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上只披了一件粉红色的纱衣,她翘着一条玉腿,一只手撑着香腮,静静地盯着慕长风看。
“你盯着我干嘛?”慕长风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乔梦幽面无表情地道:“有话直说吧。”
“我...”
“算了,不想听。”他正要开口,又突然被她打断。
“这什么意思…”慕长风哭笑不得,“到底说不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想回答。”她悠悠地说道。
“那就不问吧...”
她突然嘴角上扬,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靠在床上的慕长风,抱胸道:
“这感觉还不错。”
“什么感觉?”
她半坐在床边,身子凑了过去,用一根手指轻轻托起他的下巴,“现在是谁宠幸谁呀?”
慕长风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怎么?不服气?”她释放出入玄巅峰的气势,得意洋洋道:
“以前在你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现在终于可以体验一回支配你的感觉了。”
“哦,怎么个支配法?”
只见她一侧身趴倒在床上,神情倨傲道:
“给我按按肩膀。”
慕长风笑了笑,顺手拉下轻纱。
“谁允许你脱我衣服的?!”
“脱不脱有区别么?”
“不许脱!”
“脱了更方便一些。”
“你...”乔梦幽还要开口,奈何他的手更快一步。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他这回没有再动手动脚,而是真的一丝不苟地伺候起她来。
他的手如同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她很快就沉浸其中,美目迷离道:
“这种事,以后还会有么?”
他楞了一下,“这很难么?”
她回头瞥了他一眼,“好意思说,你以前只是单纯把我当工具而已吧?”
“怎么会...”慕长风语气一顿,“不过确实,好像不够在意你们的感受。”
“哪来的我们?”她突然扭过上身瞪着他,咬牙切齿道:“这里只有我。”
“行行行,只有你。”
“哄人都不会。”她浅笑着又趴了回去,顺便伸展了一下浮.凸有致的身段。
感受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手指与肌肤接触处传来绸缎一般细腻而又温热的触感,慕长风渐渐有些心猿意马,按摩的范围也被擅自扩大了许多。
乔梦幽不是没有察觉到他手法的变化,但她也已经软在床上,提不起反抗的劲头,静静地感受着他的爱抚。
就在气氛愈发暧昧之时,一连串敲门声突兀响起。
乔梦幽连忙爬起来,恢复了刚开始的姿势,坐在椅子上语气不悦道:
“进来吧。”
一名穿着十分随意、姿容上佳的女子径直走了进来,看到站在屋内的陌生男子脚步一顿,“师妹,这...”
“刚抓的鼎炉。”乔梦幽低头看着自己鲜红的指甲,轻描淡写道。
“哦。”那名女子又打量了慕长风片刻,有些移不开眼。
“有收获么?”
“有...”女子随手掏出几颗妖丹递给乔梦幽,“这几颗或许有用...”
“留着吧。”乔梦幽看了一眼慕长风,平静道:“暂时不需要了。”
“也是...”女子又看向慕长风,问道:
“采补过了么?”
“你觉得呢?”
女子看了一眼凌乱的现场,又看了慕长风一眼,随口道:
“能不能借我几日,我刚好要突破了。”
“不行。”
女子有些意外,略作迟疑,继续道:
“我有几个入玄后期的鼎炉,长得还算不错,到时候也借给你。”
“不用。”乔梦幽丝毫不为所动。
“你就行行好吧,我本来都在闭关了,强行被师尊支出来保护你的,一点油水都不给我么?”
“你那叫闭关么?哪有人...”
“别转移话题,给不给?”
“不给。”乔梦幽瞪了她一眼,眼神不善。
女子见状又去撩拨慕长风,“你想不想换换口味?”
“不想。”
“我可以用双修功法,保证比她更温柔。”
慕长风干脆转过身懒得搭理她,乔梦幽黑着脸走到她面前,“走走走,我要继续修炼了!”
“那修炼完...”
“修炼完我直接把他杀了行么?”
“你...!”
“你好像忘了,我才是少宗主。”乔梦幽语气已经有些冰冷,女子见状也不再纠缠,又看了慕长风一眼转身离去。
“那是谁啊?”慕长风无语道。
“我师姐,怎么,动心了?”乔梦幽调侃道。
“不了,还是你更诱人。”
“那继续么?”
“先不着急。”慕长风语气严肃道:“她好像不怎么把你放在眼里?”
“嗯,她成名比我早,当年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不过后来被宗门同化,有些沉浸于歪门邪道...但本性其实不坏,平时我们关系也很好,所以没那么多讲究。”
“把‘采补’、‘鼎炉’这些词挂在嘴边,还本性不坏?”
“毕竟是合欢宗的人嘛,按这个说法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呢~”她的语气渐渐妖娆起来,再度将慕长风逼到床边。
“没关系,我也没少干坏事,尤其是最近。”
“哦?”乔梦幽莫名警觉起来,“比如诱拐女弟子?”
“那倒不至于...”
“那就不算坏事。”她轻松一笑。
“话说这些瓶瓶罐罐是干嘛的,还有那妖丹,你要突破了么?”
乔梦幽莫名脸红,“你以为…只有你会受影响么?”
“所以你是在炼压制情欲的丹药?”
“嗯。”
“额,有多余的么,给我点……”
“我在这里,还要什么丹药?”
她狡黠一笑,一条腿站在他两腿间微微弯曲,身体前倾,以一个很霸道的姿势将慕长风逼坐在床上。
“你好像很喜欢这样玩?”慕长风翻了个白眼。
“你不喜欢么?”她舔了舔红唇。
“还行。”
“是么?”乔梦幽徐徐俯身跟他啃在一起。
重整旗鼓之后,双方再度短兵相接...
血碑国,沐阳城,英灵冢深处。
这里漆黑一片,如同一张贪婪的大嘴,只有墙壁上的各种阵法结界运转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一名血衣男子熟练地关闭了周围的禁制,进入一间密闭的石窟,里面的血腥气息浓郁得令人窒息,但他早就习以为常。
整个石窟内蓄满了红黑色的液体,只有边缘窄窄的一圈可以落脚。
男子站在池边,听着液体翻涌和气泡破裂的声音,面无表情地对着血池开口道:
“皇帝很在意您的状况。”
回应他的只有翻腾的气血和密密麻麻运转不息的阵法,池中并无任何人。
男子继续问道:“您需要更多血饲么?”
依旧无人回应。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血碑国皇宫,绸缪殿。
一名身穿华丽的黑纹赤袍的魁梧男子侧坐在大殿正中的赤铜皇座上,披散着长发,脸上戴着造型怪异的鹿头面具,一手撑着脸颊,双眼微阖地听着下方官员的汇报。
“...至此西部近海诸国已尽数归顺,东线有中州和楼池国干预,进展缓慢...”
“...三大宗门势力已经开始渗透进国内,高层对此颇为不安...”
“...大统领还在沉睡中,不过气息似乎正在恢复...”
男子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
“卑职告退。”
等到大殿中再度冷寂,男子徐徐睁开双眼,目光淡然而冷漠,左眼竟是重瞳。
他转过头看向趴在扶手上睡得正香的白狐,脸上带着罕见的迷茫之色,喃喃自语道:
“已经无路可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