严肃穆的神武大殿，又添了几分绵绵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