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这里干什么?”
“和吾来吧。”
该隐向着某一处黑暗走去,洛颜随即跟上。
一扇门随着两人的走进出现在眼前,在两人踏入后门又消失。
门里门外,又是不同的境况。只见在有限的空间内一张闪着金光的纸悬浮在空中,而地面上是一个根本看不懂,洛颜也没有见过的魔法阵,浓郁的魔力比之外面却也更胜。
“这是什么东西?”
“创世书的残卷。”
洛颜瞪大眼睛,有些活在梦里的错觉,“不会吧……还真有创世之书这种东西!”上帝创造万物所用的书呀,蕴含着世界的真理。
“有,不过也只剩下这一页残纸。”该隐说的很轻,仿佛无关紧要一样。
“真的假的?”洛颜还是有些不相信。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信了,该隐伸出手,指尖勾画,一行洛颜看不懂的文字就出现在上面,紧接着,其他文字就自动出现在了上面。
不过洛颜依旧看不懂,该隐指尖转向洛颜点在他的额头上,一些不属于他认知范畴内的东西就悄然映入脑海中。
洛颜眨眨眼,呆愣了一会消化那些惊骇的内容。
“原来人鱼族的危机是人类造成的,而最接近黑暗的纯净魔力可以引导地底岩浆流入地心被地狱的魔力所吞噬,继而拯救他们人鱼一族。”那么如此看来,的确只有该隐可以做到,现存于世的该隐是唯一一个最纯正黑暗系魔力的始祖。
“那还真是我做不了的。”洛颜有些尴尬道,他自己一开始是有点自以为是了。
“谁说不行?”该隐看向洛颜笃定道。
“我行?”洛颜指着自己感觉在幻听。
“试一试就知道了。”
该隐虚空一划,地面就裂开了一道缝隙,地底深不见底的岩浆就在脚边,有点恐高的洛颜眼花地退后一步。
而那岩浆可不平静,在洛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爆发了出来,紫色的防护罩出现在洛颜的眼前挡住了飞溅而上的岩浆。
“阿颜,把它引回地底。”
洛颜回神,赶忙按照没入脑海中的方法开始施展魔力,庞大的魔力输出受着某种牵引力渐渐蔓延至整个岩浆层上,那股力量就是地狱之力了吧。
洛颜引导着那股力量慢慢脱离出来,慢慢庞大到可以吞噬那犹如巨兽的岩浆,直到完全和岩浆混合在一起。
洛颜猛然双手张开,背后伸展出巨大的两扇蝠翼,魔力沸腾着吞噬掉那岩浆,岩浆缓缓沉入深处,直到那深渊中只剩下一片黑暗。
脱力的洛颜跌坐到地面上,惊魂未定,这种死亡气息铺面而来的感觉真的是让人灵魂都在颤抖。
该隐从背后把洛颜搀扶起来,周围的魔力慢慢环绕上来补充洛颜身上缺失的大量魔力。
“记得你刚刚醒来时的棺冢吗,那是吾沉睡于地狱的封印之物,那里面就是最纯净的地狱之力,现在你的身上就有来自地狱的魔力,如此一来你就可以驱使地狱之力了。”
“所以说我就可以让地底的岩浆全部寂灭在地底了。”洛颜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难以置信。
“不可以,人鱼族那地底岩浆是你刚刚所见过的几万倍以上。吾给你的魔力是给你自保用的,有了这些魔力,你在人鱼族将不会有人对你构成任何威胁,包括那诡异的岩浆。”
洛颜觉得心脏露了一拍,久违地感觉到了跳动,“该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好到让人觉得不值得他如此。
“没有。”该隐摇头,接着道,“你是吾的人,吾会护着。”
洛颜想要做,该隐虽没说同意,可也直接用行动表明了支持,而且还是那种无条件加持型的支持。
这一刻,洛颜连讨厌该隐都做不到了,而貌似该隐让他讨厌的事情也就那么一件。
“该隐,我会办好这件事的。”
“吾相信你。”该隐的信任毫无保留,“不过,这地狱之力只能维持一个月,这是你的身体极限,到时候就会消散。”
“嗯,我知道了,我会在一个月内回来。”
“吾等你。”
……
血域空间内的时间流逝受该隐的掌控,当他们出来的时候,也不过是过了一个小时,加上洛颜沉睡的十个小时,也就只有半天。
洛颜如期和人鱼族的人离开,而洛颜并没有带其他人,包括多卢卡,按洛颜的话说,人鱼族的情况未定,多卢卡他们反倒可能会成为累赘,毕竟在海里血族是没有任何优势的,反而多方面会受限制。
血族开启了大型的传送魔法阵,送洛颜和人鱼族的人离开,毕竟总不能让他们亲王跋山涉水去人鱼族吧。
人鱼族倒是算是受益方了,洛颜朝着古堡看了一眼后,三人就消失在了魔法阵中。
古堡最高层的落地窗前,该隐负手而立,直到洛颜的身影消失才移动了一下视线。
身后的索图道:“皇,洛颜此去根本拿不回竖琴,何必又让他独自一人去那危机四伏的人鱼族呢?”
“谁说阿颜是一个人去呢?”
“难道您还派了其他人去?”索图疑惑,据他所知该隐并没有秘密派遣其他人前往人鱼族。
“吾会亲去人鱼族。”
索图皱眉:“可这不就失去了洛颜去的意义了吗?”
洛颜此去本就是起到投石问路的作用,来确认人鱼族的情况。虽然不是很大的作用,索图也并不赞成,可是该隐也去,这就真的没有一点意义了。
“谁说吾会让他们知道吾会去的?”该隐侧头勾唇,用眼尾扫了索图一眼。
“皇的意思是……”索图思索道,“您是想让洛颜麻痹人鱼族的视线然后直接夺取竖琴。”
“啊,说实话,吾不是很想帮人鱼族,能直接抢回来吾为什么要答应他们的条件呢。”
该隐也是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如果抢不了,他倒是会向取月石那样用些手段,唯独这好人好事的交易他不喜欢,毕竟好人好事付出的代价总是大的。
“的确,那索图就在这里等候皇的归来。”索图弯腰行礼恭敬道。
“嗯。”淡淡的声音随着魔力消散在空气中。
索图再抬起头时,该隐已经不见了踪影。