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诀见她发愣,便打马上前,一把将她拎到了马背上。
宓潇潇惊得轻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扔到了马上。
刚刚从心底里升起来的一丝浪漫感觉,“咔嚓”一下,全部碎成了渣渣。
果然,她想太多了。
这个男人,还是如往常一样喜欢扔她。
他不是王子,他是阎罗,大名鼎鼎的九殿阎罗……
她忽然就叹了口气,幻梦破碎,现实太过残酷了。
赫连诀牵起缰绳,两只手臂将她禁锢在坚实的怀抱里,“怎么了?为何叹气?”
宓潇潇怎么敢说?
她缩了缩脖子,安安静静地被赫连诀拥着,出了悬风峡。
那四名护卫,仍然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赫连诀见她不答,便低头去看她。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她敞开的宽阔领口……
她身上的衣服也和他的一样,早在昨晚的纠缠中破碎得不成样子了。刚刚他又扯着她的领子将她拎到了马背上,因此她此刻的领口,是敞开的。
而他坐在她身后,她的脑袋恰好抵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领口内的……
赫连诀的视线凝了一瞬,眸中暗欲翻滚,双手紧紧握着缰绳,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内疯狂叫嚣着。
他忽然不想骑马回营了,他想将怀中的女人,按在草丛里,或拖入山洞中,抵在墙壁上……
心底的躁动越来越盛时,忽听宓潇潇轻声唤道:“王爷?”
他倏然回神,将目光从她领口内移开,继续策马前行。
“怎么?”他的嗓音又沉又哑。
“我就是想告诉你,咱们回去之后,不用再派人来采摘药草了。”
“为何?”赫连诀疑惑。
宓潇潇骄傲地扬起下巴:“因为我可以从咱们拿回去的药草里提炼出解药,再从我的药房内将这种解药的成分分解出来,然后自己大量复制解药,这样那三千多将士,就很快都可以解毒了!根本就不用再派人来寻,那样也太麻烦了。”
赫连诀虽然没怎么听懂什么是“成分”与“分解”,但看她摇头晃脑的样子,也知道她所说的东西很厉害。
他微微一笑,道:“都听你的。”
宓潇潇诧异于他居然这么好说话,便仰头看了看他。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赫连诀线条坚毅利落的下颌线,挺直的鼻梁,还有长如鸦羽的睫毛。
他真的,好漂亮。
不同于净若的清隽,也不同于凌宴的倜傥,他的美,自带一种潇然的风骨。
只可惜,他还带着半张面具。
不知那受伤的半张脸,究竟是何种惨状。
所以说他的性情这样暴戾冷酷,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如果她从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变成毁了半张脸的丑八怪之后,她应该也会崩溃的。
但是他露出来的半张脸,真的很夺人心魂……
宓潇潇盯着他的脸,几乎看得痴了。
赫连诀觉察到她的视线,微微蹙眉。
宓潇潇立马低头,心脏“怦怦”乱跳。
怎么回事?她今天真的很不对劲!为什么一再地觉得这男人好看呢?甚至都看的移不开眼睛了,她为何这样没有出息?
拜托,她又不是没见过帅哥,在上一世,什么样的帅哥没有见过?国内的国外的,各种风格,应有尽有。
可她现在居然被赫连诀的半张脸迷得心脏“怦怦”跳。
真是,丢人现眼!
赫连诀不知道宓潇潇心内的纠结,他又低头看了她一眼,视线不可避免的,又一次落到了她敞开的领口内。
他忽地就一阵烦躁,动作粗暴地一把将她按进了自己怀内,扯过披风,又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宓潇潇差点被闷死,她双手扒拉了半天,好不容易从披风里把脑袋探了出来,深深呼吸。
“王爷,你怎么又把我包起来了?”
宓潇潇有些不满地嘟囔,毕竟她刚刚说了自己可以研制复制大量的解药,赫连诀听了这个,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吗?
可他的反应,实在是令她费解。
赫连诀不答,将披风缠在她的脖子上,勒紧。
他的本意是用披风遮盖住她敞开的领口,但宓潇潇却以为他是想要用披风勒死自己。
她当即就瑟瑟发抖起来:“我错了,王爷,你还是把我的脑袋蒙上吧!我再也不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