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顿时僵了僵,脸上微笑没有了,不过依然还是礼貌的说:“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现在还在上高中。”
她没有女儿!!!
我的心刺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没有女儿,我算是她的什么人?也许我从来就没有进入过她心里。
还有,她现在的表情让我感觉很刺眼,刚刚提到儿子的时候,她脸色是那么的慈祥和疼爱!
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区别却是这么大!
说完之后,她又准备上车。
我忽然冷笑开口,说:“是啊,你没有女儿,你这样的人怎么需要女儿呢。”
闻言,她怔了怔,回头认真的看向我。
她眉头皱了一下,可是渐渐的就舒展开,也没有和我说什么,随后重新回头,打开了车门。
我恨她,那句话——我没有女儿,好像刀子一样的割在我心上,我试图自私的去报复她,说道:“是啊,你就是没有女儿,那我算什么?”
这句话是我吼着说出来的,刚刚吼出来,我感觉自己身子都有些虚脱了,我想不到,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竟然不要自己的女儿。而且还说自己没有女儿。
她身子顿时颤了颤,看着我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努力让我的笑容看起来嘲讽,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报复她,我说:“我是你的女儿,花儿,你难道忘记了?”
花儿也是我从外婆口中刚刚得知的,至于全名我并不知道。
我这句话刚刚说出来,我看到她身子顿时一抖,手中的钱包滑落下去,啪啦的掉在地上!
“花……花儿……”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的表情很难去形容,有高兴,有激动,有内疚,有怀疑……
“花儿,真的是你?”她忽然跑到我身边,双手抓在我手上,因为激动,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是,是我,我回来了,你是不是很失望?”我抿嘴笑着,心里却是在滴血。
她眼角慢慢有眼泪挤出来,说:“回来了就好,妈妈这些年其实一直在观念你。”
我问:“是吗?当初为什么要将我抛下?”
她沉默,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妈妈是迫不得以,我有我的苦衷,要是可以的话,我会带着你一起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将我扔在外婆家的那段时间里,我根本没有父亲。也许她小时候跟着外婆过多了苦日子,所以不想再过这样的苦日子,于是到处攀有钱人。我就是她那是时期的产物。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最后她问了我一句。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很好,要过饭,还做了六年的小姐,我是不是很有出息,你是不是因为有我这样的女儿而感到荣幸?”
随着我这句话说出来,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紧跟着我从她眼睛深处看到了憎恨和厌恶,她显然在嫌弃我,我是做过小姐。
当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后,我只能呵呵了,我做要饭,做小姐,是谁的错,还不是她的错。她既然没有能力养我,为什么要将我生下来?
既然已经把我生下来了,那么她是不是该稍稍尽到母亲的责任,来照料下我?
可是,这两种,她一种都没有做到,我完全能恨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花儿,很多路都能走,你……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了这条路?”我刚刚的那句话说出来后,她沉默了很长时间,这才缓缓说道。
原本我以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女做了小姐,会伤心的,可是我错了,我现在从她脸上并没有看到一点伤心。
这唯一只能说明,我在她心中根本就不重要,所以我走什么样的路,亦或是变成什么样的女人,她压根就不在乎。
“呵呵,我走什么样的路,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看着她说:“好了,我这次回来并不是和你相认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你没有你,我都是一样的过,我这次回来是请你帮我一个忙的,帮我把身份证办了。”
听着我的话她微微怔了怔,随即只是轻轻叹息一声,果然,我做过小姐,并没有让她情绪起很大的波动。
最后她又说了一句:“花儿,其实有很多工作你都可以做的,何必这么和自己过不去呢?”
听着她的话,我只能呵呵了,要是我能自己选择的话,我会去做一个没有尊严,被男人玩弄于鼓掌间的小姐吗?
听着她话中的意思,我怎么感觉,她认为我是喜欢做小姐呢?说实在的,若不是因为她在血缘上还是我的母亲,此时我真想扇她一嘴巴。
不过在最后的时候,我还是忍住了,看着她说:“怎么?难道连身份证你都不想给我办?放心,我这次回来只有一件事,就是办身份证,身份证到了我立马走,不会打扰你和你那好老公的生活。”
“花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连忙说。
我冷冷笑了一声,将眼泪咽在自己的肚子中,说:“行了,不管你什么意思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
“花儿……”她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我扭头看向了别的地方,没有继续说下去。
“户口本在家里,你跟我去拿吧。”最后她说。
之后的时间里,我跟随她来到她家。
她生活的地方比我想象中的好,住的是别墅,别墅中的装修风格是欧式的,很是奢华。我现在心里想,她每天生活在这么优越的地方,会不会偶尔想想自己被的女儿,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能不能吃饱,会不会被人欺负?
从柜子里将户口本找了出来之后,她递在我手中。
“谢谢。”我说,她身子怔了怔。
从户口本之上,我才知道,原来的名字是金秋花。不知道是不是她给我取的,反正挺土。
我说:“用好之后,我会给你送回来的。”说完转身准备出门。
可刚刚走到门口,我就撞在一名男子身上,男子一把将我身子推开,然后顺势从我手中夺过来户口本。
“你是不是找死,敢拿走我家的户口本。”男子低喝,脸上充满了一阵恼怒,扬起手就想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