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术,太累了,睡着了……
乘风和随风听得脸上微微变色,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赫连璟倒没有觉察出来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仍在念念叨叨:“不过就宓茵茵那个德行,她会什么媚术呢?她那张脸也就九哥能看得下去吧?也只能是九哥了,换做任何一个其他男人,比如说我,若是宓茵茵那张脸近我的身……”
赫连璟说着说着,打了个哆嗦。
实在是,有些过于瘆人了。
乘风和随风对视一眼,心想这位爷又来了。
他的确很看不上他们家王妃,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和王妃两个人整天在王府内闹的鸡飞狗跳,瓜飞蛋打的,也亏得是他们家爷沉稳,要不然,这九王府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已经炸了。
可是赫连璟虽然说起宓潇潇的坏话来滔滔不绝,他们两个护卫也不能就这样走掉,毕竟人家靖王殿下,也是主子!
于是乘风与随风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继续默默地站在那里,听着赫连璟继续念念叨叨。
“你们说,刚才那个女人究竟对九哥干了什么?九哥可是一向都是极守规矩的,别说是在王府门外了,即便在他的濯枫院里,他也不会轻易就在白天睡过去。宓茵茵是不是对他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
赫连璟想要引诱两个侍卫说宓潇潇的坏话,可是随风与乘风却深知自己的身份,宓潇潇再怎么样也是王妃,他们是不会轻易地说宓潇潇的坏话的。
两个侍卫看着赫连璟,只是连连点头,并不附和赫连璟的话。赫连璟急的不行,推一推他们的肩膀:“你们说,她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她会不会也学了青楼里那些姑娘们的伎俩,对我九哥下药了?”
随风咳嗽了一下,小声提醒:“靖王殿下,王妃不用学习青楼里的手段,王妃原本就会医术的,您忘了吗?”
赫连璟心里猛地一颤,立马想到了以前被宓潇潇的那些小布包支配的恐惧。
太可怕了,那个女人!
她以前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现在就可以同样肆无忌惮的欺负他的九哥!
赫连璟又打了个哆嗦,深深觉得他九哥实在是受苦了。被那个女人用药物控制,那可真是……
“唉。”
赫连璟重重叹息一声,回了王府。
落芙院,内室中,宓潇潇睡得四仰八叉的,还流着口水。
浅淡的月光透过窗子落了进来,将她的睡颜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赫连诀站在床边看了她良久,见她睡成这样,只觉得辣眼睛,一时只想转身就走。
可是现在走了,岂不是便宜这个女人了吗?
想到自己的脸被她用糕点糟蹋成了那个样子,赫连诀心里就有气。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那些糕点,可是他专门让厨娘为她准备的。
他担心她在浮来山上跟人干仗干的狠了,之后又去京兆府,又去镇国公府,想来是饿了,因此便带着刚做好的糕点去找她。
可是这个女人呢?居然拿着糕点馅涂在了他的脸上!
那可是他的脸,他可是澜渊王!
这该死的女人!
赫连诀越想越气,俯身一把将宓潇潇盖在身上的毯子给掀了。
宓潇潇睡得很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巴里还念念有词,身上的毯子被掀开了,她居然丝毫未觉。
赫连诀更低地俯身,想要听她在嘟囔什么。
结果就听到这个女人道:“打死……你……狗男人……”
赫连诀的脸当即就黑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狗男人,指的就是他。
嗯,这个女人不止一次地说起过了,他就是狗男人,狗男人就是他。
有时候她无意中就会说出来,有的时候,她则是故意唤他狗男人。
赫连诀微微蹙眉。
这个女人在睡梦中还在喊狗男人,所以他应该高兴呢?还是该气愤呢?
高兴的是,她睡觉都还不忘记自己,气愤的是,她在睡觉都不忘骂自己……
赫连诀有点发愁,有点拿不准,他忖度着伸手,捏了捏宓潇潇的脸蛋。
宓潇潇皱了皱眉,翻个身继续睡。
赫连诀都要被她给气笑了,她自己对他做了那种事情,现在居然还能这么无压力地睡觉?有的时候,他真的还挺好奇这个女人的心有多大。
明明总是怕他怕的要死,但是在某些时刻,她的胆子大到令他感到惊讶。
赫连诀干脆两手都伸出来,开始揉宓潇潇的脸蛋。尤其是她的左脸,他用了几乎八分的力道,揉的毫不怜惜。
于是宓潇潇成功地痛醒了。
原本她的梦是很爽的,她梦到了赫连诀,狗男人骗她去了一个什么地方,后来她对狗男人施展了催眠术,然后将他的衣服全都扒光,绑在了大树上。
那是一个夜晚,月光雪亮,月光下男人的胴体,完美如天神。宓潇潇蹲在地上,看着赫连诀美好的身体,狂咽口水。
结果她正爽着呢,忽然不知怎么回事,弯弯的月亮变成圆的了,绑在树上的赫连诀冲着圆月一声咆哮,居然变身了!
是的,就像狼人对月嚎叫变身为狼一样,赫连诀也变身成了一头狼!
那匹狼通体漆黑,威风凛凛,一双狼眼锐利非常,盯了她一眼,就朝着她扑了过来。
完蛋了!
宓潇潇站起来就跑,可是没跑多远,就被身后的狼扑倒在了地上。她开始拼命地挣扎,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反抗,还是被那匹恶狼压在了身下。
那头狼伸出硕大的爪子,开始狂揉她的脸!
宓潇潇在梦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这匹恶狼实在是太可恶了,它居然想要将她给毁容!
她大喊大叫地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赫连诀一双冷酷的眼睛。
宓潇潇一声大叫,差点没晕过去。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恶狼这是又转化成了人形?但问题是,无论是人形的赫连诀,还是变成狼的赫连诀,都是一样的变态恐怖。
宓潇潇“哇哇哇”一阵乱叫,爬起来就要跑。
可噩梦似乎成真了,赫连诀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他的另一只手,仍然在狂揉她的脸!
宓潇潇痛极了,忍不住大叫:“喂!你住手!”
赫连诀见这女人终于醒了,便冷哼一声:“醒了?”
他一边说话,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宓潇潇听到他的声音,更加清醒了几分。
她扭头四顾,见自己正睡在落芙院内室的大床上,赫连诀坐在窗边,正在对她进行无情的蹂躏。
原来刚才,只是一个梦。
可是眼下的现实,却并不比梦境好上几分。
赫连诀当真在蹂躏她的脸,这个狗男人!
“我说了让你住手了!”
将她从梦中吵醒不说,他居然还在用力揉搓她的脸,宓潇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太过可恶了!
于是她的脾气也上来了,冲着赫连诀大喊大叫。
赫连诀冷笑一声,凑近了盯着她的脸看:“我看看,这个疤被我揉掉多少。”
宓潇潇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狗男人又开始对她脸上的疤痕起疑了,为何这个男人总跟她的疤过不去呢?她隔上几天就会涂那种药粉,也很辛苦的好吗?
“不许看!”
宓潇潇生怕赫连诀瞧出来什么,忙伸手捂上自己的脸。
她的这个动作过于仓促和着急,一看就是在心虚。赫连诀又是一声冷笑:“怎么,王妃就这样心虚吗?”
宓潇潇摇头:“反正不要看!”
赫连诀继续冷笑:“不如你就直说了吧,你这伤疤,究竟是怎么搞上去的?搞的还挺逼真。”
宓潇潇怎么可能会说?就是打死她,她也不能将真相说出来。
她捂着脸摇头,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她的这个态度,成功地将赫连诀给惹怒了。
他已经等了她太长时间了,真的已经够久了。他是多么希望宓潇潇可以亲口告诉他,她的那些秘密是什么。若是她需要庇护,他便给她庇护。若是她需要救赎,他也可以给她救赎。
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说。
从始至终,什么都不说。
赫连诀心底的火气与失望堆积起来,他低头盯着宓潇潇的眼睛:“这处疤痕你不说是不是?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身上到底有没有其他的疤痕?”
宓潇潇心中一凛,狗男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要……
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见赫连诀朝自己扑了过来。他一把扯开她身上的外衫,毫不客气地要剥掉她里面的中衣。
“让本王好好瞧瞧,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秘密。”
宓潇潇吓得尖叫:“你……你住手!”
可是赫连诀根本就不听她的,她身上的衣服原本就少,被他这样暴力剥除,眨眼间,上身就几乎全沦陷了。
宓潇潇急得一颗心狂跳,这样下去不行,狗男人今晚当真是被她给激怒了!
她咬咬牙,忽然以退为进,张开手臂搂上了赫连诀的脖子。
她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这样一来,赫连诀想看她的身体,也看不到了。
宓潇潇软声求饶:“王爷,你怎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我如果做错了事情,给你道歉好不好?你今晚,就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