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今天兴奋到了极点。
他就像一只刚学会了新本领的小猴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给全世界看。
他像只灵活的小猴子,噌噌几步就踩着凳子。
嘴里还“吭哧吭哧”给自己鼓着劲儿,费了老大劲把横幅挂好。
横幅上面大大地写着:“热烈庆祝张律师通过司法考试!”
字迹威武霸气,向全世界宣告他的荣耀。
挂好横幅后,张伟像个凯旋的大将军,站在远处,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
他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心里那股得意劲儿,就像洪水决堤一样,怎么都挡不住。
他已经看到了庆祝会上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大家都满脸笑容地来祝贺他,红包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飞向他。
他想得入了迷,嘴角都咧到耳朵根。
张伟得意劲儿一上来,就开始行动了。
他掏出手机,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把身边的亲朋好友都“骚扰”了个遍。
“喂,贤哥啊,我今天庆祝我通过司法考试,你可一定得来啊!”
他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哦,通过啦,恭喜恭喜。”
“不过,我去不了啊,我在电视台有点事,你也知道我这工作忙。”
曾小贤在电话那头说道。
“哎呀,贤哥,你可一定要来啊,这可是我的人生大事儿啊!”
张伟不死心。
“真去不了,下次我单独请你好好聚聚。”
曾小贤无奈地说道。
电视台给他安排了一个时间紧迫任务,他实在的走不开。
张伟心里“咯噔”一下:“那好吧。”
接着,他又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一菲,我通过司法考试啦,今天晚上咱们庆祝一下,你可一定要赏脸啊!”
张伟满脸期待。
“呀,恭喜恭喜!”
“不过,我有一个朋友要过来,我要好好准备一下。”
胡一菲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这样啊,那太可惜了,一菲你再考虑考虑?”
张伟有点着急。
“真没办法,你也知道我这情况,到时候给你补个礼物吧。”
张伟挂了电话,心里一阵失落。
他咬咬牙,心里想着:没事,肯定还有很多人会来的。
他继续打着电话,可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得到的回复都是去不了。
张伟心里开始有点犯嘀咕了。
他心想:“这咋回事儿啊,大家都集体失忆了,还是把我给忘了?”
他不死心,继续打着电话,结果还是一样。
张伟坐在屋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挂好的横幅,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心也一点点地焦急起来。
他坐立不安,一会儿在屋里来回踱步,一会儿又停下来看着挂钟,眼睛里的期待逐渐变成了疑惑。
“这是啥情况啊?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张伟挠挠头,满心的疑惑,甚至开始怀疑大家都集体失忆,记错时间了。
他灵机一动,掏出手机,拨通了秦羽墨的电话:“羽墨,你在哪里?我今天这庆祝会,你可一定得来啊,咋没见你人呢?”
电话那头,秦羽墨一头雾水:“庆祝会?什么庆祝会啊?”
张伟急得直拍大腿:“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庆祝我通过司法考试的庆祝会啊!你怎么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秦羽墨无言以对。
她现在正在楼下酒吧参加丹妮的欢送会呢。
她当时就当张伟在开玩笑,压根没把张伟的庆祝会放在心上。
正说着,她吃了一口桌上的蛋糕,“啧啧”两声:“丹妮这手艺,真是绝了。”
难怪酒吧那些工作人员都舍不得丹妮走。
张伟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等等,羽墨,你该不会在楼下参加那个什么丹妮的欢送会吧?”
电话里传来阵阵嘈杂声,张伟听着更着急了。
秦羽墨大大方方承认了:“是啊。你要不要过来?送的蛋糕可好吃了。”
张伟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我想想吧。”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张伟坐在屋里,陷入了沉思,眼神变得有些迷茫。
他心里盘算着,看起来参加丹妮欢送会的人还真不少。
他狠狠心,决定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大家都只是记错时间了呢,难道他张益达的面子还比不上楼下那个面包师?
时间如同蜗牛爬行,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张伟的期待一点点落空。
他不停地看表,不停地踱步,嘴里时不时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大家都去哪儿了?”
他的眼神从期待渐渐变成了失落。
可现实就像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的幻想。
他的庆祝会现场依旧冷冷清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张伟欲哭无泪,这五十块钱份子钱算是要打水漂了。
他一咬牙,决定到楼下酒吧去瞅瞅,看看为啥没人来参加他的庆祝会。
他像个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地摸到酒吧。
刚一进去,就被热闹的气氛给包围了。
酒吧里男男女女嗨翻了天,音乐声震耳欲聋。
五彩的灯光闪烁不停,人们随着音乐尽情舞动,仿佛置身于一个疯狂的世界。
突然,人群里传来一阵哄闹声。
原来,有个服务员揪着一个中年男人,大声呵斥道:“就是你,耍什么滑头,不交份子钱就想免费吃蛋糕,门儿都没有!”
服务员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看起来怒火中烧。
接着,服务员又对着众人喊道:“大家伙儿,一起鄙视这个白嫖的!”
他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充满了愤怒。
酒吧里的人立刻响应,齐声高呼:“鄙视!鄙视!”
那声音此起彼伏,震得酒吧都仿佛在颤抖。
中年男人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大番茄,眼神闪躲,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他抱着侥幸心理进来混吃混喝,没想到被逮了个正着,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张伟一看这阵仗,心里“咯噔”一下,慌得不行。
他也没交份子钱啊,要是被全酒吧的人鄙视,他还怎么在这混?
他赶紧弯着腰,把帽子往下压了压,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祈祷没人能注意到自己。
没想到,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伟吓得一哆嗦,差点没跳起来。
他脱口而出:“份子钱,我马上就交!”
声音大得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秦羽墨回头一看,只见张伟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她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又搞什么鬼?
秦羽墨在酒吧里转悠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张伟。
她有点无语,心说你来就来呗,搞得跟做贼似的。
张伟看到是秦羽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羽墨,你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是服务员带人来收拾我呢。”
秦羽墨白了他一眼:“你能别这么神经兮兮的吗?我这刚在酒吧转了一圈,就看到你这个熊样。”
说着,她拿起一块蛋糕,“喏,送你一块,别在那儿瞎紧张了。”
张伟刚要伸手去接。
服务员突然端着盘子出现在他身后,怒气冲冲地说道:“真是气死我了!现在不交份子钱就想白嫖的人太多了!”
服务员那些白嫖的家伙搞得头疼死了,动不动就有人来酒吧蹭吃蹭喝,短短几个小时,他就抓了好几个。
“再让我碰到这样的,我非得用眼神把他们‘杀死’不可!”
服务员说着,还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示威似的。
张伟一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服务员眼尖,一眼就瞥见了张伟,怀疑地盯着他:“这位客人,你的份子钱交了吗?”
张伟心虚得要命,赶紧咳嗽两声,掩饰道:“我……我肯定交了啊。”
秦羽墨在一旁看着,实在看不过去了,说道:“他是我的朋友,份子钱肯定交了。”
服务员这才放过张伟,点了点头走了。
张伟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自己的份子钱,又心疼得不行。
他对秦羽墨说:“羽墨,你帮我交一下份子钱吧,我现在腿都软了,不敢过去。”
秦羽墨没好气地说:“你自己去。”
“羽墨,你就帮帮我呗。”
张伟可怜巴巴地哀求着。秦羽墨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接过张伟递过来的一百块钱,去给张伟交份子钱了。
张伟眼巴巴地看着秦羽墨把份子钱交上去,这才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他心情恢复过来,想着自己份子钱已经交过了,这蛋糕,不就可以随意畅吃?
他拿起蛋糕就往嘴里胡乱的塞,就像一只贪吃的小仓鼠。
蛋糕的奶油沾到了他的脸上,他也毫不在意,只想着把这一百块钱吃回来。
秦羽墨回来的时候,张伟忍不住感叹:“这什么蛋糕,真蛮好吃的。”
秦羽墨无语地看着张伟,不想交份子钱的是他,现在吃的香的也是他。
“龙虾蛋糕,丹妮的绝活。”
“什么蛋糕?”
“龙虾?”
张伟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有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对龙虾过敏啊。难怪他之前都没吃过丹妮做的蛋糕。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捂住胸口,眼神中透露出惊恐,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扑通”一声,张伟晕了过去,重重摔在地上。
“张伟,你怎么了!”
秦羽墨慌的不行,立马叫了救护车。她蹲在张伟身边,心急如焚,不停地摇晃着张伟的身体,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很快,救护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迅速将张伟抬上了担架,秦羽墨也跟着上了车。
到了医院,医生们立刻对张伟展开了检查和抢救。
秦羽墨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着,她心里默默祈祷着张伟能够平安无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对于秦羽墨来说都无比漫长。
是她把蛋糕拿给张伟吃的,张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的良心过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秦羽墨立刻迎了上去,着急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微笑着说道:“幸亏送来得及时,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他是对龙虾过敏,引起了过敏性休克,以后一定要注意饮食,不能再吃龙虾了。”
秦羽墨松了一口气,还好张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