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慕长风尴尬了。
玩归玩,他倒是也没想着撩拨她的,可她明明一副孤傲清绝的样子,怎么老是问这种问题?
他发现自己段位好像还不够高,只能窘迫道一句:“挺好的。”
“嗯......”裴月婵轻轻点头,“你可以走了。”
“额。”慕长风无语了,她到底想干嘛?
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去往瑶池的方向。
考虑到里面还可能会有其他女弟子,他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先用神识大概感知了一下里面的气息,结果发现了一位出乎他意料的存在:
姬悠然!她怎么在这?
他震惊之下气息微微浮动,被她敏锐地察觉到了。
姬悠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背靠在岸边,玉臂搭在岸上,悠悠道:
“剑圣大人也来瑶池沐浴么?”
慕长风满脸黑线,扭头就走。
“诶诶诶,别走啊......慕长风!回来!”
她一声娇叱,慕长风仰起头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她走去。
刚才探查过了,那里面就她一人,反正都已经看过了,她都不在意他又忸怩什么?
于是慕长风站在岸边,看着她光洁粉嫩的玉背和线条匀称的双臂,深青色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到岸边,却一尘不染。转过头看向他的面容威严妩媚,如出水芙蓉,却透着一股妖异的风情。
“你在这里干嘛?”慕长风无语道。
“沐浴啊,你看不出来么?”姬悠然淡淡回应,一边又掬起一捧碧蓝的池水浇在自己刀削般的香肩上,动作优雅而妩媚。
慕长风脸皮一抽,“行吧,我先走了。”
“不下来一起么?”姬悠然声线诱人道。
“你别搞!”慕长风还是那句话。
“就搞!”姬悠然针锋相对。
“行,玩不过你。”
慕长风一转身,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上官曦若。
她只穿了一层单衣,显然也是来沐浴的。
不过此刻却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都忘记了质问慕长风为什么要到瑶池来。
她伸出一根玉指指着姬悠然,张口道:“你......你......”
话还没说完,她又后退两步,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流转,手指不知道该指谁,“你们......你们.......”
“奸夫淫妇!”她终于憋出来了一句话。
彳亍!
慕长风忍住把这两个女人全部捶一顿的冲动,铁青着脸离开。
姬悠然还在不知羞耻地笑着,胸前波浪起伏,蔚为壮观。
上官曦若看着慕长风走远,目光转向姬悠然,柳眉倒竖道:
“你跟他,什么时候?!”
姬悠然没有回答她,而是摆了摆手,“你站那么高干什么,下来玩。”
“姬!悠!然!”上官曦若两步走到她身旁,“你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哦。”姬悠然作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她,“那我能怎么办嘛?”
上官曦若看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向后看了一眼,确认慕长风已经走远后,褪下衣衫,莲步轻移走到水中,美目死死盯着姬悠然,认真道:
“师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姬悠然撇了撇嘴,抚摸着自己如少女般充满弹性的柔嫩肌肤,又带着几分成熟.女人的丰腴盈润,目光微动,喃喃道:
“可我也是女人啊。”
上官曦若看到她这幅失落的神情,也有些于心不忍,柔声道:
“可是那人是倾羽,是你的后辈啊,你也能不顾颜面跟她......”
她抿了抿嘴唇,没有说出“撕”这个字。
姬悠然深深看了她一眼,轻佻道:
“你不会是怕你徒弟斗不过我吧?话说我跟你徒弟,你到底选哪个?”
上官曦若被这个千古难题给问懵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其实她还真有这种想法。
毕竟她那徒弟性格过于温柔,又是跟她一样不喜争斗,哪能应付得了精于世故、手段滔天的神武堂堂主啊?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这种事要讲先来后到的嘛,你横插一脚破坏两口子感情肯定是不厚道的!
她想了想,鼓起勇气坚定道:“我徒弟。因为她先来的!”
姬悠然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而恨恨道:
“这种事,谁管你先来后到。”
“你......”上官曦若玉指都要怼到姬悠然高挑的鼻梁上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虽然她一向是放荡不羁,但这一回欺压小辈、横刀夺爱,可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你......你不要脸!”上官曦若忍不住低声叱道。
“不要脸就不要脸吧。”姬悠然拉长语调说道,接着目光一转,紧紧盯着她,神情有些危险道:“话说师妹,你骂得挺爽啊?”
“怎样!”上官曦若发扬着她一贯的作死风格,继续激怒她。
“我让你更爽一点!”姬悠然猛地扑过去,将她按在身下上下其手,惊起一片浪花。
“放开我!”上官曦若羞愤地推搡着她,却敌不过她的怪力,只得乖乖地在下面受欺负。
瑶池内,一时间春色无边,可惜无人能够欣赏。
许久,上官曦若面色潮.红地趴在岸边,眼角带着丝丝泪痕,轻轻喘息着。
姬悠然也累得够呛,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靠在岸边晒太阳,一边用着胜利者的口吻问道:“知错了么?”
上官曦若气愤地剜了她一眼,掷地有声道:
“错了!”
姬悠然看她用最嚣张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掩面轻笑,却不想她继续说道:
“下次还敢!”
姬悠然动作一凝,眼神再度危险起来,“嗯?”
上官曦若神色略微惊慌地威胁道:
“你再动我,就......就绝交!”
姬悠然倒是没有动手,只是转过头看着天边那团光芒逼人不可直视的火球,凤眸半阖,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迷离而怅然。
另一边慕长风晃了一圈也没找到司倾羽,他有些懊恼,早知道刚才就问问那女人了,她应该知道的。
不过此刻他是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因为周围那些女弟子投来的爱慕的目光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倒也不是因为矫情,主要是感觉自己跟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转来转去,结果啥正事也没干,就像是故意来走秀一般。
总之这一趟是有些尴尬,搞得他以后也不怎么想穿这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