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周一。
从苏亦欢进校门的那瞬间,她就隐隐约约觉得大家看她似乎眼神不善,让她有些不舒服。
不过苏亦欢也没有怎么在意,她向来性格如此洒脱,不太注意旁人的看法,只要不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她都觉得没什么关系。
“亦欢。”
苏亦欢踏入教室,孟姿彤坐在倒数第一排对着她挥着手。
“怎么今天坐那么后?”
“你忘了,今天是公共课。”孟姿彤不仅仅是坐在了最后一排,还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苏亦欢笑笑,“所以你就来那么早?就是为了这最后一排的位置是么?啧,真是费了一番功夫啊。”
孟姿彤背抵着墙,手里捧着奶茶,“亦欢,你别跟我打岔,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必须要如实交代才行。”
苏亦欢微微挑眉,看着孟姿彤挤眉弄眼的模样,莫名想笑,“什么事情啊?孟大小姐。”
“徐沛东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孟姿彤可是一直憋着的,那天遇见徐沛东的时候,孟姿彤就一直想问,但是奈何碍于徐沛东,她也没有找到好机会,
苏亦欢把书给掏了出来,回答得含糊不清,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我……商权的一个客户。”
客户?显然这个答案对于孟姿彤来说,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我真的不太相信。亦欢,我的直觉告诉我,可不仅仅那么简单,那个徐沛东他是不是喜欢你啊?”孟姿彤回忆着那日的情形,徐沛东对苏亦欢真的挺不一样的。
苏亦欢沉默不语,她是想要跟孟姿彤说真话,可是她实在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她总不能告诉孟姿彤,这个徐沛东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客户,而是她有婚约的未婚夫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
这样说出来,恐怕孟姿彤更是难以相信吧。
且不说孟姿彤,苏亦欢这个活了两世的当事人都觉得荒唐至极。
“亦欢,难道你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吗?”孟姿彤伸出手指戳了戳苏亦欢的肩膀。
苏亦欢低头刷着手机,来掩盖自己不自在的神色,“没有啊。他对我应该是好点,但是只是为了和商权的生意。”
“你也懂的,对我好点,希望我能在商权面前说说好话吧。”苏亦欢扯出了一个借口。
孟姿彤半信半疑,这个理由似乎能说的过去了,也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
“原来是这样,不过他长得倒是挺帅的。”孟姿彤略有花痴。
“有侯明昊帅?“苏亦欢关上手机,饶有兴趣的看着孟姿彤。
孟姿彤立即否认,“当然没有,我们侯明昊跟他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他俩没有什么可比性。”
苏亦欢连着啧了几声,“我们侯明昊,真的是……哎。”
“大家都是同学嘛,我说了我们两个字,也是未尝不可的嘛。”孟姿彤强行为自己辩解道。
苏亦欢嘴角噙着笑意,专心地刷着手机,也不再去逗孟姿彤。
中途休息,苏亦欢去了一趟卫生间。
她刚准备打开卫生间的门准备出来,就听见苏洛因的声音。
“梦梦,你那天也去了呀。那你肯定是看到了苏亦欢那耀武扬威的模样吧。”苏洛因和两个富家千金一起走进了卫生间。
被叫做梦梦的女生,也就是那天晚上上前来和林婉容打招呼的王夫人的女儿。
“不止是我,思如也去了吧?”梦梦看向站在一侧的刘思如,是当地比较知名的刘氏集团的千金。
刘思如穿着一身名牌,打开水龙头,洗着白皙的手,“呵呵,我那天回到家,简直都要被气死了。我妈说她去跟林夫人打招呼,结果那个苏亦欢就跟阴魂不散似的,一直跟在林夫人身边。”
苏洛因立刻附和,“思如,你也别太气。毕竟你们两个不了解苏亦欢,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她原本跟商权的婚约是不存在的,都是她一直装可怜得来的。”
梦梦耻笑,“怪不得呢,我就说,商先生那种人是怎么能看得上她那种货色的,原来是个绿茶婊啊。恐怕早就爬上过商先生的床了,她那种女人,恐怕只能出卖自己的肉体了。”
“那这么说来,那天晚上所谓的三千万,应该就是商先生的钱了,这种被人包养的女人,不就只能花男人的钱嘛,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刘思如眼里满是厌恶。
苏洛因心情好不得意,那天要说最惨的莫过于她了,她被商权怼成什么个样子,后来苏亦欢还出来变本加厉的羞辱她。
“哎,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为了装可怜,很小的时候就跟我们家里人断绝关系,跑到商先生家里去了。这个女人心计可是重的很。”苏洛因手微微握拳,要是知道今天这个状况,她儿时就不会轻易放过苏亦欢。
苏亦欢站在单独的隔间里,听得倒是挺起劲,她就这样举着手机,默默记录下来几个人所说的一切。
现在说的有多开心,待会儿她就会让这三个人有多痛苦。
“可是也没有什么法子,她毕竟靠着商先生,只能任由着她这样嚣张跋扈。”苏洛因看了看二人,叹了叹气。
梦梦冷笑一声,“没有法子?呵呵,怎么会没有法子?她以为她还真无法无天了?在我看来,不过如此。”
刘思如显然也是恨意满满,“说的没错,商先生对她估计也就是玩玩而已,年轻貌美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她以为她能留在商先生身边多久?真是可笑至极。”
苏亦欢脸色微凝,她能留在商权身边多久?倘若她想,她就可以一直留在商权身边,她就是有这么个自信。
苏亦欢真是不了解这群女人一天到晚到底是有多作死,整日里就在背后搞这些阴招。
尤其是这个苏洛因,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梦梦,思如,你俩也不必过于生气。她这样也是有情可原的,毕竟她是有妈生没妈养的野孩子,堕落成这样也是正常的。”苏洛因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