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无赖,赫连诀手心颇痒。
只是,他的手刚捏上她的下巴,还未有下一步的举动,这女人便大叫起来。
赫连诀不得不去捂她的嘴巴。
外面,尚有许多侍卫及婢女在。
她当真是不觉得丢人吗?
那些下人听到里面的喊叫声,还以为他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呢……
堂堂九殿阎罗,却要干强迫女人的事情?
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宓潇潇发觉自己的嘴巴被捂上了,便瞪圆了一双葡萄眼,使劲地瞪着赫连诀。
赫连诀俯身盯着她,从她那双澄静的眼睛里,看出了浓浓的愤怒与不甘。
这女人,当真是矛盾得很。
既然怕他,又为何不肯屈服于他?
此刻露出这副倔强不甘的神情,不是在撩拨他的心神,又是在干什么呢?
他的大掌狠狠地捏了把她的脸,沉声道:“往里让让。”
宓潇潇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她没听错吧?
这男人让她……往里让让?难道他要,他要……
赫连诀另一手去解外袍的衣带。
宓潇潇刚刚已经歇了的叫喊,再次吼了出来。
赫连诀早有防备,他的大掌在她的嘴巴上压的紧紧的,一点声响都没让她泄出来。
他冷笑:“你叫什么?我只是想睡你的床,又没想睡你。”
宓潇潇倏然不叫了。
她咽了口唾沫,开口:“唔唔唔啊啊啊。”
赫连诀将大掌移开了些:“重新说。”
“王爷你不是在骗我?当真只是想睡床,不想睡我?那我现在就给你腾位置,这张床,我让给你了!”
她说完就想起身下床。
赫连诀大手一按,将她又按回了床上。
他觉得,这女人真是好聪明。
居然能想出来把床让给他,这种歪点子。
他冲她笑起来,笑意不达眼底。
冰冷冷,森森然。
宓潇潇打了个哆嗦。
娘的,这狗阎罗,不属冰块真的可惜了……
“给我老实躺好”,赫连诀一边威胁一边脱衣服:“再乱动,腿打断。”
宓潇潇吓得浑身僵硬。
她侧头看着男人麻利地脱掉外衫,朝她靠近。
她张嘴,再一次尖叫:“啊……唔!”
才刚叫出一嗓子,就又被捂上了。
赫连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王妃,你还是矜持一些吧。再乱嚎,我保证,会用其他东西堵你的嘴。”
其他东西?
宓潇潇满脑子的不良肥料,闻言自己在脑子里畅想了一番。
然后白了脸,彻底不敢叫了。
赫连诀说是脱衣服,其实也和宓潇潇一样,只是将外袍脱去了。
两人毕竟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他觉得,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他将宓潇潇往旁边推了推,直接跃上了床。
宓潇潇浑身僵硬得犹如木雕。
这么大一块冰山贴着她躺下,她用了此生全部的勇气,才没爬起来就跑。
当然,她不跑,主要还是因为,知道自己跑不过赫连诀。
眼看赫连诀长臂一捞将她圈在怀内,一张薄被盖上两人的身体。
当真是,同衾共枕了。
宓潇潇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
赫连诀亦是无言。
毕竟如此正式地躺在一起睡觉,还是第一次。
所以……九殿阎罗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多少也有些生疏。
生疏归生疏,本能,却是难以抗拒的。
他又一次闻见了她身上那股幽暗的香气。
完全是不可自抑的,他嗅着那抹幽香,偏头去闻她的脖颈。
宓潇潇原本僵硬如木头,一看赫连诀想要不老实,便再也控制不住了,手脚胡乱扑腾起来。
“王爷自重!”
她一边叫一边挣扎。
赫连诀横过一只手臂将她抱紧,伸腿将她的两腿一夹,她便动弹不得了。
他就知道,想要亲近这个女人,自己肯定要付诸武力。
主要是,这女人太不懂事了。
身为他的王妃,居然一点王妃的自觉都没有。
不说自荐枕席,居然还要等着他来主动。
当真是,欠收拾。
赫连诀沉下脸,“我说了,不许你乱动。”
宓潇潇一脸懵。
今夜,赫连诀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不只来找她吃饭,居然还要找她睡觉?
他不知道自己很丑吗?
难道自己脸上那么老大一块疤,都丑不到他?
苍天啊,大地啊,来个神仙给他治一治眼睛吧!
她觉得赫连诀绝对是瞎了!
整个澜渊王府,别说是平昌了,就连随便一个小丫头都要比她眉清目秀。
可是赫连诀偏偏要赖在她的床上。
当真是,有病!
宓潇潇心内气血翻涌,努力想要和赫连诀讲道理。
“王爷,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好……”
“哦?为何?”
“我太丑了,不配和王爷睡觉……”
赫连诀冷笑:“知道不配,就给本王闭嘴。”
宓潇潇:“?”
这又是什么逻辑?
丑人也有说话的权力,好不好?
“王爷,你真的……不嫌弃我丑吗?你是不是从没认真看过我的疤?我脸上的疤,真的很像一坨……粑粑,你都没发现吗?”
赫连诀沉默了半晌。
“什么是……粑粑?”
宓潇潇:“……”
和古代人,交流起来好费劲。
她耐心地解释:“就是,呃……屎……”
赫连诀不等她说完,便冷斥道:“闭嘴,粗俗。”
宓潇潇立马点头:“对,我真的很粗俗,我就是一个极为粗俗之人,根本配不上王爷的阳春白雪。所以,王妃还是换个人睡吧……”
宓潇潇苦口婆心。
赫连诀侧头盯着她:“王妃想让我换谁?蓝心,还是绿湖?”
宓潇潇心里猛地一跳!
“不行!”
她断然拒绝。
赫连诀就知道会如此,“不行的话,就你了。”
宓潇潇不肯服输:“王爷,你可以换平昌的。小郡主虽然被你打废了,可陪床,肯定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